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神母怒聲道:“就算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這天底下又有幾人是你的對手?若不是你自愿,難道他還能強迫你不成?”
天道頓時語塞,她的確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本還以為是受到了自己那另外一重人格的影響,但后來看來,或許并不是那么回事。
沉吟了片刻之后,天道正色道:
“娘,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事,那王權(quán)跟您....”
“不要給我扯開話題!”神母突然打斷道:“我問你,是不是那小子為了得到你的神力,所以才花言巧語誘騙的你?”
“難怪你的修為會滑落至此!”
“不是的娘!”天道一時不知該從哪說起,遲疑了片刻之后她正色道:
“我與他并不相熟,甚至在那之前我與他都沒有說過幾句話,他哪里能誘騙得了孩兒?”
她說的不假,與王權(quán)有過接觸的蕭朵朵哪里是她天道,更何況,她對男人...根本就不感興趣!
但神母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嚴厲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天道,沉聲道:
“既如此,那你就出去將他殺了,奪回他在你身上剝離的神力!”
天道又頓住了,她不是沒想過殺了王權(quán),但若是能下得去手她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當(dāng)初她要下手殺了王權(quán)之時,心中一股強烈的情愫促使她停下了手來,她知道這是她和蕭朵朵融合之后產(chǎn)生的變化。
如今別說讓她親手殺了王權(quán),恐怕就算王權(quán)在她面前受了傷她也會心疼半天吧!
她也不想這樣,可又實在控制不住!
瞧著天道半晌沒有回話,神母眉頭一蹙道:
“怎么,你不愿意?”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辦不到!
只是天道如何能將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只能是低著頭不語!
見狀,神母頓時火冒三丈,高聲質(zhì)問道:
“你可知你失身于他,讓他奪走了你身上一半的神力,這究竟意味著什么?”
“我蕭族千萬年來掌天道之勢,豈能容你污了我族血脈,為區(qū)區(qū)一階凡夫俗子產(chǎn)下子嗣?”
不錯,天道失身于王權(quán),那所謂的神力便自動被王權(quán)奪走一半,而她身上的另一半則會在天道體內(nèi)形成一道胚胎,這自然就是王權(quán)的孩子了!
這就是他們上古蕭族曾經(jīng)繁衍的方式,而那神力也是她們上古蕭族特有的力量,為的就是確保后嗣的天賦,能與世無雙!
這也是他們蕭族能強大的根源!
只是話音落下,天道猛地跪了下去,無顏道:
“娘,您說的我都明白,但除了殺了王權(quán),孩兒什么都能辦得到,孩兒求您幫幫我!”
“幫你?”神母高聲喝道:“你要我怎么幫你?”
“如今我被濮陽天這家伙困在這,你卻在外界失身于這家伙的弟子,你還有臉求我?”
“勿要動怒...”
突然,濮陽天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見他輕嘆一聲,淡淡安慰道:
“都一把年紀了,你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在這么動怒下去,你要什么時候才讓老夫永無輪回之日?”
只是這極具“嘲諷”的話語,氣得神母牙根直癢癢,她頓時暴怒道:
“濮陽天,你若再敢多說一句,本尊就算魚死網(wǎng)破,也要沖出這結(jié)界去殺了你那弟子!”
她氣得不僅是濮陽天的幸災(zāi)樂禍,更是氣他說自己一把年紀!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容貌特別在意!
不過濮陽天也的確直白了些,盡管神母活了這么多年,可容貌卻還是那么的傾國傾城,她與天道站在一起,恐怕不會有人認為這是母女倆,這哪里像是濮陽天說的一把年紀?
濮陽天輕嘆一聲:“這世間萬物都逃不過一個輪回,當(dāng)年你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又是怎樣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高度的,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神母神色一變:“你...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濮陽天淡淡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是時候該放下你那所謂的尊嚴,將自己回歸平凡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神母沉聲喝道。
濮陽天淡淡一笑道:
“老夫那弟子天資聰穎,未來的成就必定會在老夫之上,他與你女兒結(jié)合,倒也不算污了你族血脈,你又何必拘泥于這一點呢?”
神母冷冷一笑:“這世上的男人都如草芥一般卑賤,他有什么資格能我蕭族結(jié)合?”
說罷,她像是想起了些什么,又冷笑道:
“我明白了,當(dāng)初你在本尊面前施展手段看向未來,恐怕那時的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今日之事吧?”
濮陽天不置可否!
神母冷笑道:“你為了你那弟子,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也要將本尊困在此處,不就是等著這一天嗎?”
“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她不愿去殺了那王權(quán)奪回神力,本尊也有手段去掉她肚子里的種!”
“想要我蕭族之人為你那弟子產(chǎn)下子嗣,癡人說夢!”
濮陽天長嘆一聲,不愿在過多解釋,淡淡道:
“一切都隨你,老夫只要保證你走不出此地,便已足以!”
..........
戈壁灘中!
麒麟大軍后方,云家那三人也在其中。
他們膽戰(zhàn)心驚的坐在一頭渾身冒著閃電的雷麒麟背上,周圍一圈雷電將他們困在其中,仿佛將他們囚禁了似的!
應(yīng)情一臉復(fù)雜的看著不遠處的王權(quán),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卿卿,你為什么一直看著他啊,他不就是長得俊了些嗎?”
突然身旁云逸實在受不了了,有些吃味的說道:
“像他這種身世的公子哥兒,說不定外面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或許...或許就連那孩子都有好幾個了!”
應(yīng)情臉色一黑,沉聲道:“你別把人想的那么骯臟行不行,你不也是公子哥嗎,怎么沒見你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我算什么公子哥兒,怎么能跟他...不!”云逸一臉的幽怨:“他怎么能跟我比?我的心里可只有你啊卿卿~~”
“行了!”應(yīng)情黑臉道:“我懶得跟你說!”
云逸吃味的轉(zhuǎn)過了身去,不說就不說,他也有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可剛過了不久,他又轉(zhuǎn)過什么,死乞白賴道:“卿卿,你就告訴我吧,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你說什么胡話呢?”聞言,應(yīng)情頓時有些生氣道。
但瞧著她那有些發(fā)怒的小臉,云逸可是高興壞了:
“那這么說來...你并不喜歡他啊?”
應(yīng)情不耐煩道:“我只是越瞧著他的相貌,越感覺有些眼熟,直到方我才猛然想起,我曾經(jīng)的確見過他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