司修祺說完這句話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而就在此時,他的房門碰的被人踹開。
只見沐悅一臉憤怒的出現(xiàn),她整個人頗有些捉奸的架勢,她仔仔細細的將整個屋子翻了個遍。
隨即怒指著坐在原處的司修祺:“你特么的為什么在這里?不是告訴我去買東西了嗎?買到夜總會了?你什么都是我給你的,你現(xiàn)在敢背著我找女人!
沐悅說完這句話,揚起巴掌便朝著司修祺的臉上甩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司修祺一把握住沐悅的手,隨后將她擁入懷中。
身體的一個旋轉(zhuǎn),沐悅轉(zhuǎn)身坐在了司修祺的大腿上。
沒有打到司修祺,她的怒火更茂,她再次揚起巴掌的時候,整個人猛地被司修祺壓到一邊的沙發(fā)上。
司修祺嫻熟的調(diào)情手段,很快弄得沐悅有些情不自禁。
“寶貝,你不是看到了嗎?房間里可沒有女人,我的心里除了你沒有別人。”司修祺擅長說情話,很快在他上下其手之下,沐悅忘記了憤怒,漸漸淪陷在男人的攻勢之中。
包廂里,頓時一片熱火朝天……
清晨,南海偏僻的小山村。
公雞鳴叫的聲音格外響亮,舒唯伊立即睜開眼,一個激靈便從床上起來了。
她來到門口,劇烈的敲著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門依舊是反鎖著,但舒唯伊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了。
很快,她的喊聲引來了別人的注意。
不一會兒,昨天那個女人出現(xiàn)了。
她將門打開,挑著眉頭不滿的看著舒唯伊,“你要做什么?”
女人依舊蹩腳的普通話,舒唯伊算是聽清楚了。
“你們?yōu)槭裁匆盐谊P(guān)在這里,我要離開這里,我要回家!”舒唯伊開始不耐煩了,這家人真的很奇怪,雖然他們對自己有恩,但一直鎖著自己這令舒唯伊十分不舒服。
許是壓抑久了,舒唯伊的聲音帶著些許發(fā)泄的意味。她像是一只暴躁的小獸,沖著那女人咆哮著。
女人訕訕的看著舒唯伊,隨后她拉著舒唯伊,走向另外一個房間。
舒唯伊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直接甩開了那女人的手。
那女人倒是也不在意,指著坐在另外個房間的一個年輕男人,“你不能走,你要給我兒子做媳婦!
舒唯伊聽得半懂,她蹙著眉頭看向室內(nèi)的那個年輕男人。
他長著一張清秀的臉,但他的腦袋是歪著的,嘴角還時不時流著口水,兩只手還不住的抽動著。
她終于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家人的意思。
他們是想讓自己留下來,給他們的傻兒子做媳婦。
“我已經(jīng)結(jié)過婚,并且我還有個兒子。我的丈夫現(xiàn)在滿世界都在找我,我不可能做你的兒媳婦!笔嫖ㄒ翐u著頭,十分直接的對那女人說道。
那女人愣了愣,但很快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里沒人知道,你回不去了,就安心留在這里吧。我們不嫌棄你!迸伺φf出每個字,好讓舒唯伊明白個徹底。
“我丈夫會找到我的,我勸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了我,否則后果你們承擔不起!笔嫖ㄒ烈膊皇峭{他們,她說的是實話。
那女人又笑了。
隨即她對著舒唯伊擺擺手:“這里已經(jīng)快要60年沒進來過人了!”
她擔心舒唯伊不懂,還豎著手指給舒唯伊看著。
“只有賣進來的姑娘,沒有其他人能進來。”女人又繼續(xù)補充說道。
舒唯伊頓時瞇起了眼睛,這女人話中的意思她都明白。
這里是個格外偏僻甚至不為人知的小山村,媳婦都是靠買的。
“你知不知道,拐賣人口是犯罪的!笔嫖ㄒ僚m正著那女人的三觀。
可沒想到的是那女人臉上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沒事的,我當初就是拐進來的!苯酉聛,那女人語氣自然對舒唯伊說出一句讓她絕望的話語。
“什么?”舒唯伊一臉不可思議。“你不想回家嗎?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家人!
“我已經(jīng)來到這里20年了,我的家人都在這里。我兒子是個傻子,娶不到媳婦,我們家窮也沒錢買媳婦,我們救了你一命,你應(yīng)該報答我們。”那女人搖搖頭,還是要舒唯伊做她兒媳婦。
舒唯伊一臉愕然:“我不會做你的兒媳婦!我結(jié)過婚了,我要離開這里!”
說完,舒唯伊不顧一切的朝著外面跑著。
身后的女人也不追她,只對著她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舒唯伊跑到村頭,四周皆是蔥郁一片,高大的荊棘,像是保護罩一樣將這個村莊圍在中間。
舒唯伊站在那里,再次回頭看著,這個村長不過十幾戶人家,破敗而衰落,仿佛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和她生活的世界簡直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
甚至,這個村莊有沒有人知道,她都不知道。
這里像是和外界隔斷了一樣,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
圍城。
舒唯伊的腦海里猛地回蕩出這個詞語。
她想到剛剛那個女人,用著討論著今天天氣如何的語氣,對她說,她也是拐賣進來的。
那女人在這里呆了20年,做了陌生人的妻子,生下孩子,便也在這種時間的催化下,漸漸麻木。
她說,這里便是她的家。
舒唯伊覺得這句話異常的恐怖,她無法想象那個女人是如何在這樣的歲月長河之中,消磨掉對過往的親情,愛情還有一些牽掛。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情愫,怎么可能說忘就能忘呢?
舒唯伊想到這里,她的臉上不知什么時候落下一行清淚。
這樣的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簡博堯能夠找到嗎?
就在這時,屋內(nèi)那女人悄然來到她的身后。
“這里被圍住了,你出不去的,死了這條心,好好在這過日子,我們家雖然窮,但不會虧待你的!彼粗嫖ㄒ两^望的臉色,聲音難得安慰道。
舒唯伊轉(zhuǎn)過頭,平靜的看著那個女人,她忽然問道:“你叫做什么?”
“你叫我阿香就好,等過了門,再叫我婆婆吧!迸巳缡钦f。
“不,我問的是你以前的名字,你還記得嗎?”舒唯伊搖搖頭,聲音格外傷感。
聽到舒唯伊這個問題,阿香猛地一怔,臉色倏地變得蒼白下來。
她以前的名字……
大概早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吧,甚至連同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