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的開心,楚天堯忍不住站在原地,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似乎是要將她如今的模樣刻在腦海之中。
兩人在花海之中游玩半日,莊夕瑤選了不少花枝,又從馬車里取了個用來裝酒的陶瓷罐,做了一束插花,放在馬車之中。
離開西山,他們繼續(xù)西行,卻并沒有要回宮的意思。
莊夕瑤心中好奇,不由得疑惑詢問。
“陛下日理萬機,如今出來游玩,那朝堂之事該由誰來處理?陛下晚上不回去處理政務(wù),可會耽誤了國家大事?”
“放心便是,若是這朝堂一日都離不了朕,那朝中的大臣只怕是都是一群廢物。”
“更何況,有母后在,就算是真出了什么岔子,母后也會出面解決,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楚天堯挑了挑眉,如此回答。
聽了這話,莊夕瑤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
畢竟她是后宮女眷,后宮不得干政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馬車晃晃悠悠行進了約莫一個時辰,這才走到城內(nèi)。
“此城名為御城,其繁榮度絲毫不亞于京城,故而也有小京城一說。當(dāng)?shù)匕傩沾蠖嘟?jīng)商,且城中并無宵禁,所以御城的夜市也極為出名!
“再過一個時辰,天色便要暗了,我?guī)闳デ魄朴堑囊故!?br>
見她好奇的張望,楚天堯主動開口,向她介紹。
聽了這話,莊夕瑤瞬間來了興致。
這地方居然還有夜市!那敢情好!
在現(xiàn)代,她可是最喜歡夜市了,夜市小吃一條街,各式各樣的美食都能吃到。
最重要的是,在燈光的輝映下,煙熏火燎,那種煙火氣息是模仿不來的。
在那種環(huán)境下,吃什么都是香的。
什么臭豆腐,烤魷魚……想想都流口水。
想到這里,莊夕瑤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那就多謝陛下了,德歡,還愣著做什么?快進城呀!”
“得嘞!”
德歡愣了一瞬,但隨即就馬鞭一揚,朝著城內(nèi)沖去。
這御城不愧是小京城,閣樓瓦舍裝飾的都十分豪奢,有種江南的溫婉氣息。
街道上方,都掛著紅綢。
而在那紅綢之上,不規(guī)則的懸掛著幾個燈籠,顯得格外好看。
街道兩旁滿是擺攤的小販。
這里的叫賣聲與京城的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唱小曲一般,聽著十分養(yǎng)耳。
這還是莊夕瑤第一次見識到不一樣的古代城池。
她不禁滿臉稀奇,張望打量著四周。
見她喜歡,楚天堯心情也跟著愉悅了不少,始終含笑的盯著她。
馬車一路向城中走去,緩緩?fù)T诹艘患揖茦歉啊?br>
“幾位客官里面請,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吃飯,也住店,來四間上房!”
德歡率先走了進去,如此回應(yīng)道。
小二打量了他們一眼,將他們引到管事的柜臺前,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一聽他們要四間上房,管事立馬搖了搖頭。
“幾位客官來的還真是不巧,今日就只剩下三間上房了,多余的還真沒有。”
“既然如此,那便打擾了!
德歡拱了拱手,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見他就要離開,管事也并未阻攔,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
“如今整個御城怕是都已經(jīng)沒有房間了,要是來的再晚一些,莫說三間房了,便是一間不見得有。
說話間,管事噼里啪啦的撥弄著手中的算盤,像是對此毫不關(guān)心。
這做生意的向來都恨不得多賣,若是真有那么多房間,豈有不讓客人居住的道理?
想來這管事所說并非假話。
德歡一時犯了難,看向楚天堯,詢問道。
“公子,您看這……”
莊夕瑤再怎么說也是個美人,與丫鬟同住一房不合規(guī)矩。
楚天堯就更別說了,豈能與德歡同住一屋?
唯一的辦法便是楚天堯與莊夕瑤住在一起,其余兩間分別給畫屏和德歡。
只是不知莊夕瑤是否愿意了。
這么想著,楚天堯不禁側(cè)了側(cè)頭,看了莊夕瑤一眼。
正在這個時候,又有幾人走進了酒樓。
莊夕瑤不由得有些著急,朝德歡催促道。
“德歡,你沒聽見管事所說嗎?若整個御城只剩這三間房,被別人定了去,我們今日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了,還不快去?”
“可是,我們有四人,三間房該如何居?”
德歡看了一眼楚天堯,面露糾結(jié)的說道。
“這有何難?你與畫屏各一間,我與夫君一間便是!
莊夕瑤有些無語,直接開口說道。
反正往日里她與楚天堯也不是沒在一個房子里睡過,在皇宮都能睡得,在外面如何就睡不得了?
聽了這話,德歡也沒再糾結(jié),應(yīng)了一聲,便高高興興的去訂房了。
楚天堯也忍不住耳根子泛紅,嘴角上翹。
她竟然主動說要與自己一間,想來對他也并非是無情無義的。
他們將東西放在廂房里,再出來時,天色便已經(jīng)黑了。
本來楚天堯想用過膳后,再帶莊夕瑤出去逛完夜市。
但聽到夜市二字,莊夕瑤便已經(jīng)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拉著楚天堯出了酒樓。
做飯的爐子燒的紅彤彤的,各種食物的味道融雜在一起,飄入鼻腔,讓莊夕瑤忍不住吞口水。
她興奮的在各個小攤之間穿梭,碰見什么稀奇的東西都要摸一摸,嘗一嘗。
楚天堯始終跟在她身邊,寵溺的與她交談。
在外面逛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他們才興盡而歸。
可到了房間里,莊夕瑤才回過味來,犯起了難。
以往雖然他們同住在一間房里,但她的寢宮中是有貴妃榻的,楚天堯一向宿在貴妃榻上,而她則是睡在床上,兩人并未有什么接觸。
但如今,房間中只有一桌一椅,再加上一張床。
楚天堯貴為天子,總不能讓他睡在桌子上吧,睡在地上就更不妥了。
那難道要她去睡?
有床不睡睡地上,那她不就是傻子了嗎?
想到這,莊夕瑤心一橫,躺在了床上,往里挪了挪,拍著另一半床,朝楚天堯說道。
“嬪妾知道陛下平日里定是睡大床睡慣了,覺得此處拘謹,不過眼下條件有限,就請陛下在此將就一晚了,嬪妾保證,晚上定不會擠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