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上的投屏視頻結(jié)束，底下的路人移開視線，恢復(fù)了流動。
聞雅看著黑了的大屏幕，一拳捶在了自己的手心上，語氣中還帶著焦急。
“這就完了？怎么就自己說著說著就哭上了，這視頻事先沒人看過嗎？太草率了！”
聞雅扶著額頭，仔細想著之前列出的行程表：“不是說視頻結(jié)束了就通知我們上去準備驚喜嗎？對了……那個對講機呢？”
聞雅回頭看向小寧，兩人正背對著人群往嘴里塞蛋糕。小寧聽到聲音后連忙回頭，小喬則是背著身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蛋糕。
小寧胡亂擦了把嘴上的蛋糕屑，手伸進包里將對講機拿了出來：“在這里！”
小寧按了按對講機，確保它是完好的，才對聞雅說：“沒響！”
聞雅皺著眉頭，面色沉了下來。
“搞砸了�！�
小寧一聽聞雅這么說，心也跟著急了起來。她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上走，嘴里喊著：“我上去看看去！”
聞雅點頭，也跟著小寧要走：“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還沒走出半步，就被聞彥庭一把拽了回來。他看著聞雅，眸色中還帶著無奈：“人家求婚你著什么急？老實待著�！�
聞雅嘟囔著：“我這不是怕她不行嗎？”
宋舟看了看聞雅，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小寧，抬手拍了拍秦晝。
“溫小姐的助理怎么看上去和聞小姐一樣……”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想什么形容詞來比喻。
秦晝轉(zhuǎn)頭看他：“什么一樣？”
“一樣虎�！�
……
視頻早已放完，聞彥川還站在落地窗前，餐廳的燈光沒有再亮起，他就站在那里許久未動。
溫漫從身后的黑暗處走來，她背著手，攥緊了手中的盒子。
“我剛才說的不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漫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聞彥川回過身看著溫漫，深邃的眸色涌動著某種情緒。
溫漫看著聞彥川，以為他是沒聽懂。她將背著的手拿出來，掌心還放著一個紅絲絨的戒指盒，她顫抖著手想將它打開，聲音壓的低低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但一想到這些話要你來聽，我就變得語無倫次……我的意思是你愿意……”
溫漫的手發(fā)著抖，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將那暗扣的絲絨盒打開，還險些將戒指掉落在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聞彥川就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在了懷中。
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腦上，將她按在自己的肩頭，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緊緊地箍著溫漫。
“我愿意�！甭剰┐ㄕf。
他語氣低沉堅定，沉重的呼吸噴灑在溫漫的脖頸處，她一陣發(fā)癢，試圖躲閃。
“我戒指盒都還沒打開你就愿意��？”
溫漫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茫然，她的手頓在半空中，握著那個小盒子不知所措。
聞彥川輕笑一聲，輕輕摩挲著她的后腦：“嗯，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溫漫微微一頓，隨后伸手回抱住他。
聞彥川擁著她，半垂著眼，聲音繾綣。
“剛才那些話都是你自己想說的？”
溫漫咬著唇，面色略帶著些尷尬。她埋頭在聞彥川的懷里，聲音悶悶地傳出：“也不全是，中間有一段是老何寫給我的稿子，我當時面對鏡頭太緊張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從一開始就脫了稿，想到什么就說了什么，說著說著就又回到了稿子上……”
溫漫頓了頓，從聞彥川懷中仰起臉看著他。
“我是不是說的很差勁？”
聞彥川不禁失笑，他看著溫漫，抬手將她的碎發(fā)攏入耳后。
“嗯，差強人意�！�
溫漫有些喪氣，她垂著頭小小地嘆了一口氣：“那我下次努力。”
聞彥川輕笑一聲，將她緊緊抱在了懷中。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側(cè)，一個個輕柔地吻順著脖頸落在她的鎖骨上。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兩人相擁，彼此感受著對方沉穩(wěn)的心跳聲。溫漫靠著聞彥川的肩膀，怎么想都覺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她抓著聞彥川的襯衫衣擺，咬唇問他：“既然你覺得很差勁，那可不可以把外灘投屏租賃的錢報銷給我……”
溫漫嗚咽一聲。
“臉和錢我總得保住一個吧�！�
聞彥川輕笑出聲，指尖捻著她的發(fā)尾：“花了多少錢？”
溫漫搖頭，明顯一副喪氣模樣。
“不知道，那邊是按照時間和投屏覆蓋密度算錢的，過后會有人來找我簽單�！�
聞彥川攏著她，唇落在她的紅瓣上：“嗯，簽我的名字。”
……
溫漫下樓的時候，幾人擁了上來，小寧和聞雅跑在最前面，面色還帶著焦急。
“怎么樣？”聞雅問，“這就結(jié)束了，怎么不叫我們上去？”
溫漫咬著下唇看著聞雅沉默著，片刻后，她沉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失落。
聞雅整個人都頓住，她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秦晝和聞彥庭，就連秦晝也跟著皺緊了眉頭。
“失敗了？我二哥不想娶你？”
聞雅的話一說出口便覺得不對，她連忙收了聲，小心地看著溫漫的表情。
溫漫攥著裙擺，深吸了一口氣，眼眶沾染了一抹紅：“算了，沒什么的�！�
身后的聞彥庭挑著眉頭，雙手抱臂，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幾人沉靜下來，誰也不好開口多說安慰的話。聞雅頓了頓，一副姐妹好的樣子拍了拍溫漫的肩膀：“沒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再不行你就考慮考慮我大哥�！�
聞彥庭皺緊了眉頭，一把拽過了聞雅：“討打？”
聞雅小聲嘀咕著：“我就是隨口安慰，她又不會當真！”
她抬頭看著溫漫露出一個干笑：“笑一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下我?guī)闳パ�，你想要什么我都買給你�！�
溫漫聽到這句話，這才抬起了頭：“什么都可以嗎？”
聞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當然。”
溫漫點了點頭，表情還略帶了幾分同情。
“還是聞先生了解你，他說為了慶祝我求婚成功，回頭廣告商過來簽單的時候要刷你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