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霍以安氣喘吁吁的趕來,他看著安然坐在外面的簡博堯,喘著粗氣指著他,“你不是好好的嗎?”
“我有說是我出事了嗎?”簡博堯掃了他一眼,緩緩起身。“里面的人,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喂,簡博堯,誰啊這是?”霍以安一只手搭在門上,回過頭滿臉疑惑的詢問著簡博堯。
而簡博堯已經(jīng)走遠(yuǎn),男人背著他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霍以安皺著眉頭,打開病房的門,瞬間映入視線中的沐悅著實(shí)嚇了他一跳。
“怎么是你?博堯哥呢?”沐悅顯得更詫異,語氣里泛出一絲不悅。
“博堯走了,他要我來照顧你。你怎么了?”霍以安在心里暗暗罵著簡博堯這個家伙,他竟將沐悅?cè)咏o了他?
要知道,他剛剛可是在跟自己的相好正在做“有氧運(yùn)動”,被簡博堯壞了好事不說,竟然還得來伺候沐悅這個母老虎。
“……”沐悅無語,拿起手機(jī)便給簡博堯打電話,但他卻遲遲不接。
“好了,你別給他打電話了,他一個有婦之夫,在你這過夜回去怎么解釋?你不是一個人怕嗎?哥哥在這陪著你!被粢园矑吡怂谎郏捳Z帶著調(diào)侃。
沐悅白了他一眼,不高興的說道:“誰稀罕要你陪!”
“你以為我想陪你?要不是博堯把我騙過來,我才懶得過來。還有,我奉勸你一句,博堯不是你的菜,你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他都結(jié)婚了,你少在他身上費(fèi)心思!被粢园惨嗖粣偟奶羝鹈碱^,沐悅惡劣的態(tài)度讓他十分不爽。
“你管得可真多,你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便鍚傄荒樀脑箽猓Z氣陰腔怪調(diào)。
霍以安懶得理她,他剛好也不想在她這里繼續(xù)呆了。男人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身便走了。
啪嗒的一陣關(guān)門聲,沐悅怔怔的朝著門口看去,隨后臉上泛出一絲陰冷的表情,抓著被子的手越發(fā)收緊起來。
好不容易深夜將簡博堯約了出來,他竟然回去了。
一定是舒唯伊那個賤貨在搞鬼!看來她是低估這個賤人的能力了,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想到這里,沐悅瞇起的雙眸中蕩滌著一片嫉恨的寒意……
簡博堯再次回到公寓的時候,差不多是凌晨三點(diǎn)多的樣子。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臥室,借著室外的燈光,他看到舒唯伊蜷縮在床的一角睡著,被子不知何時掉了下來。
簡博堯?qū)櫮绲膿u了搖頭,俊臉上一片柔和的表情,緊接著他來到床邊,拾起那薄被,貼心的蓋在舒唯伊的身上。
男人伸出大手,原本想要觸摸她的臉,但他剛剛伸出又很快的收了回來,因?yàn)椴呕貋聿痪玫乃诌是涼著的。
他擔(dān)心會讓舒唯伊不適。
冷漠如簡博堯,如曾像現(xiàn)在這樣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細(xì)心。
他坐在那里,目光貪戀的看著舒唯伊睡著的模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寵溺的淺笑。
隨后,他再度動作輕慢的離開了臥室,折回了書房休息。
簡博堯前腳一離開,躺在床上的舒唯伊倏地睜開了眼睛。
其實(shí)從他進(jìn)來開始,她就醒了。
只不過一直都在裝睡著,她沒有想到,簡博堯竟然這么晚還回來了。
他是擔(dān)心自己嗎?
呵,想到這里,舒唯伊從心里發(fā)出一陣自嘲的冷笑。
舒唯伊啊,你到現(xiàn)在還在自作多情嗎?簡博堯已經(jīng)上了別的女人的床,回來都不屑再跟她睡在一起,她竟然還在想著他會擔(dān)心自己?
鼻子一酸,不爭氣的眼淚再度落了下來。
這一夜,舒唯伊幾乎無眠,那枕頭上早已經(jīng)布滿數(shù)不清的淚痕。
翌日清晨,舒唯伊頂著一對黑眼圈,整張小臉顯得極為的困倦,她從洗漱完之后從浴室出來,驟然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拉進(jìn)了懷里。
“嗯?這么早就醒了?”緊接著,她被他橫抱起來,直接扔在那張床上,簡博堯壓在她的身上,聲音邪魅的響起。
舒唯伊頓時有些恍惚,她愣愣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簡博堯,一時之間失去了語言。
“黑眼圈這么重?昨晚你是不是等我等了很久?”雖然幾乎一夜沒睡的簡博堯,但精神卻格外的好。他這才注意到舒唯伊的黑眼圈。
“昨晚,你去了哪里?”舒唯伊蹙了蹙眉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
“一個朋友出了點(diǎn)事情,我去處理了。”簡博堯言簡意賅的說道,隨后便朝著她額頭吻去。
舒唯伊條件反射的躲開了,一雙水眸滿是黯淡。
“怎么了?不高興了?”簡博堯一只手撐在舒唯伊的耳旁,聲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
“沒有,可能昨晚沒有睡好,有些累了呢。你先起來好嗎?你這樣壓著我難受!笔嫖ㄒ敛粍勇暽,亦不戳破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既然簡博堯想要掩飾,那么她就算揭開真相又有什么意思呢?
無非是打自己的臉罷了。
“哪里不舒服?我給你摸摸!焙啿﹫騾s不知情,如常般對她耍著流氓。
“是這樣嗎?”說著,簡博堯的手朝著她傲人的渾圓摸去,俊臉上一片壞笑。
舒唯伊一想到昨晚簡博堯也會用著這樣的動作,去觸碰沐悅,她的心里就直泛著惡心!
“你別碰我!拿開你的臟手!”猛地,她的聲音尖銳起來,反應(yīng)十分激烈。
沒有防備的簡博堯被她冷不丁的一推,直接推到了床下。
舒唯伊坐直身來,目光警惕又憤怒的看著他。
簡博堯用著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這樣的舒唯伊,“你剛剛說什么?臟手?”
“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我不想做什么的時候別逼迫我!笔嫖ㄒ劣纤囊暰,目光顫抖的說道。
“舒唯伊,發(fā)脾氣要有個限度!焙啿﹫驈牡厣掀鹕,他被舒唯伊的那句‘拿開你的臟手’成功的激怒了。
“耍流氓也要有個限度,不是嗎?”舒唯伊不卑不亢,回?fù)糁啿﹫颉?br>
“你不要惹怒我!毕乱幻腌,簡博堯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頜,低沉的聲音帶著冷冷的警告。
“彼此彼此,你別對我動手動腳,我自然不會說些讓你生氣的話!笔嫖ㄒ疗届o的回答。
“你就這么厭惡我碰你?”簡博堯瞬間瞇眼,再度質(zhì)問。
小女人的水眸顫了顫,終于,她抖動著雙唇,清楚的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