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的海岸線再次涌上來。
武夫們大多看得神情恍惚,久久回不過神來,過了半晌,才有一位武夫激動嚎叫啊。
“臥槽啊,他一拳給他媽的海岸線打開線了!”
“不,不止一拳,我還看他跺了一下腳,一拳先打個溝壑,跺腳直接撕開大地,舉手投足間就能造成這種破壞力,龜龜,難怪能叫陳十一杰!”
“以后誰他媽在說這陳十一杰是在捧殺和譏諷,老子一定在現(xiàn)實里親自和他約架,給他兩巴掌,看他還發(fā)不發(fā)癲!”
“……”
武夫們激動討論,就連金甲將領(lǐng)都有些神情呆愣,恍惚看著城墻下陳寧的背影。
難怪他敢說要殺一百萬詭物,如果是發(fā)狂季的話,這一拳下去少說也要干是上百詭物了,只不過離著百萬詭物還是有很多距離啊。
畢竟一年最多才兩次發(fā)狂季,就算陳寧努力殺詭物,也得耗費至少三年時間。
三年光陰浪費在死門長城里,這對陳寧這種天驕而言可以算是巨大打擊了,屆時他可能會比同級天驕都慢一步。
而步步慢的話,這一輩子都快不了了。
金甲將領(lǐng)無奈搖頭。
真是難辦。
相比于他這邊的無奈,向心怡眼眸里則全是感興趣,她目光在陳寧身上不斷打量,咧起興奮笑意,自言自語道。
“難怪你能和江鏖初見時打成平手,果然厲害,此次死門長城之行,除了武天子外,你就是我最想戰(zhàn)勝的對手之一了!
城墻下,風(fēng)聲微動。
陳寧衣衫緩緩飄動,他僅是一個踏步間,身影便已經(jīng)到了無力跪坐的癡癬身前,手上有蒼白雷霆涌出,直接朝其腦袋捏去。
這癡癬還有最后一點生命力,還沒有徹底死干凈,得補刀才行。
當(dāng)他手掌捏住癡癬頭顱時,原本一動不動的癡癬突然抬頭,猶如赤猴般的面容裂開,無數(shù)道赤紅氣息瘋狂朝陳寧頭腦內(nèi)涌入。
城墻上,金甲將領(lǐng)神情猛然一變,這就是癡癬的最強殺招,能極嚴重影響武夫神智,沒想到這癡癬都這么凄慘了還能使用!
此番變故發(fā)生后,城墻上大多武夫都緊張起來,伸手緊緊握著墻壁,希望陳寧不會出事。
陳寧手還捏在癡癬碎裂的頭顱上,他的目光有略微的呆滯,眼眸里翻起猩紅光芒,又混雜著黑炎。
金甲將領(lǐng)咬著嘴唇,擔(dān)心不已,難道真被影響了神智了嗎,這畜牲癡癬,就算已經(jīng)將它打成重傷了大意不得!
“嘻嘻嘻!”
癡癬尚存嘴角突然發(fā)出得意笑聲,重傷身軀雖不能動了,但只要能影響陳寧的神智,它就算已經(jīng)贏了一半,接下來只要吃了這人的血肉,它就能重回巔峰,甚至?xí)x升!
它正這么得意想著,下一個瞬間, 陳寧另一只手突然捏拳,直接用力敲了敲腦袋。
只聽鐺的一聲,他眼神里的呆滯徹底不見,再瞧向癡癬,夸贊道。
“你這戲法還挺有意思的,竟然讓我回憶起了那些年通吃貢品的日子,有趣。”
癡癬的得意笑聲戛然而止,沒搞明白怎么回事,這人明明中了它的神通,為何只是用拳頭捶打一下腦袋就能恢復(fù)?
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啊……
癡癬再也不用驚訝了,因為它的腦袋已經(jīng)被陳寧給擰了下來,猶如赤猴一般的頭顱被陳寧給掛在腰帶上,然后拎起整個死軀,不慌不忙的返回城墻腳下,以蒼白雷霆做釘子,直接將癡癬死軀釘在城墻上。
城墻上的武夫們見到這番反轉(zhuǎn)后已經(jīng)很是激動,紛紛高呼道。
“陳十一杰威武,老子已經(jīng)再也不去網(wǎng)上黑你了!”
“視頻已經(jīng)錄好,隨時準備發(fā)到武夫網(wǎng)上,該讓陳十一杰這個稱呼變成夸贊了。”
“嚯嚯嚯,夸張哦,這就是我們死門長城的陳十一杰啊,你們詭物有沒有這么厲害的天才?”
“……”
武夫們言論不斷,因為陳寧的暢快殺伐而激動,同時也代表此次叫陣武夫已經(jīng)開始連勝。
杜莫死死盯著陳寧,眸中有冷光,明明現(xiàn)在該是他享受這些歡呼的,都怪陳寧搶了他的位置,竟然搶先一步前去廝殺。
不然就該是他杜莫殺了這癡癬,獲得大家的贊賞,開啟叫關(guān)戰(zhàn)的連勝!
“也無妨,等會兒我下去贏了也算連勝!倍拍p呼出一口氣,自我安慰道。
繼向心怡的摧枯拉巧后,陳寧又以極端暴力極符合武夫廝殺的手法取勝,開了很好的頭。
其余十大武院天驕武夫們也躍躍欲試,準備上場廝殺了。
但此刻令所有武夫詫異的一點來了,陳寧并沒有返回城墻上,而是繼續(xù)站著城墻腳下,面朝一群長相奇特的詭物,繼續(xù)招手問道。
“熱身結(jié)束了,下一個誰來呢?”
他說得很是平淡,甚至連感情都沒有起伏,仿佛殺這些詭物就像是殺雞一樣 。
此刻全場鴉雀無聲。
直到現(xiàn)在,眾人才明白陳寧的想法。
他想一個人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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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