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小棄妃
又是一年深冬,寒風(fēng)肆虐,萬物蕭條。
璃王府,破敗荒涼的別院內(nèi),楚寒衣如死寂一般躺在榻上。
她身上蓋著件粗布麻衣,隱隱露出來的雪白上,布滿傷痕和曖昧的印記,秀麗的小臉蒼白如紙,額間的血凝結(jié)在臉頰的疤痕上,似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緊皺著。
“楚寒衣,你攀龍附鳳,陰險狡詐的心思還真是一點沒有變,若你當(dāng)真容不下柔兒,那本王明日便進宮請紙休書!”
“王妃姐姐,你毀了我的新婚夜,那這杯毒酒,就怨不得我了……”
“……”“小姐,求你了,再堅持一下,王府所有的太醫(yī)都被王爺叫了去側(cè)妃娘娘的別院,你再堅持一下,奴婢請了外面的大夫馬上就來!
好吵。
是誰在哭?
腦海中浮現(xiàn)著各種畫面,楚寒衣頭疼的快要炸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頭,腦子里浮現(xiàn)出自己和她主仆情深的畫面。
想起來了,她穿越了。
位高權(quán)重人人敬重的軍醫(yī),穿成了一個即將被休的王妃。
原主是楚大將軍的嫡女,本該享盡榮華富貴,但因克死母親,被所有人視為不詳,在嘲笑,謾罵,欺凌下長大,她變得十分自卑。
因曾被西洲戰(zhàn)神璃王南宮北璃所救,便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她深知他們之間有不可跨越的鴻溝,從未肖想過會與他發(fā)生什么,只要遠遠看著他便好,但太后卻不知為何給他們賜了婚。
南宮北璃沒有拒絕這門親事,她便傻乎乎以為他喜歡自己,哪怕被京城所有人說自己不配,也要嫁給他,沒想到新婚當(dāng)天辦完婚事后,他就以保家衛(wèi)國為由去了邊疆。
她在這破敗荒涼的別院,苦苦等著,世家千金都在背后說她是個不詳?shù),新婚?dāng)日就守活寡,每每聽到這種閑言碎語,她都會痛的難以呼吸。
好不容易堅持三年等到他歸來的消息,滿心歡喜的去迎接,卻看到了他身側(cè)多了一道嬌弱的身影——蘇清柔,蘇相的女兒。
他以報恩為由讓她住在王府,對她照顧有加,王府內(nèi)謠言四起,都在說那人要取代她。
楚寒衣很忐忑,她祈禱他不要來告訴自己那個噩耗,沒想到當(dāng)夜,南宮北璃就踏進她的別院。
“楚寒衣,你與本王雖有夫妻之名,但未有夫妻之實,清柔曾舍命救下我,我早已允諾要護她一生,余生不會再辜負。”
“三天后,本王將以側(cè)妃之禮迎她進門,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蘇清柔從小便瞧不上她,經(jīng)常指使人欺凌辱罵自己就算了,還說她是沒娘的野種。
楚寒衣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人會是他此生的摯愛?
憤怒之下,她大鬧他們的婚禮,打傷蘇清柔,并暗中給南宮北璃下藥,逼迫他跟自己圓房。
南宮北璃意識迷離下與她一夜,清醒后徹底被激怒,罰了她一頓鞭刑后,將她扔在柴房,揚言要休了她。
然后,她就穿了過來。哎,原身也是個傻子。
楚寒衣嘆了口氣。
據(jù)她所知,原主的情藥還沒來得及下,南宮北璃就來了,那藥……恐怕就是有人故意栽贓。
她想到昨夜柴房中的那道身影。
“小姐,小姐!你醒了?”秋桐感受到她的注視,驚得又哭又笑。
楚寒衣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剛剛說府醫(yī)都去了蘇清柔的別院,是為何?”
秋桐擦了擦眼淚,“側(cè)妃娘娘昨日在婚禮上被您鞭打后,就暈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醒來,王爺就叫了所有的府醫(yī)去……說……”
秋桐支支吾吾。
“他說什么?”
“王爺說,是小姐你嫉妒側(cè)妃,在鞭子上下了毒,還給他下藥……所以,才不讓府醫(yī)來給您療傷……”
荒唐!
楚寒衣冷笑一聲,她想到柴房里那張陰狠的面容。
到現(xiàn)在都沒醒來?那昨夜給自己喂毒藥的,又是何人?
“南宮北璃在哪?帶我去找他!”
此刻,楚寒衣躺在床邊,身姿慵懶而妖嬈,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說不出的強大氣息。
要不是她臉上那塊黑色胎記占據(jù)了大半張小臉,秋桐都要覺都她不是自己家小姐。
“王爺在側(cè)妃娘娘那,小姐你要……”
“走,跟我去休夫!”
“。俊鼻锿]跟上楚寒衣的腦回路,她家小姐怎么一醒來就像變了個人?
還有休夫?這在西洲可是大逆不道……
秋桐震驚間,楚寒衣已經(jīng)穿好了衣衫。
剛要踏出門,就聽到門外傳來烏泱泱的腳步聲。
“楚寒衣!”
“王爺,您息怒,王妃她……”
“滾開!”一道低沉震怒的聲音響起,大步匆匆,徑直踹開別院破舊的房門。
“砰——”
巨響聲嚇得人心里一顫。
“都給本王滾出去!”一陣肅殺之氣傳來,別院門猛然甩上。
楚寒衣抬眸,被眼前一張冷冽的臉驚到。
男人五官英俊,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眉似遠山,薄唇微抿,傲氣凌人,一身紫色蟒袍,散發(fā)的寒意,令人心驚膽戰(zhàn)。那就是,璃王南宮北璃!
原身迷戀了一生的男人。
“楚寒衣,本王是不是對你太仁慈了?”
門被關(guān)上,下人們識趣退下,屋內(nèi)安靜下來。
只有二人呼吸的聲音。
“這些年來,本王不屑跟你計較!你卻不知死活打傷柔兒,還敢給本王下藥。那今日本王就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南宮北璃冷冷說著,楚寒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纖白脖頸被男人一把掐住,重重按在破舊的床榻上。
她本能地掙扎:“放……放手!”
南宮北璃狠狠掐著她的脖子,眼含殺氣,狠戾不留情。
這個混蛋……他當(dāng)真要活活掐死她!楚寒衣被掐得喘不上氣。
男人的五指仍然在收緊。
“掐死我……你的蘇……清柔……可就徹底……沒救了……”
男人一愣。
楚寒衣趁他分神,連忙費勁抽出手,找準(zhǔn)穴位,點了下去。
南宮北璃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