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出這句話,是姜沅沒有意料到的。
平時看起來運(yùn)籌帷幄的,結(jié)果連這個都看不懂,姜沅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個快要生孩子的男朋友了。
其實她也看不懂,剛剛對著說明書看了半天才看明白,畢竟第一次用這個東西。
姜沅回頭把垃圾桶里的說明書撿起來遞給他。
陸席城沒接,大概是嫌從垃圾桶里撿起來的臟,垃圾桶的袋子才剛換上,里面什么都還沒有呢。
姜沅說,“這個是沒懷!
陸席城也不嫌臟了,把說明書拿過來看了眼,然后嫌棄的丟回了垃圾桶,連帶著那根驗孕棒。
“誒……”姜沅趕忙把驗孕棒撿回來,“別扔啊,我還得拿去給醫(yī)生!
陸席城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
姜沅收好驗孕棒,又看了看他,對上男人漆黑的視線,她心跳加快了幾分。、
她遲疑道,“您不用擔(dān)心了,沒有懷上!
陸席城向前一步,姜沅下意識的后退,后背撞到了墻上。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說,“要是真懷上了,你打算怎么辦?”
姜沅一愣,她是想打掉的。
然而看著他的目光,到嘴的話卻說不出口,她只好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出去吧。”
陸席城沒動,他又說,“你來之前,是怎么打算的?”
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像是得不到答案,就不打算出去一樣。
姜沅咬了咬唇,靜默片刻,才鼓起勇氣開口,“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什么意思?”
“我會打掉,所以,您不用擔(dān)心會……”
陸席城忽然捏住她下巴,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姜沅不解地看著他,對上他冷冽的目光,仿佛連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她不知是哪句話說錯了。
他難道不是怕孩子的事情暴露,影響到他和女朋友的感情,所以才來找她要個答案的嗎?
他能為了女朋友當(dāng)眾讓陸林兩家出丑,對女朋友的愛可想而知。
陸席城微微俯身,嗓音低沉,像是情侶間的低語,“我看陸南似乎很期待結(jié)果,你就這么肯定,有了孩子就是我的?”
姜沅目光閃了閃。
原來,他以為陸南反應(yīng)平靜,以為他們睡過了。
否則,陸南若是沒碰她,又怎么會這樣淡定?正常男人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都應(yīng)該大發(fā)雷霆才對吧。
不怪他誤會,畢竟,姜沅也不明白。
姜沅搖了搖頭,“我和他沒有。”
“沒有什么?”
“沒,沒睡過!苯淠橆a隱隱發(fā)燙,討論這種事,總會讓她想到和陸席城旖旎的畫面,和現(xiàn)在衣冠楚楚的模樣判若兩人。
陸席城沒說話,看她的眼神帶著些許探究。
姜沅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發(fā)怒,但是我發(fā)誓,我絕對沒和他睡過!”
陸席城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想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姜沅一頭霧水。
“因為……”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指變成了撫摸,指腹摩挲著姜沅的唇,漫不經(jīng)心道,“做賊心虛。”
姜沅怔住,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她呆呆的看著陸席城,他的話意有所指,姜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會錯意,臉色一點點變白。
“什么意思?”
“不重要!标懴怯譁惤藘煞,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你有多喜歡他?”
姜沅張了張嘴,一時間回答不上來他的話。
就在這時,陸南的電話打來,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氣,急忙拿出手機(jī)接電話。
“喂!
“沅沅,你跑哪里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姜沅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剛要說自己在洗手間,便見到陸席城搖頭。
她抿了抿唇,對電話里說,“我我也不知道!
“你旁邊有人嗎?問問在什么地方,或者你把電話給他!
“我……”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陸席城,這要怎么說?
陸席城直接從她手里接過電話,姜沅心里一沉。
“她在大廳,你去拿了報告直接下來找她!
“原來你們在一起,行,那你們等我會兒!标懩下牭剿麄z在一塊也放心了,他掛了電話,便跑去給她拿檢查結(jié)果。
陸席城把手機(jī)遞給她。
姜沅呆呆的接過,又看了眼手里的驗孕棒,“這個都沒給醫(yī)生!
陸南要上哪里去拿報告。
她急忙道,“我我們出去吧!
她試圖從旁邊的縫隙里擠出去,卻又被男人給摁了回去。
姜沅慌亂的抬起頭,男人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將她嘴里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她腦子里嗡的一聲,這里可是洗手間!
姜沅回過神來,急忙偏頭躲開,雙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別,這里是洗手間。”
陸席城直勾勾的盯著她,也不說話,從他的眼神里,姜沅看到了侵略的意味。
還來不及說話,他摟住她的腰將她拉了過來,再次低頭吻下去。
他兩人體型相差太大,姜沅完全被他箍在懷里,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掙扎對男人來說也不痛不癢,漸漸地,她也放棄掙扎了。
隱約間,她聽到外面有清潔工的聲音傳來。
“誰把這牌子拿過來的!”
清潔工把門口‘暫停使用’的牌子拿開,拿著拖把進(jìn)來轉(zhuǎn)了一圈,隨后離開了洗手間。
難怪剛剛外面這么安靜,原來是他把門口擋住了。
姜沅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
她焦急和地說,“快出去吧,等下要來人了!”
陸席城也終于退了一步,看了眼姜沅。
過了會兒,他才打開門走出去。
他們運(yùn)氣還好,出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人。
姜沅跟在他身后,下意識的摸了摸唇,仿佛上面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她抬起頭,看向男人的筆挺的背影,這人床上床下,才是真正的兩副面孔。
陸南剛要給她打電話,轉(zhuǎn)頭就看到他們從不遠(yuǎn)處過來,他立即迎了上去。
“小叔,沅沅,你們上哪去了?”
陸席城道,“檢查結(jié)果呢?”
“哦這里呢,只有查血的,還有一份沒拿到呢!
陸席城隨手接過他手里的單子,快速瀏覽著。
陸南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