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好了,一定是靖宇他們在天有靈,保佑著我們吶”
“是啊,保佑玉兒的孩子,保佑我們娶到珊兒這樣好的媳婦,保佑我們一路平安”
蔣氏和徐氏也都非常開心,這一次總算是有驚無險。
魏云諾在馬車外面,聽著里面尤若珊四人的歡聲笑語,嘴角微揚,
這都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吶,也是他拼了命也要護其周全的人
……
有人歡喜有人憂,大房這邊喜氣洋洋,而二房這邊卻彌漫著低氣壓。
魏靖康之前一直高燒不退,額頭摸著燙得嚇人,
但是剛才二姨娘又摸了下昏迷中的魏靖康,發(fā)現他全身冰涼,
溫度遠遠低于正常人的體溫,她嚇得不行。
“夫人,老爺現在情況很不好,身上已經發(fā)涼了,怎么辦吶”
“要不我們去找官兵看看有沒有藥吧,哪怕去問問小九也行吶”
“對呀,在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事兒呀,感覺老爺快撐不住了都”
“……”
幾個妾室都面露焦急之色,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她們希望金氏能拿錢給魏靖康治病,
哪怕現在沒有大夫,那官兵常年在外肯定也有常備的藥,
或者求他們到下一個鎮(zhèn)子上的時候找大夫看病,大家都在等著金氏發(fā)話。
“該做的我們都做了,剩下只能看老爺的命了,之前也不是沒找過官兵,
還是楊三過來的呢,你們看有用嗎?我都說了,這個時候少折騰他就是對他好了”
金氏非常決絕,她認為自己此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娘,你怎么連爹都不救啊,你這個狠心的毒婦!”
魏雨驊坐在另外一輛板車上沖著金氏吼道,他并不反思自己當時根本沒挖韓信草。
金氏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這就是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兒子嗎?
竟然為了他這個殘疾爹如此罵她!
她自問對待魏雨驊從來都是傾盡心血的,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這些年無論魏靖康再怎么荒唐,小妾一房又一房的往后院抬,她內心都沒這么絕望過,
因為她堅信,自己有魏雨驊這個長子,還有魏雨歌這個女兒,他倆就是她立身的根本,
但現在,魏雨驊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插在了金氏的心上,令她喘不過氣來。
“驊兒,你就是這樣想你娘的嗎?
這么多年你爹怎么對我的,我又是怎么對他的你沒看到嗎?
現在我們一大家子人等著吃飯,等到了塞北還要安家,哪里不需要錢?
但這錢若是給你爹用了,那你要喝西北風去嗎?”
金氏痛心疾首的話并沒有感動到魏雨驊,
“那還不是因為你沒有本事,長得又不好看,爹才納妾的,
你現在不僅沒有錢,還沒看好爹,讓他被狼咬到了!我不管,你必須掏錢救爹!”
魏雨驊到此刻還是覺得一切都是金氏的錯,在他的觀念里,女子就是地位要比男子低,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這一番話下來把金氏氣的差點吐血。
“歌兒,你來說,我們到底要不要把保命的錢給你爹治病用?”
金氏見魏雨驊徹底沒法溝通了,就轉過來問魏雨歌,她希望自己這個女兒還有救
……
“爹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把他弄醒,
他后半輩子也是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我覺得爹肯定是不愿意的”
別看魏雨歌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話擲地有聲,令二房在場眾人不由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