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鳥說到此時,神情極為忌憚。
“嗯。”不管雷鳥說什么,反正陳寧只管點頭,到時候怎么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你們想去那巨邪神古尸里尋找機緣的話,就得往宙隙中間趕去,不過我倒是不推薦你們?nèi)ス攀帲先壬竦o基本都在古尸處,去了不一定能撈到好處,不如就在宙隙周邊環(huán)游,運氣好的話便能尋到普通神祇機緣,也很不錯!
進了宙隙之間,雷鳥明顯謹慎了許多,當下勸道。
“機緣不重要,先找飄渺州的道人,最重要的降臨至九州!标悓幓卮鹨宦暋
雷鳥皺眉思索道:“飄渺州瘋道人的話,我知道宙隙之間有一處地方有其現(xiàn)身的痕跡,那里離著天外天縫隙不算遠,有些兇險……”
“走!标悓幹苯娱_口,示意雷鳥帶路。
“帶路可以,但先說話,我可不去冒險,您要諒解!崩坐B在旁無奈道。
他愿意給陳寧帶路,但肯定不愿隨著陳寧一起送命。
“行!标悓廃c頭。
得了允許,雷鳥便又做起了帶路的活計,迅速走在前方。
宙隙間。
高大猶如橫跨天地間的古尸處,有猩紅眸子從虛無中睜開,僅是簡單的一眨動,便讓古尸皮膚顫抖,殘血從其中榨出,在半空間匯聚成一道龐大的血珠。
有神祇人物從古尸體內(nèi)駭然沖出,本想怒罵,但抬頭看天的一瞬間頓時啞然,沉默不語。
出現(xiàn)在虛無之上的是頂尖神祇,血父。
詭國血區(qū)的信仰之主,鮮血教派的統(tǒng)治者,詭國最巔峰的戰(zhàn)力之一。
血父將榨出來的古尸血液轉(zhuǎn)至虛無之中,也不知道是否吸收,當下眼眸再轉(zhuǎn)動,看向宙隙遠端。
宙隙雖說是無窮,但它能夠感受到在極遠端有熟悉的氣息出現(xiàn)。
是血種?!
血父威壓氣息頓時從虛無之間展出,將其下普通神祇壓得身軀一顫,趕忙低下頭顱,連遁逃都不敢,生怕惹怒了血父被追上虐殺。
宙隙之間為何會出現(xiàn)血種的氣息,血父將意念遠播,卻也無法精準感受到那位存在的位置,似有一股別的力量將它的感知打亂,只能大概知曉其在宙隙之間。
血父知道是誰,因為它的血種只失敗過一次,在九州邊緣,它覬覦老天師守護的星空墓葬時,曾對一座小城鎮(zhèn)降下怒火,當時有人抵擋住了它的投影,后續(xù)便遭受了血種詛咒。
但血種從此之后就沒了反饋,仿佛被那人完全消化吞噬了一樣,直到現(xiàn)在才又感受到了一點細微痕跡。
定是那人來了宙隙之間!
血父殺意驟然生出,一位頂尖神祇的殺力可用極端恐怖來形容,使得低下勾著頭顱的普通神祇身軀發(fā)顫,不知道血父今天在發(fā)什么癲。
神祇之間也是有派系這么一說的,大多數(shù)普通神祇都有頂尖神祇作為關(guān)照,所以普通神祇雖然驚慌,但不算太害怕,只要它們不遁逃,不招惹挑釁血父,那么性命便無憂。
血父的殺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虛無之間沒了它的眼眸,整個意念驟然拉長,去往不知何方。
宙隙頂端頓時顯現(xiàn)出一副深邃血色,瞧著極為駭人。
就算是無窮大又何妨,在寰宇之間,血父沒了天地降臨限制,便可全力以赴,只需要給它一點時間,便能依靠血種提供的大概位置搜尋到那人的位置。
只要找到了。
便是殺!
當血色彌漫而出時,宙隙內(nèi)有緊閉雙眼的道人緩步走動起來,他身形搖晃,行走的極為不協(xié)調(diào),像是一具僵尸,破爛的道袍后印刻這兩字,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認出上清二字。
他仰起頭來,唏噓嘆道。
“內(nèi)亂陷害,使我魂魄葬于此,真玄啊,你心倒是真狠,是誰來了,為何有真玄氣息,讓我看看。”
他竭力睜開眼眸,卻也只能瞇出一道縫隙,其中一片灰白。
幾乎是在血父施展殺意神通的霎那間,宙隙間的頂尖神祇們便就已經(jīng)發(fā)覺了,且將目光打量過來,想要看看到底為何。
詭國十區(qū),除開病區(qū)和幽域的頂尖神祇已經(jīng)隕落之外,其余八位頂尖神祇全都現(xiàn)存,血父動手自然引來了它們的關(guān)注。
宙隙邊緣。
雷鳥為了避免被厲害神祇關(guān)注,還特意繞了些路,以此躲開神祇們的視線,還洋洋得意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繞著走隱蔽,安全性高,咱們再低調(diào)些,其他神祇覺得我們身上沒機緣,也不想來費力劫掠……”
他話語還沒說完,一股驚駭殺意突兀從極遠端傳來,嚇得雷鳥身軀頓時一顫,連皮膚都在發(fā)抖,汗毛炸開,連轉(zhuǎn)頭打量的勇氣都沒有,只想拼命遁逃。
陳寧眸子瞬間轉(zhuǎn)變?yōu)樾杉t豎瞳,看向極遠端,倒不緊張。
他認出來了,這是‘老朋友’。
血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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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