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像很久沒見面了,電話也沒打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誰先開口。
電話里沉默了好一會兒,姜沅主動開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陸南這才開口,“你知道小叔在哪里嗎?”
姜沅愣了下,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過陸席城了,自從來這聞昊家里上班后,她總共也才見過一次而已。
“我不知道,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你沒跟他在一起?”
“沒有!
電話里又是一陣沉默。
陸南道,“那你能聯(lián)系上他嗎?”
“我不知道,我們很久沒聯(lián)系過了!
陸南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準(zhǔn)確的說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那你知道陸家的事嗎?”
姜沅知道他這個電話的意圖,她并不想?yún)⑴c他們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我想見你!
姜沅愣了下,他話題跳躍太快,快的姜沅腦子都轉(zhuǎn)不過彎來,“什么?”
陸南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上班呢。”
“沒事,我等你下班,你告訴我,你在哪?”
姜沅張了張嘴,最終又沉默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我找你要干什么?看來你也知道陸家發(fā)生的事,你真的這么討厭我嗎?”
“我……”
姜沅并不討厭他,反而對他有愧,陸南這話,讓姜沅一時間說不出拒絕的話。
片刻后,她嘆了口氣,“那你找個地方吧,我過來找你!
“就在你原來的家樓下吧,時間你來定!
姜沅嗯了一聲,跟他約了下午兩點(diǎn)。
掛了電話,姜沅試圖給陸席城打電話,她內(nèi)心是希望打不通的。
可老天爺好像并不想讓她如愿,電話打通了,并且陸席城還接了。
“怎么?”
男人熟悉的聲音傳來,姜沅忽然有種無力感。
她試探性地問,“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陸南找你了?”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姜沅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可最后也只能老實的回應(yīng),“嗯!
“我現(xiàn)在在摩納哥,你可以如實告訴他。”
姜沅有些詫異,他居然真的出國了,還以為只是障眼法呢。
“哦,那你什么時候回來?”
“你希望我什么時候回來?”他又將這個問題拋給姜沅,姜沅顯然是答不上來的。
過了會兒,陸席城又說,“沒別的事先掛了!
沒等姜沅開口,他主動掛了電話。
姜沅忽然有點(diǎn)頭疼,他是故意的吧,明明可以不告訴她,電話打不通她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可他偏偏告訴她在哪里,而他的態(tài)度能看出來,不會對陸家網(wǎng)開一面了。
那她告訴陸南,陸南讓她幫忙,她又該怎么幫?
分明是讓她夾在中間為難。
姜沅走出臥室,去跟聞昊打了個招呼,告訴他等會要出去。
聞昊若無其事的練著琴,嘴里卻說,“你三天兩頭都有事,如果你真的很忙,我建議你辭職!
姜沅耐著性子解釋,“我真的有事,要不然你跟我一塊去?”
聞昊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
“行啊!苯溆X得他肯定不屑跟著去,可沒想到,他竟然答應(yīng)了。
姜沅扯了扯嘴角,“你就這么不放心我嗎?”
“萬一你是找借口偷懶呢?”
姜沅不和他爭辯,“行,你要去就去吧!
白天出門聞襄不會多問,只要跟她說一聲就好了。
她跟聞襄說帶聞昊去圖書館,這樣應(yīng)該就可以了,聞襄居然還問哪個圖書館。
姜沅多少有點(diǎn)無語了,隨便說了個圖書館的名字。
聞襄這才笑了笑,“行,你們?nèi)グ桑浀迷琰c(diǎn)回來。”
“知道了!
姜沅松了口氣,又問旁邊的聞昊,“她不會還要證明我們?nèi)サ氖菆D書館吧?”
聞昊挑了挑眉,“不會,她會找人去看!
“?”
“你啊什么?這不是她的常規(guī)操作嗎?”
姜沅人都麻了,聞襄不是說白天出去不會干涉嗎?怎么還找人跟蹤呢。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跟著你走,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你自己想辦法!
姜沅嘆了口氣,早知道走窗戶了,她居然信了聞襄的話,還要帶著聞昊光明正大走正門。
最后她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陸南約到圖書館,也只能這樣呢。
陸南沒說什么,答應(yīng)了她。
兩人來到圖書館,姜沅找了個沒什么人的角落,讓聞昊自己去別的地方。
聞昊在她不遠(yuǎn)處的位置坐下,翻開一本書,百無聊賴地看著。
半小時后,姜沅對面多了個人,抬頭一看,正是陸南。
雙方都有幾分局促,明明認(rèn)識這么多年,現(xiàn)在卻會變得這么尷尬。
姜沅放低聲音開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找你什么事,你應(yīng)該清楚,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剛剛我打過電話,電話沒有接通!
陸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像是確定她有沒有說謊。
姜沅帶著墨鏡,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陸南自然什么都沒看出來。
陸南說,“他為什么躲著不見我?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給我?”
他不知道陸席城是不想看他求情,還是不想惹蹚陸家這渾水,所以才跑到國外去。
若是前者,至少他心里還有些安慰。
躲著他,說明陸席城心里還是在意他的。
不過看眼下的情況,大概率是后者,他出來之前陸北峰想跑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被限制高消費(fèi)了,不止是他,陸家所有持股人,幾乎都被限制了。
別說坐飛機(jī)了,就是開車連高速都上不去。
他們都被困在這里了。
陸南把這件事告訴了姜沅,“沅沅,你實話告訴我和,你跟他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姜沅一口否認(rèn),“沒什么關(guān)系!
“有沒有關(guān)系我管不著,如果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你就不擔(dān)心他不回來了嗎?”
姜沅微微怔忪。
現(xiàn)在陸家的人被制裁,而陸席城人雖然在國外,但他也屬于陸家人,只要他回國,肯定也是一樣的待遇。
從明面上看,他確實像跑路了。
陸南的另一層意思,其實也有陸席城居然沒帶她一起走,甚至沒告訴她走了。
側(cè)面證明,他不是個負(fù)責(z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