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衣身著龍袍,站在殿外行廊之上,看著天邊殘云,入了神...
突然,一道身影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低聲拜道:
“陛下,南承果然出事了!”
蕭紅衣神色一凜,沉聲道:“說!”
身后黑衣身影急忙說道:“南承西境兵敗,西域大軍已連續(xù)向東攻至兩千里外的肅州了!”
蕭紅衣眉頭袦,神色頓顯沉重:“真如王權(quán)所料...那英靈殿之人果然出世了...”
“陛下,咱們接下來...應(yīng)當(dāng)如何?”黑衣人低聲問道。
蕭紅衣神色一沉,揮了揮袖袍轉(zhuǎn)過身來,霎時間,一柄殘月彎刀頓時出在了她的身上。
她高聲命道:“傳令江湖各大門派,靈階以上強者盡數(shù)出動,趕赴南承肅州!”
“這...”那黑衣人神色一變:“陛下,咱們真要相助南承?”
“愚蠢!”蕭紅衣沉聲喝道:“你當(dāng)真以為如今還是兩國之間的斗爭嗎?唇亡齒寒...南承若是敗了,我大蠻也絕活不過明日!”
“傳令下去,任何門派不得留守靈階,所有靈階強者都給朕急速趕往南承!”
“是!”
....
肅州,城墻之上...
身披城中盔甲的南戰(zhàn),一臉嚴(yán)肅眺望遠方,眉頭緊蹙。
“南戰(zhàn),此戰(zhàn)危及大承國運,你終究還是否有應(yīng)對之策?”
身后,身穿官袍的李文勝一臉擔(dān)憂問道。
瞧著前方十里外駐扎安營的西域大軍,南戰(zhàn)苦笑一聲道:“老李頭,你說咱倆...里里外外斗了一輩子,誰也不服誰,沒想到臨了臨了,你還刻意從京都跑來陪我送死,你這份情誼,真是讓我落淚啊...”
李文勝臉色一黑:“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說笑,你究竟能否擋住西域大軍?”
李文勝心里也苦啊...他原本是奉命來調(diào)查那異火異象的,但沒想到還沒趕到西境,便在這肅州城與南戰(zhàn)提早相遇了...
還是這副倉皇而逃的樣子...
南戰(zhàn)苦笑一聲,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了他,淡淡道:“若我能擋...又何須敗退于此?”
瞧著如此頹敗的南戰(zhàn),李文勝頓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感,他苦澀一笑道:
“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是誓死抵抗,還是棄城而逃?”
“棄城而逃?”南戰(zhàn)冷冷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老子打了一輩子的仗,何時棄城而逃過?”
之前的敗退雖然也是倉皇而逃,但丟的地方不過都是些戈壁大漠,然而現(xiàn)在可不同了,這可是一座城,一座有著兩百萬百姓的城啊,他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棄城!
李文勝苦笑一聲,道:“那你便是誓死抵抗了?”
南戰(zhàn)神色陰沉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看向遠方西域大營,沉聲道:
“你走吧,最遲明日大戰(zhàn)便會再起,那時老子可顧不得你的死活,趁著還有時間趕緊滾!”
李文勝冷哼一聲,淡淡道:“南戰(zhàn),你又何嘗不是看不起老夫?”
南戰(zhàn)轉(zhuǎn)頭看向他,沉聲道:“你不走,就只有死!”
“這樣也不錯,最起碼...老夫還留得清譽在人間!”李文勝淡淡道。
南戰(zhàn)冷哼一聲道:“老子最是搞不懂你們這種文人了,死就是死,死了就什么都沒了,就算死后配享太廟供世人敬仰,你能看見還是怎的?”
李文勝淡淡道:“我不與你爭辯,我已派人快馬回京了,咱們最多只需堅守十日,援軍便會趕來!”
“援軍?”南戰(zhàn)頓了頓,嘲諷一笑:“再多的援軍又有何用?”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文勝頓時眉頭一蹙。
南戰(zhàn)一臉沉色,自嘲道:“你可見過一人一槍...便橫掃過萬兵馬的強者?你又曾可見過一人一刀...便斬碎山河的場面?”
“有這樣的人在,你請來再多援軍,又有何用?”
“你...你說什么?”李文勝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鬼話一般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