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太了解他了,就算是哀家跟他解釋,他也是不會同意的,但如果想讓莊美人做皇后,這規(guī)矩她就必須得學(xué)。既然陛下優(yōu)柔寡斷,不愿意做這個壞人,那就讓哀家來好了!
太后冷哼了一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緩了半晌之后,她才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嘆了口氣,搖頭說道。
“不過,陛下的脾氣哀家也是知道的,他這么做無非就是想跟哀家表明,這人他護(hù)定了。若是哀家還這么明著跟他對著干,只怕是日后就算哀家跟他解釋,他也是不會聽的!
“罷了,此后我們便謹(jǐn)慎一些吧!”
于是乎,太后也沒再光明正大的將莊夕瑤拎進(jìn)慈寧宮,強行教她規(guī)矩。
反而借著向她討教的由頭,多次相邀。
見太后沒有絲毫收斂,依舊揪著莊夕瑤不放,楚天堯不放心,跟著就來慈寧宮。
但姜還是老的辣。
楚天堯趕到慈寧宮的時候,莊夕瑤坐在桌子前,手中擺弄著稀奇古怪的玩意,太后也頗有興趣的勾頭,看著莊夕瑤手中的東西。
儼然一副和睦地場景。
瞧見楚天堯,太后臉上的神色立馬收斂了起來,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陛下怎么來了?莫不是又怕哀家欺負(fù)莊美人?”
“如今,陛下才是一國之主,舉國上下都要聽陛下的,哀家可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
聽出了太后話里的意思,楚天堯的臉色紅了紅,忙將視線挪開。
確認(rèn)莊夕瑤沒什么事后,他輕咳了一聲,隨便解釋了一句。
“兒臣只是來看看母后,既然母后身體康健,那兒臣還有政務(wù)要處理,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這話,他又深深的看了莊夕瑤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慈寧宮。
目送著楚天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太后頓時也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朝著身旁的徐嬤嬤擺了擺手,語氣慵懶的吩咐。
“哀家頓時覺得身子乏累,想補上一覺,怕是不便招待莊美人,徐嬤嬤,你替哀家好生招待招待莊美人吧!”
徐嬤嬤點了點頭,立馬將莊夕瑤引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么,莊夕瑤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到了偏殿之后,徐嬤嬤便拿起了戒尺,又要繼續(xù)教她規(guī)矩。
“太后娘娘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莊美人是個聰明的,應(yīng)當(dāng)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被徐嬤嬤這么一威脅,莊夕瑤哪里還敢說半個不字?
她臉上立馬浮起一抹招牌式笑容,點頭答應(yīng)。
“是是是,我這一整日都在太后娘娘的寢宮,陪太后娘娘玩樂,不敢胡言亂語!
不是,太后是有病吧!
首先自己沒有惹任何人,太后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的刁難她?
其次,是楚天堯在跟她暗暗較勁,她不去找楚天堯的麻煩,偷偷的折磨自己算怎么回事?
她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huán)?
莊夕瑤臉上笑著,但心里早已經(jīng)開始罵娘了。
在徐嬤嬤的督促下,莊夕瑤上午要學(xué)習(xí)規(guī)矩,下午要抄書練字,簡直是一點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還不算完。
忙活了一整天之后,晚上還得應(yīng)付楚天堯。
怕楚天堯察覺出什么端倪,橫生事端,莊夕瑤只得裝出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樣,在楚天堯?qū)W習(xí)的時候,拿出話本在他身旁徹夜苦讀。
一日兩日的還可以堅持堅持,但時間一久,莊夕瑤也有些吃不消了。
莊夕瑤頂著兩個熊貓眼,無精打采的趴在楚天堯的身旁,手里舉著話本,卻一眼都沒看進(jìn)去。
楚天堯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書冊,時不時的拿起毛筆在紙上記錄些什么,倒也并未注意到莊夕瑤的異常。
突然,莊夕瑤本來還昂著的腦袋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話本也頓時掉在了地上。
這動靜吸引了楚天堯的注意力。
就這么睡著了?
楚天堯眼神遲疑了一瞬,試探的將手搭在莊夕瑤的肩頭,輕輕的晃了晃。
“愛妃,愛妃?”
久久聽不到回應(yīng),楚天堯這才徹底慌了,連忙將她攬入懷中,朝外吼道。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聽聞楚天堯召喚,太醫(yī)署的太醫(yī)都紛紛出動,來了芙蓉宮。
不多時,太醫(yī)署的眾人就匆匆趕來,連忙為莊夕瑤把脈。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蒼白,眼睛緊閉著,絲毫沒了往日的生機(jī),就像一個易碎的娃娃。
看見這一幕,楚天堯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般,疼痛難忍。
見太醫(yī)將搭在莊夕瑤手腕上的帕子取了回來,楚天堯連忙湊上去詢問。
“太醫(yī),莊美人這是怎么了?”
“陛下不必太過憂心,莊美人只是勞累過度造成的暈厥,好好休養(yǎng)幾日,身體就能恢復(fù)!
太醫(yī)連忙開口,安慰楚天堯。
幾位太醫(yī)都紛紛附和,楚天堯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湊到床前,從懷里掏出帕子,輕輕的擦拭莊夕瑤額間的虛汗。
“既然如此,就勞煩幾位太醫(yī)為莊美人煎藥了!”
見此情形,幾位太醫(yī)紛紛點頭退下。
于是乎,接下來的幾日,楚天堯便將讓人將奏折都搬到了芙蓉宮。
他一邊在芙蓉宮處理公務(wù),一邊照顧莊夕瑤。
湯藥煎好送入房間之后,他便會將人都屏退,親自喂莊夕瑤。
見他衣不解帶的照顧莊夕瑤,太醫(yī)署的眾人也都紛紛暗嘆。
他們的陛下對這位莊美人可真是十分上心,看來日后他們可得照看好莊美人才是。
眾位太醫(yī)都離開了房間,唯有一人面色忐忑,步子躊躇,像是有什么話要說。
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楚天堯不禁皺了皺眉,疑問出聲。
“魏太醫(yī),你還有何事?”
“回稟陛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臣方才在為莊美人把脈之時,察覺莊美人身體虛寒,應(yīng)是幼時落過水,身子又一直都沒有恢復(fù)好,這才導(dǎo)致一直處于虛寒的狀態(tài),日后莊美人若是想懷子嗣,怕是得需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一番才行!
魏太醫(yī)恭恭敬敬的朝楚天堯拱了拱手,如實回答。
楚天堯愣了一瞬,握著莊夕瑤的手也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