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吧,我知道秘密,我可以告訴你的,別動手!
陳寧沒管他,看著艱難站起的王文恭,詢問道。
“沒事吧?”
“勉強還行!蓖跷墓⑽⒁а,服用下專門準備的療傷藥,再看向陳寧腳小的小祭師,點頭道。
“這人確實不能殺,他知道很多秘密,得活捉!
“好的!标悓廃c頭,然后不等小祭師欣喜,他直接一腳跺向起胸前,力道巨大,踩得小祭師噴涌血漿,再以蒼白雷霆做鏈子,將其像死狗般套上,直接拽拖著走。
他確實沒殺,只打了半死,打得小祭師直接沒了意識。
王文恭呼出一口氣,傷勢緩和了些許,眼神凌厲,再道:“此處鮮血教派的信徒眾多,抓是不好抓,只能全殺!
“好!标悓廃c頭,將蒼白雷霆化作的鏈子纏在樹上,再與王文恭道:“等我兩分鐘。”
嗡。
他身軀驟然閃爍不見。
隨后不遠處立馬傳來慘叫聲,鮮血教派的信徒們?nèi)缤x豸般被陳寧輕而易舉的滅殺。
實際上連兩分鐘都沒用到,一分鐘過后,數(shù)十個鮮血教派的信徒就死光兩人,陳寧站在舊墳場,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陷入了回憶。
他的破爛木屋早就沒了,到現(xiàn)在還剩幾根沒爛完的木頭,邊上的棺材他瞧著還有些眼熟,小時候都去借宿過的,睡得挺香。
舊墳場的變化好像也挺大,在他小時候,這里還會有新的尸體送來,然后被老乞丐埋葬。
現(xiàn)在早就沒了,以后更不可能有,畢竟周遭村民都團滅了。
他回憶了片刻,腳步再踏,閃身到達王文恭身旁,準備回去。
【來來,回來】
一道莫名其妙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腦海里崩出,似來自舊墳場極深處。
【回來吧,我們需要你,你是王】
聲音再次響起,密密麻麻,似許多道聲音堆疊到了一起,吵得他略微恍惚。
“陳寧,走了!”直到王文恭喊了一聲,陳寧才回過神來,牽著昏死過去的準備跟上他。
【別走,回來!】
那道聲音突然加劇,似在哀求,周遭天地竟然是忽然變作無邊黑暗,將陳寧限制在了舊墳場之中。
“怎么回事?”王文恭也察覺到了異樣。
“有人在邀請我!标悓幓貜(fù),他轉(zhuǎn)頭看去,腦海里的聲音越來越劇烈,一直讓他回去。
“這么熱情好客的嗎?”王文恭皺眉不解。
陳寧搖頭,將蒼白雷霆化作的鏈子遞給王文恭,回道。
“你把他牽回去吧,我得去里面看一看。”
“嗯,好吧,你注意安全,我回去再給你搖人,你是州比魁首,我鐵把道君給你搖來!”
王文恭也知道自己算是累贅,當下不再多言,只讓陳寧撐住,然后張開雙翼,牽著昏死的小祭師飛往天穹。
陳寧則回頭,朝著昏暗的舊墳場緩步走去。
當他轉(zhuǎn)身后,周遭黑暗驟然消失,不復(fù)存在,腦海里的吵鬧聲卻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堆疊在一起,以至于陳寧罕見的有些煩躁,低聲道。
“別吵。”
嗡。
腦海里的聲音像是懼怕他一般,驟然安靜。
他慢慢走著,踩著昏暗道路,經(jīng)過破爛木屋處,朝著深處的黑暗直行。
極遠處。
老蛟雙手抱胸,沉穩(wěn)站立,低聲道。
“真龍回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一把‘鑰匙’,血教不愧是算師方面的好手,涉及得天衣無縫,這些鮮血信徒、小教主等全是誘餌啊,就等著陳寧前來打來舊墳場門戶,背后里等著獲利的存在,應(yīng)該都是些八階老東西吧!
它臉上的戲子面子轉(zhuǎn)動,又自問自答道。
“會不會有九階趕來找死呢,雖然天師立下了九階不可入的規(guī)矩,但天師遠走多時,這里的誘惑又實在過大,不知道會不會有不怕死的九階前來,真能看到九階半神隕落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老蛟呼出一口霧氣,豎瞳凝實,隨著陳寧的腳步越來越近,它的意識越漸緊張。
它不一定要得到機緣,但一定要護住陳寧。
真龍在自己眼前死亡,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一但發(fā)生,護龍真言會直接將它弄死的。
它知道此時此刻肯定有很多八階的老東西在觀看,甚至等的就是現(xiàn)在,所以當陳寧即將深入之時,老蛟踏步站出,頭生玄黃犄角,身成鱗甲,以靡靡之音,與周遭數(shù)十里天地道。
“諸位,奪寶可以,要是殺人,我豁出數(shù)十年壽元不要,也要與你拼命!”
此言說出,片刻之后得到一聲冷哼。
“我行事,又何須聽你這頭老蛟的話,要是此人惹到我了,該殺照樣殺!”
其余八階修行者不言語,等著最后時刻來臨。
天空的月色被完全掩蓋,看不到一絲光芒。
陳寧走到黑暗最里端,他腦海里只有一道聲音。
【向前,踏來,回歸!】
陳寧眼眸猩紅,似恍惚,朝前踏去。
最后一步。
嘣。
大地裂開,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