薈園居五號樓一單元508室。
“我要吃可樂雞翅~~~”
白子堯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著正在廚房忙活的蕭謹大喊著。
雖說已經進入了九月,可秋老虎的威力絲毫不輸夏日的高溫。
蕭謹在廚房里獨自忙碌著,汗水早已浸透了身上的黑色棉質T恤。
“熱死了,造孽啊,果然會的越多,干的就越多,誰叫自己做飯好吃呢!
蕭謹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手上不停地干著活。
忙活了好一陣子,終于大功告成了。
蕭謹長舒了一口氣,立馬就從廚房跑了出來,整個人站到空調的出風口,一邊用兩只手給自己扇著風,一邊往外呼著氣,仿佛要將身體里的熱量都呼出去。
站了好一會兒,蕭謹終于覺得舒服了,正想再轉頭吹吹背。
“別站那兒,你身上還流著汗呢,容易生病的。”
在衛(wèi)生間蹲了好久的白子堯,一出來就見蕭謹站在空調前,邊說邊上前將人拽了過來。
蕭謹直接胳膊一甩,將白子堯的手甩到了一邊,又往空調前湊了湊,“沒事的,哪有這么嬌氣!”
“叮咚~”
白子堯前去開了門,章炎彬手里拎著一大袋子東西進了門。
“什么好吃的?”白子堯瞅了瞅章炎彬手里的袋子,伸手扒拉了兩下,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糕點,有點掃興,“怎么都是些甜品啊,沒買別的啊,我現(xiàn)在正在減肥呢,不吃這些的!
“又不是買給你吃的,你還挑上了!”章炎彬一下拍掉白子堯的手,將袋子放到了餐桌上,“蕭謹呢?還在廚房?”
“你失明了?看不見啊?”白子堯一轉頭,發(fā)現(xiàn)蕭謹沒影兒了,正愣神的功夫,只見蕭謹換了件白色T恤出來,“我在這呢!”
“你跑的倒挺快!”白子堯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蕭謹,決定還是不打小報告了。
蕭謹沖著白子堯感激一笑,就若無其事地跑到廚房端菜了,雖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要是被炎彬哥知道了,又免不了挨一頓說。
“有事瞞我?”章炎彬觀察了一下兩人的神色,覺得有鬼。
“哪有什么事兒啊?真八卦!”白子堯瞥了一眼章炎彬,笑著懟道,心想真把蕭謹當兒子養(yǎng)了啊,什么都要知道。
“呵~希望是沒什么事兒,有事兒就第一個找你算賬!”
三人吃完飯后,章炎彬開車將蕭謹送回了家。
一路上,蕭謹打了好幾個噴嚏,章炎彬有點不放心,怕是熱感冒,于是囑咐蕭謹回家多喝點熱水,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吃點藥。
蕭謹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并表示自己身體素質這么好,不會這么容易感冒的。
回到家后的蕭謹,和許柔打過招呼后,就回房間洗漱休息了。
躺到床上不多會兒,就覺得嘴里干苦得很,于是下樓從冰箱里拿了瓶冷飲,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一瓶喝完,覺得還不過癮,蕭謹又拿了一瓶,準備帶回房間。
正往上爬樓呢,突然覺得頭上有陰影,一抬頭,蕭楚言正巧往樓下走。
“大哥!笔捴斝χ蛄寺曊泻。
蕭楚言伸手摸了摸蕭謹手里的冷飲,冰的很,蹙了蹙眉頭,“不冷嗎?這都入秋了,少喝點。”
“沒事的,我腸胃好的很!
“那回房之后,等沒那么冰了再喝,聽到了嗎?”
“嗯嗯。”
蕭謹乖乖地點了點頭,點頭歸點頭,只是想趕快結束對話而已,一回到房間,就將整瓶冷飲喝下了肚。
半夜,蕭謹睡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發(fā)冷,關節(jié)酸疼,意識到自己有可能發(fā)燒了,蕭謹也懶得管,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睡一覺估計就沒事了。
“喂,炎彬,你打電話問問蕭楚宇,蕭謹現(xiàn)在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白子堯聽章炎彬說了蕭謹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打噴嚏,本來想打電話問問情況的,奈何打了幾遍,蕭謹都沒接。
白子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要是真生病了,自己罪過可大了,真是越想越覺得不安。
“就打了幾聲噴嚏,他又沒去洗什么冷水澡,估計沒什么大礙,你什么時候也這么小心翼翼了?”
“額......估計跟洗冷水澡也差不多吧!
“什么意思?”
“就是呢,他從廚房帶著一身汗出來,在空調出風口吹了好久,你覺得......這算不算冷水澡。俊
“......我請問,你當時在哪里?”
“我在衛(wèi)生間里,出來就看到他在那吹,看那樣子,應該是吹了挺長時間的了。我正準備把他,”白子堯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邊章炎彬掛了電話。
“喂,你怎么半夜打電話給我?”蕭楚宇瞇著眼睛,語氣頗為不滿。
“打給你?沒事我打給你干什么?想的倒美!蕭謹怎么樣了?有沒有不舒服?”章炎彬心情特別不好,語氣自然沖的很。
“什,什么,蕭謹怎么了?”蕭楚宇被懟的人是清醒了,但是還是沒有理解章炎彬的意思,蕭謹好端端的在家,能有什么事?
“別廢話了!去他房間看看就行了!”
蕭楚宇趕忙起床,來到蕭謹?shù)姆块g,開了燈,見人好端端睡在床上,走近一瞧,臉上紅紅的,眉頭也皺著,似乎很難受。
于是用手在額頭上試了試,果然是發(fā)燒了。
“蕭謹發(fā)燒了!
蕭楚宇和章炎彬簡短地交換了一下情況,就去找蕭楚言和許柔去了。
許柔聽說蕭謹發(fā)燒了,忙不迭地跑到蕭謹?shù)姆块g,蕭謹此時被吵得半睡半醒的,總之煩得很。
蕭楚言站在房間外,撥打著電話,準備先聯(lián)系醫(yī)生過來看看,他猜想應該是蕭謹喝冷的喝多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礙。
“怎么辦?叫醫(yī)生來?還是送醫(yī)院?”許柔有些慌了神,看著蕭謹難受的樣子,一時有些六神無主。
“送醫(yī)院吧,正好做個全身檢查!笔挸钫f著就彎下腰來,準備將蕭謹扶起來。
“好煩!走開!”蕭謹本就難受,現(xiàn)在只想睡覺,耳朵旁嗡嗡叫個沒完就算了,這誰還直接上手了,于是氣得騰地坐起了身。
“蕭謹,我們去醫(yī)院,起來穿下衣服啊!痹S柔輕聲在蕭謹耳邊說著,然后又伸手將蕭謹?shù)谋蛔油侠死,生怕再給凍著。
“不去,我不礙事的,睡一覺就好了!笔捴斂辞鍋砣撕,大概猜到了怎么一回事,臉色稍緩,頭還是昏昏沉沉的,身上也疼得很,于是又躺倒準備繼續(xù)睡。
“不行的,生病不能拖的,乖,起來穿上衣服!痹S柔邊說邊打開衣柜,找了件長袖外套,放到蕭謹?shù)拇差^,“起來吧,嗯?”
“媽幫你穿,”
“都說了,沒事沒事的,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那時你在哪呢?”
蕭謹頭都沒抬,伸手一把將外套扔了老遠,然后把頭轉向里側,準備繼續(x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