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你爺爺雖不是獨子,但就跟獨子沒什么區(qū)別,當年他去世之后,王府之中,就只剩下我跟你大伯兩人,如果我不幫他,那他還能靠誰在京都為他謀劃?但如今不同了,有爹在,京都朝堂跟江湖,你大伯便能無憂,你根本不需要摻和進來的!”
王富貴聞言,頓時眉頭一蹙,連忙說道:
“爹!我難道不是王家人嗎?王府的未來,不是大哥一個人的,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為他謀劃些什么,但這么大的擔子,不能因為大哥是世子,就全然交給了他!
就像您說的,我若只是個會讀書的廢物,那下一輩,又有誰來幫他們謀劃呢,只靠大哥一人嗎?”
王經(jīng)舟聞言,頓了頓,有些震撼的看著王富貴,喃喃道:
“你是這么想的?”
“當然!”
王經(jīng)舟頓時笑了起來,原本以為有自己在京都,根本不需要他摻合進來,但他的一番話,又驚醒了自己,今時不同往日,待他們這些人老去之后,下一輩的人又該怎么辦?
“臭小子!”王經(jīng)舟笑著拍了拍王富貴的臉,隨即說道:
“好!那就教你,不過得等若詞分娩之后,這段時間,你得多陪陪她!”
王富貴臉色一喜,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告退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著王富貴的身影,王經(jīng)舟淡淡一笑,喃喃道:
“臭小子,會讀書~可不會只是個廢物!”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進了院中,跪在王經(jīng)舟面前拜道:
“二爺!”
“什么事?”王經(jīng)舟背起雙手,沉聲說道。
只見那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出去,道:
“渝州來的消息,老二爺~出山了!”
“什么?”
王經(jīng)舟眉頭一蹙,連忙將信打開,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劉家崗位于大承與北蠻在北塞的一處邊境!
此地距離北塞作戰(zhàn)邊境處,還有一段距離,王權(quán)幾人為了躲避北蠻境內(nèi)的追兵,之前的路可定是不能走了,所以,只能通過北塞南下才會更安全!
北塞的天,竟比北蠻更為惡劣,八月的天氣,就像是到了寒冬臘月一般,凍得人直打哆嗦!
劉家崗,零零散散的坐落著幾戶人家,天近黃昏,王權(quán)一人坐在村子附近的,一處高高的破爛墻頭上,
“你在這做什么?”
突然,王權(quán)身后傳來一道平淡的聲音,聽著這冷冰冰的語氣,王權(quán)無奈一笑,背對著蘇幻月說道:
“我看風景!”
蘇幻月眉頭一蹙,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墻頭,站在了王權(quán)身邊,隨著王權(quán)的目光看去,,只見遠方那一大片寸草不生的平原,頓時不解道:
“這荒漠有何可看的?”
“沒什么好看的,只是小涵說,這里之前其實不是荒漠,而是草原!”王權(quán)淡淡說道。
蘇幻月一愣,隨即淡淡一笑道:
“沒想到堂堂武成王世子,竟也是個感懷傷秋的人!”
“不應該嗎?”王權(quán)抬頭看向蘇幻月,只見她那精致的下巴邊,竟有一顆紅痣,平常直面看她,還真看不出來!
只見蘇幻月感受到了王權(quán)的目光,隨即坐到了他的邊上,淡淡說道:
“這是怎么造成的,我想你應該明白吧?”
“你是想說,這本就是我王家造成的,我王權(quán)此番作態(tài),倒顯得有些做作了!”王權(quán)淡淡說道。
“你能明白就好!”
“哈哈哈~”王權(quán)突然笑了起來,隨即有些感慨道:
“做作就做作吧,我不在乎,不過我不認為這是我們王家造成的!”
蘇幻月眉頭一蹙,又看向遠方的荒漠,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