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嗤笑一聲,瞧著陳寧帶著黑框眼鏡,嘴角沾滿油漬的模樣,又忍不住道。
“還有啊,自身沒有水平的話,就不要強行帶著沒有鏡面的低劣眼鏡裝作文人了,尤其是還帶著如此美麗的小姐,作為文院里的學(xué)生,我見了這種事情,真是十分……”
他滿臉嫌棄,繼續(xù)不屑道。
“作嘔!”
此處矛盾越大,吸引了餐廳內(nèi)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打量過來,小聲道。
“是雙柳文院的杜生,他又和誰鬧矛盾呢?”
“誰知道呢,杜生這人本來就不安分,入住酒店這幾天和其他天驕起了好幾次矛盾了,仗著家族是學(xué)閥,認(rèn)定那些人不敢動他,便越來越猖狂!
“他嘲諷的那個少年是誰,有些面生,還帶著黑框眼鏡,你熟悉嗎?”
“不太熟悉,應(yīng)該不是成名已久的天驕,不過能坐在這酒店里,都不是簡單人物,這杜生就是仗著家世蠻橫,看看后續(xù)吧,不過多半也打不起來!
“嘖,他得罪這么多人,就不怕雷池歷練遭到群毆?”
“他跟誰文院幾位天驕同行,據(jù)說其背后學(xué)閥還與許卓有關(guān)系,肯定是斷定了那些人不敢之后報復(fù),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嘲諷!
看客們簡單分析,同時琢磨起了陳寧和姜秋禾的身份,在這酒店里的一般都是外郡天驕,所以他們沒往郡比魁首上想。
再加上陳寧流傳最廣的一張照片是開著骨甲的姿態(tài),所以圍觀眾人一時間并不清楚。
有少數(shù)看客似瞅出了端倪,但又不敢確定,便繼續(xù)觀看。
杜生歪頭,示意侍女擦嘴,再輕笑道。
“你別怪我說話太直,最為文院學(xué)生,本就該有心直口快的優(yōu)點,要點醒他人,指出缺點!
陳寧看著他,面色平淡,繼續(xù)無所謂的拿著吃食塞入嘴里。
杜生的面容微冷,手指點在桌面上,冷聲質(zhì)問道。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說你非要露出這種蠢貨姿態(tài),你此番行徑,是在玷污身旁小姐,更是在玷污此處殿堂,你……”
他話語極沉,“不配坐在這里。”
這番話語已經(jīng)將火藥味拉得極重,只是陳寧并未有動作,相反姜秋禾已經(jīng)站起,俏臉冷若冰霜,雙眸中甚至暗藏殺意。
杜生并未發(fā)覺,對姜秋禾露出熱情笑容道。
“這位女士,不妨到我身旁一坐,我這種高雅人士才能配上你的美貌,那粗鄙人物只會將你玷污!
姜秋禾動了,但不是入座,她的眸中跳起日光,身影成日光閃動。
一瞬間。
嘣!
巨響傳出,杜生身軀砸入酒店墻壁,嘴角血流不止,沾滿華麗袍子,面容因痛苦而扭曲。
日光凝聚,姜秋禾回到原地,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一樣,日光消散,重新坐回了陳寧身旁。
她先前勸陳寧,是為了餐桌禮儀考慮,且在場全部人中,只有她有資格在吃飯上勸陳寧。
其他人都不行。
這就是姜秋禾的傲氣。
陳寧用紙擦干凈嘴巴,抓了一把糖放進口袋,覺得場面無聊,便打算回房間了。
杜生咬牙從廢墟中掙扎出來,怒視兩人,發(fā)出憤怒罵聲。
“你們他媽的,竟然敢對老子這樣,你們怎么敢的,草,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然后再來給老子畢恭畢敬的認(rèn)錯!”
陳寧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來,黑框眼鏡下的眼神淡然,只回一句。
“你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我是誰?”
他中指閃光,伸手隨意一甩。
嘣!
杜生腦袋旁邊,十余米墻壁驟然粉碎,且是化作純粹齏粉隨空消散,飄灑在夜空之間。
有圍觀者背后冷汗忽炸,看到這一幕后終于敢確定下來。
這人是——
合山郡新魁首,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