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墨,有人要害我
“許子墨,結果出來沒有?”
“還沒有,護士才剛走了十分鐘,最快要四十分鐘!
老太太此刻睡意全無,瞪大了眼睛盯著門口。
如果許子墨說的是真的,那這么多年一直懷不上孩子的原因就找到了。
不是她不能生育。而是李明啟那個畜生一直在害她!這么多年跑了那么多醫(yī)院,連一家都沒有查出來這么簡單的東西,看起來李明啟是下足了功夫!
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精明了一世,一直以為把李明啟牢牢地抓在手里,最后才知道原來她才是那個最可笑的人!
她臉上的表情慢慢由憤怒變得猙獰,恐怖。
“許大夫,結果出來了!
小護士拿著單子跑了進來。
“快給我!”
“阿姨,您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吃避孕藥?按照這個數(shù)據(jù),您應該是每天都有吃……”許子墨看到新單子上的數(shù)據(jù)依舊是老樣子,老太太臉色都變了,拿著單子的手一直在顫抖著。
“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老太太忽然性情大變,拿著化驗單三下五除二撕掉粉碎,指著許子墨和護士大聲的咆哮道。
“許大夫,這老太太是不是有毛?一天到晚對你吆五喝六的,你幫她她還不領情!”
許子墨拉著小護士走了出來。
“你小點聲,她是誰你不知道?還敢在這里議論她?”許子墨一把拉住了她,警惕的四下看了看。除了跟著自己的那兩個兄弟,四周沒有一個人,她這才放下護士的手,坐在了護士站邊上的椅子上。
“子墨姐,這都幾點了,都睡了,沒事!
“哎,我都快熬死了,老太太也不困,看她那么精神我真是羨慕。”
“許子墨!許子墨……”
又來了!老太太還沒消停十分鐘,就又開始嚎了起來。
小護士擔心的看了一眼許子墨的背影,轉身回到了護士站。
“阿姨,您有什么吩咐?”許子墨走進來看老太太眼圈泛紅,還有鼻音,像是剛哭過。
情緒倒是穩(wěn)定了不少,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許子墨看到一個老太太這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許子墨,把門鎖上!
老太太平靜地說著,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哦!
“坐我旁邊!
“什么?”
“坐我身邊來!你難道還要讓我坐你身邊去嗎?”
老太太看著不遠處的許子墨,語氣雖強硬,但明顯柔和了不少,許子墨看了她一眼,真搞不懂這個老太太,忽冷忽熱的。
“好的阿姨,我以為您要睡了!
許子墨被老太太搞的手足無措,挨著她的床邊坐了下去。
“許子墨,有人要怪我,你要幫我!”
“什么?!”
許子墨“蹭”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滿臉震驚地盯著老太太。
“你嚷什么?!坐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阿姨,您是在給我開玩笑的吧?您可是市長太太,誰敢害您。”許子墨尷尬的笑了笑,又坐了下去。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挪了挪身子:“就是他要害我!你既然知道了,就別想跑了,必須要幫我!崩咸f著一把抓住了許子墨的胳膊,直視著她的眼睛。
“阿姨,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今天晚上您也沒有做檢查,我就是胡說的,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什么都不知道……”許子墨嚇壞了,這可是市長的家務事,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生,市長隨時都可以把她踩在腳底下,這個時候不跑還待何時?
她掙脫著就要走,可老太太緊緊的拽住她,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許大夫,你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F(xiàn)在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你是個好醫(yī)生,你幫幫阿姨好不好?”老太太看著許子墨,像是在乞求。
“阿姨,不是我不幫你,您可是市長的太太,我就是一個小醫(yī)生。您就放過我吧!痹S子墨握住老太太的手,都快哭了。
富貴和王建國一直都是勁敵,市長也因為陳家莊針對過富貴的公司。而她才剛剛從王建國的魔抓中逃出來,這個時候再摻合進市長的家務事中,那不是自找苦吃?
她一個勁兒搖著頭,眼淚就掛在眼底。
“許大夫,你知道我這輩子有多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嗎?我聽打電話說起過自己的兒子,你也是女人,你知道那個心情吧?”
老太太突然抽泣了起來,這讓許子墨瞬間慌了神,硬把自己的眼淚憋了回去。
“阿姨,您別哭啊,我,我給您拿張紙!
老太太拽著許子墨讓她動彈不得,她一時間有些慌亂。
“許大夫,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跟她們不一樣。你不附炎趨勢,不阿諛奉承,這就是我為什么非要找你做手術的原因。其他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個看上去是為我好,實則都是為了自己往上爬!”
“阿姨,我們醫(yī)院的醫(yī)生也不全都是這樣的。”
“我跟他結婚二十多年了,這些年為了能要個孩子,我四處求醫(yī),吃了多少藥,看了多少醫(yī)生,沒有一個人給我說實話,你覺得這是因為什么?我曾經(jīng)一度以為是老天爺對我不公,怎么也沒想到這居然是人禍!你覺得這會是誰干的?”老太太突然反問許子墨。
“阿姨,您也別太傷心。”
老太太說的這些,實屬讓許子墨震驚!這個人是有多恨她,才會做的這么天衣無縫!居然騙了她幾十年!活生生的剝奪了她地生育權!
不用多想,這個人肯定就是她的老公李明啟!
許子墨忽然有些可憐這個老太太,看上去位高權重,光鮮亮麗,實際上過得卻是這么卑微,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你已經(jīng)想到是誰了吧?你覺得我能放過他嗎?許大夫,你不用做什么,你只用悄悄的給我調理身體,誰也不告訴就算幫我了,可以嗎?我只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而已!我有錯嗎?”
老太太拽住許子墨,言語懇切,眼中帶淚,很是讓人動容。
許子墨心軟了,同為女人,孩子永遠是軟肋。
她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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