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也許是罵累了,也可能是覺得罵這么久葉不凡都沒有回應(yīng),覺得無趣,站起身走出了門。
“李富貴,你給我記住了,不要再去招惹我們家許子墨,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條件!”
“富貴,你沒事吧?”李蘋走向葉不凡。
“姐,我真的不知道許子墨找的是他爸。她給我說她一個朋友可以幫忙,并沒有說是他爸,我要知道她找的是他爸,打死我我都不會同意的!”葉不凡坐在凳子上,兩個手抱著頭,痛苦的表樣子讓李蘋揪心。
“我知道,我知道,是這老太太太欺負(fù)人了。想哭就哭出來吧,這里沒人看得到。不過富貴,許子墨家財大氣粗的,父母還這么勢力,今天敢上門這么反對你們在一起,以后不一定還會說出什么難聽話來,你和子墨要真在一起,將來有你為難的啊……”李蘋拍了拍葉不凡的肩膀,一臉的心疼。
李蘋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了,雖然從小吊兒郎當(dāng)?shù),看上去沒有個正行,可自尊心特別要強,別說指著他說他吃軟飯,就是有人說他是靠許子墨關(guān)系,他就能給人家急眼。今天被許母這么指著鼻子罵這么久都沒有還口,心里肯定是憋屈的不輕。
“我去找她問清楚!”葉不凡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你好好說,別吵架!人家子墨也是想幫你!”李蘋在后面喊道。
“許子墨,你是什么意思?”葉不凡馬不停蹄的跑到醫(yī)院,許子墨正在辦公室忙著,葉不凡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拉著許子墨跑到了樓下。
“你干什么啊?李富貴!我正在上班吶,我們主任一會兒就去了!今天所有的領(lǐng)導(dǎo)都在,你是想當(dāng)我丟了飯碗嗎?”許子墨被葉不凡突然強硬的拉下來很不爽,自然沒有給葉不凡好臉色。
“我干什么?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爸就是你說的朋友是吧?你們都以為我離了你就什么也干不了是吧?我告訴你許子墨,我李富貴就算再沒本事,也不會靠女人辦事,更不會吃女人軟飯!特別是你許子墨的!你給老子記清楚了!少他娘的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忽悠老子!老子離了你許子墨照樣過的好好的!”此刻的葉不凡像一只張開滿身刺的刺猬,不由分說地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腦的全撒向了許子墨。
“李富貴!你給我把嘴巴放干凈點!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看你找不到人才去求我爸的!你別不知好歹!”葉不凡說出的話就像一個個鋼針刺向許子墨,許子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讓葉不凡這么歇斯底里,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委屈的情緒一下子彌漫開來。
“老子不需要!許子墨我告訴你!你家里是有倆錢,你爹還開著豪車!有錢怎么了?開豪車怎么了?有錢就可以隨便污辱人了?老子以后會比你們更有錢!會開上更好的車!老子不需要你們的施舍!”葉不凡發(fā)泄完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就走。絲毫沒有注意到許子墨已經(jīng)氣的臉色煞白。
“你!李富貴!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來找我!”許子墨在后面指著葉不凡嚎啕大哭起來。
葉不凡根本聽不進去許子墨說了什么,騎著自行車越蹬越快,他只想趕快逃離這里,逃離這個讓他覺得窒息、無地自容的地方。
中午,葉不凡一個人在小酒館里喝著悶酒,面前擺著兩個小菜根本就沒有動,桌子的空瓶子倒是已經(jīng)有了不少。
“富貴哥,我來陪你喝。”突然白蓮徑直走了進來,端起葉不凡的酒杯就往嘴里送。
“白蓮,你怎么來了?服務(wù)員,再拿個杯子!”葉不凡滿臉通紅,看面前的白蓮已經(jīng)開始有了重影。
“來,富貴哥,啥也不要說,你想喝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卑咨徶惫垂吹乜粗~不凡。自從上次葉不凡拒絕她以后,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他,白蓮滿心歡喜。
“干!”葉不凡借著酒勁和白蓮對視著,拿起酒杯朝白蓮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白蓮看葉不凡并沒有拒絕自己,心里竊喜,一杯接著一杯的給葉不凡滿上,葉不凡今天也是來者不拒,他只想把自己灌醉,強迫自己不去想許子墨,不去想許母今天說的話,不去想店鋪!他此刻就只想一醉方休!
白蓮當(dāng)然知道葉不凡今天都經(jīng)歷了什么,她還是懂男人的,此刻的她就坐在葉不凡對面,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不用多說話,就這么陪著他……
不知道喝了多久,葉不凡只覺得眼前的白蓮越來越迷離,身體也好像漂浮了起來,慢慢的失去了直覺。
醫(yī)院內(nèi),許子墨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她打了無數(shù)次葉不凡的BB機,得不到一點回應(yīng),打了店里電話葉不凡也不在店里,偏偏醫(yī)院這幾天領(lǐng)導(dǎo)來視察,誰也走不了,這讓許子墨如坐針氈。
許子墨想不明白她只是想幫自己的男朋友,有錯嗎?至于發(fā)那么大的脾氣嗎?
“李蘋姐,富貴還沒有回去嗎?會不會是去大寶店里了?”到了傍晚,許子墨又一次打通了店里的電話。
“是子墨啊,富貴一直都沒有回來,大寶店里也沒有去過。不過子墨啊,我這個當(dāng)姐的本不該管你們之間的事,但是有句話我還是想說,既然你媽媽那么看不上我們家富貴,你就別再來傷害他了,富貴打小就自尊心強,你這是往他心窩里插刀啊!”
“李蘋姐,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我媽去找你們了嗎?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李蘋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富貴現(xiàn)在到底在哪兒?”許子墨聽到李蘋說這些大概明白了今天葉不凡為什么那么生氣了,瞬間哭了出來。
“不光是來找富貴了,還把富貴罵的一文不值。子墨,我不是不告訴你,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兒,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忙!
許子墨聽著電話里傳來滴滴的掛機聲,心里像刀絞一樣,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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