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當中。
李臻看著在旁邊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食物。
看著他們的樣子,微微無奈。
這倆人真特么的命大啊。
折蘭術吃著眼淚從枯燥干裂的面容上流下。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吃不上飯了。
段奇也沒比他差多少。
李臻是想開口讓他們少吃點,畢竟餓了這么長時間突然吃這么油膩的東西容易出現(xiàn)問題。
但是看到他們狼吞虎咽的也沒開口。
這兩人都是能人,不能按照常理來推算。
吃就吃吧,餓都沒餓死,還能出現(xiàn)啥問題。
“你們吃著本王問點問題,段奇你明天帶本王去見那個什么薩滿祭司,折蘭術你現(xiàn)在住下吧,等有事情再安排你!”
聽到李臻的話,段奇猛的點頭,他只要能夠活著就行了。
那種在生死邊游離的感覺,簡直就是激發(fā)了人心中最深處的恐懼。
“大王放心,您擔憂吩咐,奴婢必定全力以赴!”
折蘭術顫顫巍巍的還要行禮。
李臻趕緊擺手。
一個二百多斤的大漢,現(xiàn)在估計也就是殘值三分之一。
一陣風刮過來都容易倒了。
但是這種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行了,都下去吧,吃的多的是!”李臻說完,門外的狼騎將兩人給抬了下去。
抬的過程中,這兩位都不肯松開嘴里的肉。
只能說是餓怕了。
兩人被抬下去之后,李臻靠在椅子上,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面。
現(xiàn)在他手下的軍隊已經(jīng)數(shù)量不少。
狼騎匯總給了上官奉先統(tǒng)一管理,碩顏雄和碩顏和敘兩人為狼騎副將。
鐵浮屠依舊是那個編制,承擔著王庭的警戒。
上一次從那個金王庭還有其他各部落匯總起來的騎兵。
總共有個八萬人。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學習了李臻的功法,由上官奉先負責訓練。
這個功法適配去鄲州的所有人,所以修煉起來速度還可以,和碩顏部落的人差不多。
戰(zhàn)斗力在慢慢的形成,與此同時還有他們的忠誠也是在逐漸的增加。
功法的附加能力李臻可還沒忘。
等待祭天臺整好了,他就著手準備祭天。
該說不說鄲州的工業(yè)能力真的很差,一個簡單的祭天臺蓋了這么多天,那就像是擠牙膏,一點一點的。
任重而道遠啊。
等他將城池建立起來之后就準備南下。
和邵家兄妹的梁子已經(jīng)結下了,李臻要打過北寒關,拿下全大御。
李臻的性格怎么說呢,就是有恩未必記得,但是有仇記得太清楚了。
這事要是擱到別的臣子身上,那一定會認為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但是對于李臻來說,你是個狗嘚。
合得來我輔助你,你我千古君臣佳話,留下一段歷史讓后人稱贊。
你要是不懂事,那就干掉你,我自己成就一番千古偉業(yè)。
就從造神開始,他要在鄲州把自己造為神,收服那些細細碎碎的部落,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可以帶領鄲州興盛的存在。
天命之子!
草原之神。
如此一來,只要是鄲州的人都將視他為神,一座天然的兵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世世代代將供奉自己。
從鄲州開始席卷九州。
李臻的眼里熊熊火焰燃燒。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人的改變往往就在一瞬間,他當臣子可以達到在世周公,現(xiàn)在身為鄲州王,自然也要胸懷天下。
就讓他李臻,開啟這亂世吧。
攻破北寒關的時候就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身為大御的宰相,他十分的清楚,現(xiàn)在各國都是在壓抑,許多年來的仇恨都在積攢。
互相都在克制,各自發(fā)展文治積蓄力量。
這個平衡若是有一點的動蕩,那么瞬間就會顛覆。
李臻自認為他可以是那個撩撥秤桿的存在!
雖然如此會引起血雨腥風,尸山血海。
但是,他罪在當代,功在千秋。
始皇帝當初給所有后來者帶來了大一統(tǒng)的概念,奠定了華夏英豪兩千年的執(zhí)念。
在這個時代,他也要成為對方,不止是成為他,更要超過他!
成為萬古一帝!
.......
翌日一早。
段奇被抬上了馬車,他現(xiàn)在也就是剛剛恢復,還不能達到自己行走的地步。
但是李臻可沒空等他恢復。
如果不是他說自己是薩滿祭司的聯(lián)系人,李臻都不會留下他。
李臻穿著一身藍色錦衣,帶著三千狼騎和碩顏雄離開了王庭。
鐵浮屠這種重甲騎兵,雖然壓迫感十足,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就像是卡車一樣,不夠靈活,只能用在大場面上。
平時行動靈活方面還是狼騎。
離開王庭之后。
狼騎向著鄲州的核心之地掠去,鄲州很大,金王庭和六部落代表的僅僅是鄲州的精英階層。
更多的是默默無聞的小部落,他們生活條件落后,還在那個為吃飽發(fā)愁的地步。
四散游牧,部落大的三千多人,小的甚至有二三百人。
李臻這也是第一次進入鄲州的深處,一路所見,只能說是落后無比,鄲州的人善于內斗搶地盤。
走了一上午,已經(jīng)見了數(shù)十個部落在互相廝殺,規(guī)模都不大,但是數(shù)量可真不少。
不過當他們看到那桿大纛的時候都是紛紛停下,對著大纛跪地行禮。
現(xiàn)如今李臻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鄲州王,這個待遇還是有的,雖然因為祭天的事情,有些人心中認為這些鄲州王的腦袋不是很好。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欽佩李臻的武力!
鄲州狼騎已經(jīng)在鄲州的人心中種下了,超過了大御黑騎,還有大齊血騎!
李臻坐在馬上奔騰在草原,這一路上所見所聞對于他來說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就是亂。
意料之外的是還這么亂。
自己若是不做點什么,那他和當初的金王庭有什么區(qū)別。
“碩顏雄!”
李臻招手對方策馬靠近。
“大王!”
“等回去之后頒布禁武令,任何部落不得在鄲州私自戰(zhàn)斗,有恩怨的,有劃分不明的,一律到王庭處理。
每日派出巡查隊伍,誰若是敢私自動武一律屠部!就算是他們要打也得在本王的同意下才能打!”
碩顏雄將李臻的命令全部記在心里,默默念了幾遍,記熟之后點頭領命!
李臻揮舞馬鞭沖了出去。
鄲州的人散慣了,若是不下狠手段,還真不容易集權,慢慢他要將這些人的想法都給掰過來。
他們的部落他們只有經(jīng)營權,沒有指揮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