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已經察覺到了嗎?”
天機老人淡淡一笑道:“先生,難道你以為我天機閣,是白叫的天機二字嗎?”
濮陽天頓了頓,隨即點頭說道:
“既然你想留下,想必是你天機閣已有傳人了吧?”
天機老人頷首道:
“你選擇了王家人,我也選擇了王家人!”
濮陽天聞言,神色微妙的看了看他,隨即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么看著眼前的境碑,任由那風雪落在身上,一直等著。
良久良久之后。
濮陽天微微瞇眼,低聲道:
“他來了!”
天機老人聞言,眉角一挑,緩緩看去。
突然,只見境碑之下,一道耀眼的金光咋現,頓時涂滿整個山巔,那皚皚白雪,被金光照耀,就猶如那黃金一般璀璨耀眼。
下一刻,金光之中,一陣陣稚童的笑聲傳來。
天機老人眉頭一蹙,隨即只見一位身穿黑衣,年紀在五六歲左右的男童,緩緩從金光之中走出,高聲笑道:
“濮陽天,你終究還是沒能困住我啊,老夫終于又重見了天日!”
天機老人死死的盯著眼前這稚童,隨即對著身旁濮陽天低聲問道:
“他...就是天道?”
但還未見濮陽天說話,便只見稚童高聲笑道:
“呦~這不是天機閣的南宮淵命嗎,你老小子也是來恭迎老夫回歸的嗎?”
天機老人眉頭一蹙,連連看向身旁的濮陽天。
但只見濮陽天輕聲一笑,淡淡說道:
“他是個狗屁天道,不過是天道的仆人罷了!”
天機老人頓時一驚,隨即又看向了這稚童。
只見這稚童絲毫不怒,大聲笑道:
“不錯,老夫名為天侍,是我家主人最忠心的仆人!”
“濮陽天,你準備好受天譴了嗎?”
濮陽天聞言,淡淡一笑道:
“天譴?天侍,你這個人還是這般目中無人!”
只見天侍大笑道: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將你那徒兒送到老夫面前顯擺,如今老夫脫困,也是你該遭天譴的時候了!”
天機老人一驚,連忙朝著濮陽天望去,但只見濮陽天擺了擺手,對著天侍笑道:
“老夫最近身子骨僵硬得很,你若是能引發(fā)天譴給老夫松松筋骨,倒還真是求之不得!”
天侍看著濮陽天那無所畏懼的笑容,頓時一愣,道:
“你什么意思?”
濮陽天冷哼一聲道:
“你就別裝了,你能回來,都是老夫法外開恩了,就憑你,能引發(fā)天譴嗎?”
天侍看著被揭穿,隨即冷冷一笑道: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不錯,我的確是引發(fā)不了天譴,但如今我脫困,主人祂一定感應的到,你認為你能逃得了嗎?”
但濮陽天聞言,只是面帶笑意看著他,沉默不語。
見狀,天侍眉頭一蹙,沉聲道:
“你不怕?”
濮陽天淡笑道:
“老夫說過,你能回來,只是老夫法外開恩罷了!”
看著濮陽天的笑容,天侍神色一變,沉聲道:
“你讓我見那小子,不是為了顯擺,你是故意的!”
說話間,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濮陽天見狀,輕嘆一聲道:
“你雖然自大,但并不蠢,若是老夫直接放你回來,怕是以你多疑的性格,還并不一定愿意回來,沒辦法了,老夫只得用些手段了。”
當初,濮陽天將王權送入那幻境之中,根本原因便是想要這天侍見他一面,從而,以王權之軀,讓他找到一條回到現實的路來。
但這天侍也算警覺,這么久了才嘗試沖出幻境,回歸現實。
隨即只見天侍神色一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