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一片血紅,呼吸間似乎有血腥味瘋狂涌入鼻腔。
雷鳥面容呆滯,顯然是被這種場面嚇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也是半神級別的人物,但真沒見識過這種局面,單是外泄出來的威壓,就已經(jīng)讓他感到慌張了。
且他能感受到這股威壓離著越來越近,像是專門尋著他的位置而來。
嘶……
他最近也沒得罪這種大人物吧?
雷鳥呆愣,轉(zhuǎn)頭再看向陳寧和丑牛,這兩位倒是冷靜得很。
陳寧甚至還有空從隨身的儲物寶物內(nèi)掏出飛劍當小零食咀嚼,很是淡然。
丑牛大概是知道可能要面對一場惡戰(zhàn),因此將磨刀石掏出,又在打磨牛角,它一點不怕死,或者說心中對于死亡的概念并不畏懼。
血色濃郁,使得此方天地都僵持起來,越來越濃重的威壓直接將此處鎖定,使得周圍數(shù)百里的空間和時間全都緩慢起來,直接斷絕他們遁逃的可能性。
雷鳥脊背發(fā)涼,整個身軀都在發(fā)顫,他心里對于襲來的人物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猜測。
是頂尖神祇!
能使用血色力量的頂尖神祇,用后腦勺想都只有一位,就是血父。
他為何會被這種超級大佬盯上,難道是因為先前給其他區(qū)域供電的時候多收了些許電費嗎,但那些電費他也全部充公給教派了啊,自己可是一點都沒亂用!
難不成是前幾年他偷偷斷了鮮血教派的用電嗎,但那是鮮血教派的血教先招惹了他,硬是說雷霆教派收的電費太貴,拒絕繳納。
可雷霆教派的電費真不貴啊,他們都是優(yōu)質(zhì)人力發(fā)電,性能好功率大,且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是這種價錢,哪里貴啦?
所以真不能怪他斷鮮血教派的電,他也是被逼無奈,若血父非要用這種理由將其殺害的話,估計往后雷霆教派和鮮血教派要發(fā)生極大矛盾,這就不是斷電的事情了,往后雷霆教派還要去鮮血教派偷電。
最頂尖的教派競爭,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雷鳥還在發(fā)散思維時,天幕血色已完全凝聚,一雙極其巨大的眸子從天幕血色間睜開,通體猩紅,單是睜開的瞬間,就使得此方天地空間搖搖欲墜。
威壓在此刻膨脹到極致,似鼓足的氣球,將此方天地完全封死灌滿。
雷鳥已經(jīng)抵不住這種威壓,半跪在地面之上,身軀止不住的顫抖,毛孔處有鮮血浮現(xiàn),像是要往外擠壓。
“嘔!”他實在是承受不住,嘴角吐出一大口鮮血。
奇特的是這些血液并沒有落地,而是直接蒸發(fā),成為血色氣息,飄蕩去往天上,融成血色天幕的一部分。
血父并沒有針對雷鳥,僅是將外散的威壓釋放而已,它的目標只有一位,那便是陳寧。
記得數(shù)年前,它第一次以投影姿態(tài)面對這年輕人時,當時陳寧在它眼中還是一只可以隨意捏死的渺小蟲子,只需要稍微動些力氣,便能血肉連帶著骨骼一起捏成碎渣子。
可那時候的結(jié)果與它預(yù)料的卻不一樣。
這渺小蟲子竟然沒被它輕而易舉的捏起,其中變故眾多,先是陳寧展現(xiàn)出龍化姿態(tài),再是殷桃展現(xiàn)寧靜神官姿態(tài),以肉體崩碎為代價守護陳寧,達到無限復(fù)活的逆天神通。
當時大世未開,投影下降,神通有限,不能阻斷這無限復(fù)活的神通,讓陳寧趁機活了下來,后續(xù)種下血種,想要以此煉化陳寧,將其龍化身軀煉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