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書竹點頭,語氣敷衍:“是,太過分了。她要了什么?”
“她要我別再打電話給她!”
孟書竹又點頭:“這倒是意外!
聞景山氣得要死,沉聲低喝:“她的禮貌教養(yǎng)呢?這樣的人也想進我們聞家……媒體要怎么寫!”
孟書竹拿起西梅遞到聞景山的手里,語氣溫柔安撫:“吃梅子消消氣,你最近氣頭大,彥庭煮了菊花茶!
聞景山把西梅一把塞在嘴里,像是在咽藥,語氣怒不可遏:“喝什么喝!”
孟書竹的好耐心消失殆盡,眸色倏然沉了。
“你跟我喊什么?”
聞景山一愣,嘴里的西梅也在這一刻忘了咀嚼:“我這哪有……”
孟書竹一個眼神,聞景山到嘴的話有咽了回去。
“抱歉,書竹,我沒有那個意思!
孟書竹冷眼瞥了他一眼,怎么端進來的西梅又怎么端了出去:“吃什么吃!”
聞景山一句話憋在嘴里不上不下,西梅在嘴里含著都變了味。
他氣憤,一拍桌子,把電話打給了宋舟。
“給我去北俞,按我說的做,我看她能跟我橫到什么時候!”
溫漫在接到趙嬸電話的時候,瘋了一樣的往山下跑。
拉薩有到北俞附近機場的直達班次,只是飛行時間太久,溫漫顧不得那么多,選了最近的航班趕過去。
小寧跟在她身后,拖著她那個蝴蝶箱子跟著跑,一手還拿著氧氣管不斷吸氧。
她什么都不帶了,只拿了那一箱蝴蝶回去。
她在劇組里的戲份沒有主角那么重要,劇組還要在拉薩停留一個月,她請假提前離組,老何跟著在身后給導(dǎo)演使眼色。
她本來就是帶資進組,有人給燦星扔了筆錢,老賀拿著給了劇組做投資,導(dǎo)演也不敢多說什么,痛快放了假。
溫漫在看到老何聽到她說要請假離組時還一副淡然模樣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什么。
“我來這里拍戲,是不是有人授意?”
她問老何,沒有明說,老何點了點頭,算是認了。
演員拍戲時翹班離組或是軋戲都是禁忌,會被探班的粉絲或是媒體大做文章,按理說老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她離開。
趙嬸在電話里語無倫次,大概的意思是,有人來家里和張鳳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言外之意是要找溫漫。
溫漫手扶著臉,雙眼緊閉,只覺得眼前一片發(fā)黑。
她前幾天才剛掛斷了聞老先生的電話,她知道,這是在給她下馬威。
已是入夏時節(jié),北俞的榕樹生的茂密,蟬趴在樹上叫地?zé)┰,連太陽都火辣。
溫漫從拉薩回來穿得多,下了飛機根本來不及換衣服,小寧落了地,臉上的血色也迅速回升,她吃了飛機餐,這會兒跑的比溫漫還快。
張鳳開門的時候,溫漫正滿頭大汗站在門外,臉頰跑的通紅,小寧跟在身后喘著粗氣,劉海都打在額頭上。
一個比一個狼狽。
“漫漫?你怎么回來了?”
張鳳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是不是趙嬸給你打電話了?她一個大嘴巴,你老聽她瞎說什么。”
張鳳讓開身子讓兩人進屋,什么都沒說,彎身給她倆拿拖鞋。
“不是說最近進組拍戲了嗎?這時候能往外跑嗎?在外工作要認真,別總是惦記這個想那個的,別被外人說了咱們什么不好。”
溫漫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她想緊緊抱著張鳳,又怕她會擔(dān)心。
有人來找過她,說了些什么?溫漫想問又開不了口,最后又咽回到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