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
溫漫的臉色蒼白,眼里帶著隱隱不安。
旖旎被打破,聞彥川也從曖昧的氣氛中回過神來,他抬手捏了下自己的山根,眸底再次變得深邃毫無波瀾。
“抱歉,是我失禮了。”
聞彥川的聲音沙啞,還沒從感覺中徹底脫離。
溫漫咬緊了唇,手緊緊抓著浴衣的衣擺。
聞彥川看著她那副小鹿受驚般地模樣,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襯衫:“早點休息,我在外面睡!
溫漫見聞彥川轉(zhuǎn)身就要走,連忙伸手抓住了聞彥川襯衫衣角。
她不敢動。
聞彥川回頭看著她,眼里帶著幾分不解,卻沒開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半晌后,溫漫才出了聲,輕的要命。
“我……我那個來了!
空氣中彌漫著死寂。
聞彥川半晌后才回過神來,溫漫說的‘那個’什么。
他抬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現(xiàn)在?”
溫漫垂著頭,咬緊了唇不好意思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曖昧的事進行到一半突然被打斷,還是這么尷尬的事,溫漫實在是覺得羞恥。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聞彥川了。
聞彥川喉結(jié)微微滾動,難得的在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將眼底殘留的欲望徹底澆熄,又恢復了那副沉穩(wěn)成熟的模樣。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漫搖了搖頭:“我需要一些用品……”
聞彥川立馬明白過來:“我會聯(lián)系前臺送上來!
溫漫點頭,系緊了身上的浴衣帶子,但似乎依舊沒動地方,她抬起頭,臉又紅了一個度。
“聞先生……你能不能先出去,床單好像被我弄臟了。”
聞彥川一愣,眼里閃過一絲無措,隨后消逝。
他抬起手安撫著溫漫:“別擔心,前臺會更換,我先出去!
說完,聞彥川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從小受到過的教育知識都告訴他對于女性的身體與生理構(gòu)造都不應該感到羞恥,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在國外,他經(jīng)常聽到一些外國女性把‘月經(jīng)’‘例假’等詞匯掛在嘴邊,甚至延伸為辱罵。
他都從未在意過。
可剛才也不知道怎么的,聽著那句隱晦的‘那個’,反倒是勾起了聞彥川的一絲慌亂。
他看著溫漫那張紅透了的臉,實在安慰不出口讓她不要感到‘月經(jīng)羞恥’。
可能是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酒店的前臺服務堪稱一流,聞彥川的電話打完還沒五分鐘便已經(jīng)有人上門更換床單。
連帶著一套更換的睡衣和貼身衣物都準備好了。
溫漫躲在衛(wèi)生間里,頭抵著門,耳朵紅的要滴出血來。
怪她出來的太快,更換床單的推車剛離開,雪白的床單上還染著一小塊殷紅。
溫漫紅著臉爬上了外面那張大床。
聞彥川看著她縮進被窩翻了個身,眉頭一挑,臉色似乎有些不滿。
“做什么?”
聞彥川雙手抱臂看著溫漫。
她整個頭都埋在被子里,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聞先生,我睡覺不老實,容易弄臟床單。”
聞彥川沒動,聲音低沉:“所以呢?”
“今晚你一個人睡吧。”
“……”
聞彥川不理會她又有什么小念頭,抬腿大步走去,一把掀開裹在溫漫身上的被子,長臂穿過她的腿彎,微微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我抱的緊,你不會亂動!
溫漫緊緊抓著聞彥川的睡衣領(lǐng)口,想要從他身上下來,生怕這一個舉動,那股勁又不聽話,再丟一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