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的灼燒感像是將燃燒的煙頭死死抵在皮肉上一樣,甚至能聞到一點燒焦味道。
聯(lián)盟整齊站立的五十多人此刻不敢妄動,只能用緊張的神情打量陳寧,害怕陳寧突然發(fā)狂,對蔣兵杰下死手。
氣氛嚴(yán)峻。
陳寧空閑的右手捏住骨刀,朝下微微一撇,便將骨刀拿捏到了自己手中,同時朝蔣兵杰搖頭道。
“真不懂事,管制刀具給你沒收了哦!
他把骨刀別在自己褲腰帶上。
蔣兵杰眨了眨眼睛,咽了口唾沫,想放出狠話,又忌憚于額頭上的熾熱中指,無奈只能沉默。
“放開副盟主,有種就朝老子來!”
聯(lián)盟五十多人中,一位壯碩大漢強勢走出,雙拳極為龐大,像是黢黑的鐵塊,滿臉橫肉,再與陳寧喝道。
“武夫就該干武夫,你拿住副盟主屬于是用武夫占了陣師的便宜,算英雄好漢嗎?!”
“不算啊!标悓廃c頭承認。
……
大漢沉默,覺得陳寧確實和其他的天驕有些不太一樣。
他再看了一眼蔣兵杰,從其目光中瞧出了求救訊息,當(dāng)下猛然捏拳,朝前再踏步,直接指著陳寧喝道。
“靠嫩娘,有種就來和老子一對一單挑,咱們就當(dāng)武夫打擂臺,老子要把你屎給打出來!”
他放出狂言,但陳寧還未放手,而是抬手朝著人群里一招。
姜秋禾帶著朱珠從其中走出,疑惑問道:“干嗎?”
陳寧將骨刀遞到她手上,再把骨刀尖端放在蔣兵杰肩膀上,朝著脖頸,再說道。
“他要是亂動,你就一刀給他切了,行嗎?”
“嗯!苯锖厅c頭。
做完這一切后,陳寧將中指拿下,甩動兩下,將殘留光芒抖掉,再看向大漢,輕聲道。
“本來不想浪費時間的,但你提到了打擂臺,按照打擂臺的規(guī)矩,我收費一次是兩百萬!
“老子哪來的錢給你?”大漢不解詢問。
“所以我要你身上的全部錢幣!标悓幗o出條件。
大漢面色有些糾結(jié),論捉對廝殺的話,他肯定不是陳寧的對手,但若就此退去的話,又顯得自己救蔣兵杰的心太不誠懇。
在場又有這么多人在看,哪怕是演戲也得做全套,于是大漢咬牙怒喝道。
“行,若是你輸了的話,也得把身上的錢幣全部給我!
“好。”陳寧點頭,向前淡然踏步。
大漢咬牙,朝前猛然一踏,剁碎地面,眼睛是銅鈴般充血鼓起,似鐵塊般的巨大雙拳高舉,身軀之上有細密黑色紋路浮現(xiàn)。
看他這體型和招式,能夠明白大漢走的是力量流。
大漢怒喝一聲,軀體再次擴大,達到了三米的浮夸程度,比邊上的小樹還要高出半個腦袋,與一米七五的陳寧一對比,更顯恐怖的壓制力。
他渾身黢黑,似鐵塊彌漫,搭起拳架,嘴角猛得吸氣一下,面色漲紅,似含著一口取勝氣,將軍肚鼓出,沖拳攪動空氣,捶殺向陳寧的頭顱!
大漢的招式很平淡,主打的是一個大力出奇跡。
但對于武夫來講,除非是絕對的力量壓制,不然力量永遠不是獲勝的最優(yōu)條件。
同階武夫,拼的是武技。
猶如鐵塊般的巨大拳頭迅速捶來,像是彈射的炮彈,所帶動的風(fēng)浪已經(jīng)吹起了陳寧的劉海。
他的獨眼泛起白光,頭顱與手臂同時動了起來,左手中指亮起白光,像是按著空氣朝后推動了一下,加快身軀的動作,使得他的頭顱擦著巨大的拳頭,迎著整個手臂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