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平時不敢與他針鋒相對,但朝堂之上,可不管你是誰,只要眾人合力參他,就算是陛下再怎么袒護,也不得不聽他們的意見!
實在不行,也要在朝堂之上爭論一番,惡心惡心他!
但就在諸公“想入非非”之時,只見大殿之外,又有一隊禁軍抬著一副擔架,緩緩走了進來。
見狀,諸公頓時一驚。
“什么情況,這...這是王權?”
看著王權背上染血的血布,諸公頓時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只見禁軍護衛(wèi)將王權緩緩放到諸位老王爺身下不遠處的床榻上。
王權趴著身子,撅起屁股,眼神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老爹,久久不說話。
王梟見狀,隨即頓了頓,裝作沒事人一樣,將頭扭到了一邊。
“爹啊,我可一定要為我做主了。
突然,王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身子還不禁朝著王梟夠去,只是怎么也夠不著。
見狀,諸公頓時一愣,就連上方不遠處的老王爺們,也一時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梟父子倆。
王梟臉色一黑,隨即訕訕一笑,對著在場眾人點頭笑道:
“見笑了諸位,犬子一時玩鬧過度,摔了一跤,哈哈摔了一跤...”
諸公一副我信你個鬼的神情看向王梟,睜眼說瞎話,你是第一人啊,真當我們的眼睛是瞎的嗎,他這傷,是摔一跤能摔出來的?
果然,只見王權抹了抹眼眶的淚水,看著王梟哭訴道:
“爹啊,陛下也太狠了,足足打了孩兒一百二十大板啊,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
諸公聞言,頓時一驚,一百二十大板!他竟還能活著?
但隨即又看了看另外一邊趴著的太子,他們頓時又恍然了。
原來陛下,也并非就這么慣著王梟,只是這王權,可就受了老鼻子苦了。
該!他們老王家的人,就沒一個無辜的!
另一邊。
王梟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權。
這小兔崽子,做出這幅丟人現(xiàn)眼的模樣,是想氣死老子嗎!
隨即便抬步準備朝著王權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鴨舌音高聲而起。
“陛下駕到!”
下一刻,后殿之中,洪宇帝身穿龍袍,緩步走了出來,隨后沉著臉,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龍椅之上!
見狀,王梟剛邁出的腳步,又退了回去。
“臣等恭請皇上圣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諸公下跪拜道。
洪宇帝看著殿下跪拜的諸公,輕嘆一聲,沉聲道:
“起來吧!”
隨著諸公緩緩站起,洪宇帝又看向了原內(nèi)閣首輔文真卿,以及幾位皇室宗親的老王爺,淡淡說道:
“有事啟奏!”
諸公頓了頓,一臉的茫然。
不是您派人通知的早朝嗎,吾等能有什么事?
但隨即只見文真卿拍了拍自己的老腿,緩緩地站了出來,高聲道:
“陛下,不知老朽,在這朝堂之上,還能否有啟奏的余地?”
洪宇帝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文真卿,無奈的說道:
“文老大人,你說這話,是要陷朕于不孝不義的之地嗎?”
這文真卿,乃是先皇在位時的內(nèi)閣首輔,更是當年先皇繼位時,最衷心的擁護者,更為重要的是,他還是當朝皇后的親大伯!
這么多年來,雖無太多耀眼的政績,但也從未出過差錯。
當年先帝駕崩前曾經(jīng)說過,無論何時,文真卿在朝堂之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隨即只見文真卿老朽作揖道:
“老臣不敢,既然陛下準許,那么老臣,的確有要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