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川無奈失笑,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兩人的眉來眼去和小動作和溫平昌盡收眼底,他把頭一瞥,翻了個白眼,更覺得心里不舒服。
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窒息感,還是白菜上趕著往豬身上跑。
溫平昌轉(zhuǎn)過頭,盡力地壓低了聲音,話說的還有些不利索:“他對你好不好?”
“好!”
溫漫沒有任何遲疑,她剝下橘子瓣放在溫平昌的手心里,又按了按他的肌肉:“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舅舅以外對我最好的男人。”
溫平昌心里有些不服氣,手里做了兩下收握的動作,顫巍巍地捏著橘子瓣放在嘴里:“能有多好?”
溫漫想了想,覺得一一舉例有些太麻煩。
“很好,好到我數(shù)不出來,好到我一時半會跟您說不完,要以后慢慢跟您說,”溫漫說著,又補了一句,“我很愛他,我們準(zhǔn)備訂婚了,是我向他求的婚!
溫平昌的咬合力還沒有逐漸恢復(fù),只能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著,嘴里的橘子還沒完全嚼爛咽下去,汁水四溢,嗆的喉嚨一陣發(fā)緊,止不住地咳嗽著。
溫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撫著溫平昌的胸脯。聞彥川疾步走過來,端著茶水替他順著氣,聲音低沉:“慢一點咳,需不需要幫您叫醫(yī)生?”
溫平昌皺著一張臉,神色痛苦:“我不要醫(yī)生,我要小鳳……”
張鳳急匆匆走過來看著溫平昌,一臉擔(dān)憂:“怎么了這是?”
“小鳳,我要回屋……”
溫平昌攥著張鳳的手,一只手顫巍巍地捏著輪椅的輪子往臥室里走。
溫漫站在原地一臉擔(dān)心,手緊緊攥著聞彥川的袖口:“我舅舅沒事吧?陸老什么時候會過來?”
聞彥川轉(zhuǎn)頭看著溫漫:“你和江瑾在一起的事你舅舅知道嗎?”
溫漫一頓,不明白聞彥川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怕我舅舅會氣壞身子。”
“那就對了,”聞彥川說,“陸老是神外的專家,不治心病!
臥室里,溫平昌坐在輪椅上,任張鳳怎么拉著他,抱著他坐在床上,他都耍著性子不動。
“你又在鬧什么別扭啊?不是都跟你說好了嗎?”
張鳳坐在床上看著溫平昌,耐著性子問他。
“你只說了漫漫有男朋友,你沒說他們要訂婚?”
溫平昌支支吾吾,語氣還有些委屈和不服氣:“還是漫漫求的婚……是不是因為給我治病花了他很多錢,漫漫才這樣的?”
張鳳微微皺了下眉頭:“和這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給你找了醫(yī)生,但這么多年花的都是漫漫的錢。他們年輕人互相喜歡,做事還分什么男的女的,你把漫漫想成什么了?你在鬧我就把你扔在這不管!
溫平昌張了張嘴,他還是說不習(xí)慣話,一著急就開始胡亂‘嗚嗚啊啊’。張鳳也不著急,就坐在那看著他,等著他一點點開口說完。
“我不是不喜歡他……我是覺得太突然了,我一直覺得漫漫還是小女孩,一晃就這么大了!
溫平昌一張臉皺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而且他年紀(jì)有點大……”
“你就是嫌人家年紀(jì)大了是不是?你怎么不看看人家對你,對咱們家閨女做了什么,你光顧著看年紀(jì)有什么用?外面有一大把年紀(jì)小的,你去挑,有哪個能比得上現(xiàn)在這個,我立馬把他趕出去。”
溫平昌甩開張鳳的手,顫顫巍巍的:“你現(xiàn)在是丈母娘看女婿,你越看越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