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彥川動作一頓,騰出手來像哄小孩一樣在她手腕處摸了摸:“好了。”
溫漫點頭:“嗯,好了!
聞彥川粘著獎杯問她:“然后呢?”
溫漫頓了頓,語氣又有些心虛:“他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想抓我,我沒忍住打了他……”
這倒是讓聞彥川感到意外,他看著溫漫問:“怎么打的?”
溫漫的眼神有片刻躲閃,她指著聞彥川手里的獎杯,語氣都低了幾分:“就用這個打的……”
“那你的手?”
“自己劃破的!
聞彥川默了,沒說話。
還行,沒吃什么虧。
他又問:“之后呢?”
“不知道,我打完人就跑了,”溫漫的下巴擱在聞彥川的膝蓋上,眼巴巴看著他“你說他會報警嗎?”
聞彥川瞥了她一眼,她像個小狗一樣睜著大眼睛,用一雙濕漉漉地眼看著她。
“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
溫漫嗚咽了一聲,把頭低了下去。
“是我沒有控制住情緒……”
聞彥川收回視線,動作慢條斯理:“你也可以報警!
溫漫又抬起頭聽他說。
“一般這樣的場合都會有監(jiān)控攝像頭,你可以起訴他對你進行性騷擾和危害人身安全,應(yīng)該能拍得到他拉扯你的舉動!
聞彥川說著,一雙修長的手在獎杯的玻璃上摩挲觸碰,溫漫看的入迷,直直地盯著看。
“聞氏有一條非常完善的法務(wù)鏈,如果你需要,他們隨時可以出面為你打官司!
聞彥川說完,垂著眼看她,手又在她的發(fā)頂上揉了揉,拉著她的手臂起身坐在自己懷里。
他一直手臂攬著她,抓著她的手和自己一起粘合著獎杯。
它已經(jīng)被他修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不牢固。
溫漫指了指另一處小聲說:“這里也要來一點膠水!
聞彥川點頭,依言照做。他的手貼著她的腰間穿過,捏著她的手按著獎杯。
“下次不可以這么沖動了,”聞彥川說,“手還疼不疼?”
溫漫委屈,垂著眼眸哼唧:“疼!
獎杯被重新沾好,上面清晰的總燙金字體雕刻著溫漫的名字和‘最佳女主角’。
溫漫抱著手里的獎杯,貼著聞彥川的肩頭輕聲說:“我還以為你會再補一個獎杯給我。”
聞彥川‘嗯’了一聲,勾著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
“想過!
聞彥川說:“但那就不是你努力獲得的榮譽了,你的第一次獨一無二。”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聞彥川才把溫漫哄睡著。
她蜷縮在聞彥川的懷里,一雙手緊緊抓著他腰間的布料,使勁地往他身上貼。
聞彥川稍一動身子,溫漫就睜開眼哼唧著要貼上來,屋內(nèi)空調(diào)的氣溫偏高,聞彥川脖頸上都滲出一層細汗。
他就那么一下下地拍著她的后背,像從前哄小喬入睡時一樣安撫著溫漫。
海藻般的長卷發(fā)散亂著,聞彥川在指尖捻著,又將手穿插到發(fā)間,感受著每一縷發(fā)絲都從指間穿過。
溫漫緊緊擁著他,將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前,聞彥川抱住她的肩膀,灼熱的吻落在肩頭,只是將她扣在懷里,聽著她勻稱的呼吸。
聞彥川難得陪著她睡個一天懶覺,再次醒來時,早已是華燈初上。
溫漫睡了一整天,渾身酸痛的要命。她抓著聞彥川的手臂不肯松,一直抱在懷里。
沉穩(wěn),有力,給足了她安全感。
浴室里的水聲嘩嘩作響,聞彥川站在陽臺,將窗戶拉開一條縫隙,手搭在窗口,兩指夾著燃了一半的香煙。
陽臺水晶花瓶中的戴安娜開的艷麗,秋風(fēng)吹過,花瓣細微地劃過聞彥川挽起的襯衫袖口上,沾染了一絲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