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了小區(qū)門口。
“綿,那是你老公嗎?”
慕綿回頭。
看到了站在小區(qū)里樹下的顧項闕。
他個子高高的,很明顯。
身后有一盞路燈,昏暗地光照在了他的背景上,把他寬闊的肩膀顯得更加好看,人也超有氣質(zhì)。
他正低頭在玩手機。
看起來有些無聊。
“看你太晚沒回家,他擔(dān)心了,你老公對你挺上心的,不過當(dāng)初張家印對許珊多上心呀!
莫雨又感嘆了起來。
是呀。
這件事對慕綿的打擊也很大。
誰能想到兩個愛成那樣的人會離婚呢,竟然還是女方凈身出戶。
“我先進去了,你開車慢點兒!
慕綿向小區(qū)走了進去。
顧項闕看到了她,第一時間收起手機,他腿比慕綿長,兩個人很快面對面站在了一起。
他太高了。
每次和慕綿說話都需要低頭。
“回來了?”
慕綿點頭。
她情緒不高。
也沒像往常那般,興奮地往他懷里撲,而是兩個并肩一起往單元樓里走,話也少了很多。
慕綿的情緒明顯不對。
但她不想開口,顧項闕也沒強迫她講,而是給陳放發(fā)了消息,“我需要在十分鐘內(nèi)知道慕綿前兩個小時去了哪里。
做了什么。
和誰在一起!
此時。
陳放家里。
他正在陪顧芊芊打游戲上分。
顧芊芊玩游戲的技術(shù)非常爛,但又愛玩兒,陳放就像哄孩子似的哄她,明明人頭都是他拿的,把把都被顧芊芊罵成豬頭。
唉!
打工人可太難了。
要幫老板帶孩子,還時不時的被老板安排些臨時任務(wù)。
陳放一臉無奈,但還得馬上替顧總查清楚,“芊芊,你先自己打一局,我替你哥處理點事!
顧芊芊瞪了陳放一眼,“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你就不會告訴我哥,下班時間是私人的,不可以安排工作嗎?”
陳放:??
他哪敢呀。
身為顧總的特助,他早就變成顧總的。
“我哥太過分了,下次我見到他必須批評他!
陳放說,“順便再讓你哥給我漲點工資?”
“沒問題!
**
顧項闕家里。
“綿綿,項闕,回來啦!”
慕媽一臉熱情。
慕綿點頭,去洗了手,并沒有去廚房幫媽媽端菜,而是很不自覺地坐在餐桌前,等菜上齊。
平時她不這樣的。
以前在家的活也都她干,但這幾天為了逼媽媽走,她怎么過分怎么來。
慕綿也注意到了媽媽身上貼的膏藥。
看來是老毛病犯了。
她沒問,假裝沒看到。
慕媽白天擦地摔了一跤,腰閃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很不自然,她以為女兒會關(guān)心幾句。
或是像以前那樣,給她幾千塊錢去看病。
叮囑她一定要去醫(yī)院檢查,大病都是小病不重視引起的。
而此時。
慕綿卻不聞不問。
慕媽的心涼涼的。
她在想綿綿怎么變成這樣了。
她現(xiàn)在好冷漠。
對親人都這樣,她的心是被冰封了嗎?
慕媽忍著痛把菜上齊了,慕綿和顧項闕吃了起來,吃完后慕綿便回房間了,一堆碗筷等著慕媽收拾。
她欲哭無淚。
這苦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洗完碗后,慕媽偷了懶沒擦地,她回房間躺著給慕爸打視頻電話,“老慕呀,這日子沒法過了。
綿綿現(xiàn)在跟變了個人似的,我今天把腰閃了她問都沒問一句。
對親媽都這么冷漠,以后哪還靠得住呀。
老話果然沒說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早知道她婚后變成這樣,咱們就該把她留在家里別嫁人了。”
慕媽在講這話時,她怎么沒想到慕綿當(dāng)初是為什么嫁人?
難道不是為了她寶貝兒子的三十萬彩禮嗎?
現(xiàn)在講這話,臉呢?
電話里傳來了慕爸的聲音,“按你這樣講,綿綿怕是不會簽字了。
要不你還是先別提房子的事了,反正這房子咱們現(xiàn)在住著,綿綿也沒說收回去,先不著急。
今天我聽兒子說他想去開滴滴。
說送外賣太累了,賺得還少。
人家開滴滴地一月賺上萬塊呢!
但咱家不是沒車嗎?你問問女婿,他不是個有十來萬的轎車嗎?
問他把車借過來給兒子開滴滴!
慕媽眉頭皺了皺,“問女婿借車?”
這還真不好開口。
畢竟車是女婿的,不是綿綿的。
那車女婿每天開著去上班,他上班的地方好像還挺遠的,若是讓他把車子借出來,怕是不會干。
“我再周旋幾天看看吧,女婿對我也不太熱情!
慕媽掛了電話。
她先躺下了。
連晚上做夢想的都是怎么從顧項闕那里把車借過來給兒子開滴滴,聽說開滴滴賺錢。
還不累。
冬暖夏涼的,怎么都比送外賣滿大街跑強。
**
主臥里。
慕綿已經(jīng)躺下了。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響。
她點開。
是四伯母發(fā)在群里的消息,艾特了所有人,邀請大家明天晚上去君臨酒店參加慕年華和張家印的婚禮。
四伯母讓大家都參加,不管再忙都得去慕年華的婚禮。
群里的都是近親,自然都得去的。
慕綿放下了手機。
她現(xiàn)在只覺得許珊好可憐。
這時。
群消息又響了。
四伯母專門艾特了慕綿一個人,四伯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