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叮囑道,我媽應聲,便讓我照顧我爸回村子了,這后續(xù)還有點事,我媽得弄好。
昨晚的事結(jié)束了,安寧不來了,我媽膽子也大了。
我到醫(yī)院門外的餐館買了稀飯,又買了一份辣椒炒肉,這才回病房。
秦渝一直都跟著我,行人看我的眼神并無不同,有時候行人在我身邊走過,秦渝都會避讓,不讓碰到。
“安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看著拍我肩膀的婦人,她叫安美,是我的大堂姑,和我三堂伯是一家的,四十多歲保養(yǎng)的很好,穿的光鮮亮麗。
“大堂姑,怎么是你?”
安美上下打量我一番,笑著道,“安心,我從你家來的,聽說你爸在這里住院,特意來看看!
我看著大堂姑嘴角的笑容,一點都不喜歡。
三堂伯是她的親弟弟,出事后,她在外邊旅游都不回來瞅一眼,我爸這受傷了,她突然到訪,讓我覺得她肯定不安好心,我可是記得,我小時候去她家喝喜酒的時候,大堂姑還嫌棄我家那窮酸樣,說要斷了和我家的關(guān)系。
我爸自那后再也沒有去過那些 堂叔堂伯堂姑家。
“安心阿,我聽說你安福把他的錢財都給了你爸,可有這回事?”
果然,不要臉的又來了。
大堂姑果然是奔著三堂伯的錢財來的,我就說,大堂姑怎么可能轉(zhuǎn)性,到這鄉(xiāng)野村鎮(zhèn)來看我爸。
“大堂姑,安陽今天下葬,你知道嗎?他這段時間鬧騰的很!蔽彝蝗幌虢o大堂姑講講故事,我是真見不得她跟我一塊去見我爸,怕我爸發(fā)脾氣,對恢復傷口不好。
大堂姑的臉色微變,臉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她當然知道,這村里鬧得沸沸揚揚,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她最近手頭緊,去趟澳門回來,欠了一屁.股的債,安福有錢她是知道的,這筆錢要是給她,也能解燃眉之急。
畢竟,她才是安福的親姐姐。
“這事我也聽說了,這前些日子我在澳門,沒能趕回來,這不回來就趕來了!
大堂姑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看了眼我手中的粥,“安心,你爸就喝這粥啊,這安福的錢不都給他了嗎?”
“大堂姑,澳門好玩嗎?堂姑父怎么沒有和你一塊回來?”
我答非所問,非要知道我爸拿著錢,我偏不告訴她。
安美氣的臉都青了,這小妮子,真是來氣,要不是錢在她手上,懶得和她廢話。
“我和他早離婚了。”
大堂姑的回答我不在意,我大堂姑的風評又不好,又好賭成性,可她現(xiàn)在這纏著,我怎么會去給我爸送粥。
我看著秦渝,他倒是聽得很認真,也不插嘴,換了個位置,在我左邊護著我。
“安心,你爸傷的怎樣?”
“沒啥,今天安陽下葬后摔了一跤,縫了十幾針。”我說完,又看了眼大堂姑,她已經(jīng)在咬牙切齒了,看來被我氣得不輕。
“那我去看看他!
大堂姑好像是鐵了心要跟著我去見我爸,我走到醫(yī)院門口,大堂姑嫌棄的看了眼這陳舊的醫(yī)院,跟著我到病房。
“爸!
“哎呀,安雄,你這怎么好好的就傷成了這副鬼樣子,你要是腿廢了,你讓你家安心還怎么活啊 ……”
大堂姑見面就哭嚎,我爸當即臉色一沉。
“安美,我還沒死呢?就算真的有個好歹,也輪不到你來哭喪,還有,安福的遺言交代,他的錢財一分錢都不能給你,你不用在這里演戲!
大堂姑立刻起身,橫眉怒向,“安雄,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才是他的親姐姐,你是不是想要吞掉他的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把錢吐出來,我就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