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綠皇后盒子的手緊緊收緊,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指尖都隨著動作發(fā)白。
“快二十四小時了沒見,溫漫,我對你的回憶還停留在昨天那個吻!
聞彥川又點燃了一支煙,打火機的聲音順著電話傳到溫漫的耳朵里,帶著他沉緩的嘆息。
他或許會留在倫敦一段時間,他手握籌碼又夠膽,聞景山的威脅對他不起作用。
但他畢竟是他的父親,他要留下平息他的火氣,但這并不代表他妥協(xié),卻也需要時間。
溫漫嘟囔,語氣低沉不滿:“你只記得那一個吻?”
聞彥川輕笑出聲:“記得太多腦子會亂。”
溫漫搖頭,否定了聞彥川的話。
“你才不會,”溫漫說,“你太聰明,你要記在心里!
“我要進組拍戲,或許會很久,幾個月半年也說不定。一部戲的時間夠不夠?聞先生,別讓我太想你!
從聞彥川回倫敦與聞景山談崩后已經(jīng)過了一周,他身邊有秦晝,每天晨起準(zhǔn)時出門去聞氏上班,用過早餐后還不忘對著聞景山點頭,問一聲‘父親早’。
聞景山?jīng)]理過他一次,看見他煩都煩得要死。
尤其是聞彥川那一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淡然模樣,看的聞景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書房那一次吵得天崩地裂,早應(yīng)該是父與子之間割裂的鴻溝,聞景山預(yù)想過很多次兩人之后的相處該有多崩裂。
可聞彥川一切如常,眼里沒有一絲對聞景山的不滿,縱然是聞景山也摸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
這種靜謐之下還帶著一絲詭異,聞景山本以為的相安無事其實早有暗流在私下涌動。
他消了氣,去了聞氏看項目報表,氣的直喊秘書要吸氧。
宋舟不在他身邊,被他遠派回了上海,身邊連個有眼力的體己人都沒有。
聞彥川開完會出來就被請去了董事長辦公室,進門前還能聽到聞景山在里面罵人。
聞彥川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扣響磨砂質(zhì)地的玻璃門,發(fā)出清脆響聲,打斷了里面的怒罵。
“滾進來!”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來。
聞景山看著聞彥川那副平淡的模樣,原本咽下去的火氣在一瞬間又涌了上來。
他一把將手中的項目報表扔在聞彥川的身上,指著他不斷顫抖:“你往公司跑得勤,我當(dāng)你和從前一樣,沒起疑心,你給我解釋這是什么?!”
聞彥川彎下身子,將地上的項目報表撿起來輕輕拍了拍,重新整齊地放在了桌子上。
“你挖著聞氏的項目給一家小公司,我查過,它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一個W代表什么?!”
聞景山拍著桌子,喑啞的嗓音中像是堵塞一般,渾濁有力:“你挖了公司的項目,虧著聞氏的錢,你有本事另立門戶,別靠我們聞家!”
門外響起敲門聲,聲音輕的要命,光是聽著就能猜到有多小心翼翼。
“進來!”聞景山怒喝。
秦晝拿著茶水從外面走來,全程低著頭快速走到聞彥川身邊,將水杯遞給了他,轉(zhuǎn)身連忙走出去。
是非之地,他得快些遠離。
聞彥川進來時特意囑咐了他,讓他倒杯熱茶給聞景山。
他將那杯茶放在桌子上,語氣低沉禮貌:“父親消氣,喝口熱茶。”
聞景山被他氣的坐在轉(zhuǎn)椅上,手都忍不住顫抖。
“公司沒有名字有沒有所謂?只要注冊公司代表人的時候用了我的名字,不管在倫敦還是國內(nèi),項目都是大把地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