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光和血光猛然再次交織在一起,迸射出強大的光芒。
巨大的結(jié)界地動山搖起來,赤光猛然從血光中穿身而過。
刑天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前巨大的洞口,喃喃而痛苦地道:“偉大的王,我失敗了,如同幾千年前敗在軒轅黃帝手上一樣……”
刑天巨大的身軀炸裂開來,一道紅煙帶著無比的不甘、憤怒和留戀,飄向空中。
隨著刑天神魂的湮滅,整個結(jié)界也破碎消失了,空中四道煙氣呼嘯一聲,一齊投入巨大的火山口巖漿中。
“不。 睅r漿中,響起了蚩尤極度不甘的聲音。
森冷的陰風(fēng)在巨大的洞穴中回蕩開來,挾雜著蚩尤被封印了幾千年的強烈怨氣和憤怒。
葉鋒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躺倒在地上,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很困難。
不知不覺中,極度勞累的葉鋒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葉鋒忽地從可怕的睡夢中醒來。
這個時候,身邊只有古樸的神龍劍,還有縮小的九幽鎮(zhèn)邪峰陪伴著他。
努力坐起身子,內(nèi)外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
只是四肢依然酸麻得厲害,而且胸膛中還有著隱隱的灼熱感。
休憩少許,從地上站起來,火山口巖漿中隱隱傳來蚩尤沉重急促的呼吸聲。
蚩尤的神魂已經(jīng)被陣法喚醒,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將他再次封印。
“蚩尤,你怎么不叫了?”
葉鋒緩緩走到熾熱的火山口旁,一股撲面而來的灼熱浪潮,沖得葉鋒身體一個趔趄。
“可惡的凡人,破壞了我的復(fù)活,我詛咒你……”聽見葉鋒的聲音,暴怒的蚩尤發(fā)出一陣惡毒的詛咒。
葉鋒冷笑起來:“現(xiàn)在都二十一世紀(jì)了,你沉睡了幾千年,復(fù)活過來肯定不能適應(yīng)這個社會,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繼續(xù)沉睡比較好!
“放屁!我要改變這個世界,我要創(chuàng)造屬于我的世界,雖然你這次阻止了我,但遲早有一天,我會再回來的!”
“回來個毛線啊,你又不是胡漢三!”葉鋒譏諷一句。
“胡漢三是誰?”
“都說你OUT了不是,咱也不廢話了,我現(xiàn)在就將你再次封印,你還是繼續(xù)睡覺吧!”
說著,葉鋒轉(zhuǎn)身走入陣中,將靈力緩緩注入。
隨著靈力的注入,火山口空中巨大的星光球震顫起來,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柱注入北斗七星陣中。
“住手!”巖漿深處,蚩尤又發(fā)出一聲絕望的凄厲呼嚎。
葉鋒絲毫不為所動,繼續(xù)催動著靈力。
很快,整個星光球發(fā)出一聲霹靂般的巨響,分射出七道密集的能量光束射,分別射向陣中的七個點位。
九天星河大陣開始自動逆行,葉鋒收回靈力。
緩緩走到火山口邊,感受著熾烈的熱風(fēng),打量著深處那熾烈的巖漿,葉鋒長長舒了口氣。
巖漿忽然劇烈震蕩起來,火浪四濺,隱隱間仿佛有什么東西痛苦拼命地掙扎著。
就在這時,高空的星光球,突然向著葉鋒射出一道乳白光柱。
葉鋒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乳白光柱直接沖擊在身上。
沒有疼痛,一種玄異而溫暖的感覺在身上產(chǎn)生。
葉鋒腦中一片空白。
僅僅持續(xù)了九秒。
九秒之后,乳白光柱消失,星光球體消失。
葉鋒猛然睜開眼睛,強大的氣勢無形爆發(fā)出來,如颶風(fēng)肆虐。
下階靈宗境界!
星光球體竟然將殘存的能量全部注入了葉鋒的體內(nèi),讓他的修為一舉突破到下階靈宗境界。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了。
熾熱的巖漿深處,傳來一聲巨大而憤怒的咆哮聲。
滾熱的巖漿兇猛濺起了一下,但很快就徹底平靜下來。
葉鋒手持神龍劍,一揮手。
連結(jié)蚩尤殘尸的巨大鎖鏈炸裂開來,狠狠地墜入滾熱的巖漿中,發(fā)出兇猛的濺落聲和急促的融化聲。
這回,蚩尤將永遠長眠于滾熱的巖漿中。
收拾心情,葉鋒掃視了一圈洞內(nèi),想起了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孩子們。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來了。
“葉鋒!”
是楊薇的聲音。
“我在這里!”葉鋒對她招了招手。
楊薇連忙跑到葉鋒面前,轉(zhuǎn)頭四顧間,臉色駭然。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先安排人救孩子,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我慢慢告訴你。”葉鋒搖頭道。
回到縣城,葉鋒將事情完完整整的給楊薇講述了一遍。
聽完葉鋒的講述,楊薇心中是即驚且后怕。
如果蚩尤真的復(fù)活了,那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在回燕京的時候,曹曉月打來電話。
她先問葉鋒,為什么之前給他打電話一直打不通,顯示不在服務(wù)區(qū)。
葉鋒自然不會將原因說出來,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后,問曹曉月有什么事。
曹曉月便將想叫著他一起去燕京博物館鑒寶的事情說了出來。
葉鋒愣了愣,不明白曹曉月想去博物館鑒什么寶,不過還是答應(yīng)下來。
回到燕京后,曹曉月開車接上葉鋒便前往燕京博物館。
來到博物館,停好車,曹曉月熟門熟路,帶著葉鋒直接上了一棟樓的三樓,這里有一間鑒定室。
鑒定室冷冷清清,曹曉月伸手敲了敲門,屋內(nèi)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抬起頭。
老頭看了曹曉月一眼,隨后目光落在了葉鋒身上。
“曹丫頭,看樣子你還是不信我的鑒定結(jié)果,你身邊這個就是你說的鑒寶師?”老頭語氣帶著些火藥味。
葉鋒無奈的聳聳肩膀,自己什么時候又成鑒寶師了?
“曾老,把我的瓷瓶拿出來吧,我讓我的朋友鑒定一下!辈軙栽轮苯诱f道。
曾老頭再次打量了葉鋒一眼,從身后的柜子里將瓷瓶拿了出來,然后將其放在面前的桌上。
“這個青瓷素瓶,胎底紋成絮云狀,只有南宋官窯才能做出這樣的花紋。”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慶元年間,曹丫頭你就別糾纏些了,一件古玩而已,搞得這么隆重!痹项^嘟囔道。
葉鋒從桌上取過瓷瓶,仔細(xì)的查看起來。
瓷瓶肉眼看去,確實跟曾老頭描述的差不多,應(yīng)該就是南宋的官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