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雨咬著牙,低頭,不說話了,他不能走,走了一切都沒有了,他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如果牧塵能認(rèn)他的話,一切還會有轉(zhuǎn)機(jī)。
就算把所有錢都用來住客棧,只要牧塵能認(rèn)他,但是憑許清清的關(guān)系,留在清仙村,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牧雨抬頭看向許二柱:“岳父,我當(dāng)年真的有苦衷,我是不該欺騙你們,欺騙林林,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
許二柱聽后氣不打一處來:“那你說!為什么騙我們?”
牧雨直接被許二柱的話噎住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因?yàn)橛行┰蛘f出來是站不住腳的,當(dāng)年他打的什么主意他自己知道。
當(dāng)年他只是覺得一個小山村的小姑娘而已,騙了就騙了,就算他爹這個村民找來又能把他怎么樣。
結(jié)果誰知道許林林后面會有如此成就,他牧雨也會有求到她的時候。
“是,我當(dāng)初是不該欺騙你們,可是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牧塵說著,連忙向許二柱磕了好幾個頭。
隨后又抬起頭來:“但是錯都是我一個人犯下的!
說著指向呂曉新:“他憑什么打我妾室?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呂曉新也不跟他廢話,拿出詔書展開,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牧雨的頭發(fā),把詔書放在他眼前:“好好看看,我有沒有權(quán)利?做為太宰,我是否有權(quán)處置冒犯皇后娘娘之人?”
牧雨看著詔書上的字字句句,整個人都傻住了,眼睛瞪大,腦海轟鳴。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太宰?”牧雨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明明呂曉新手上還提著一把鋤頭的,而且他穿得破破爛爛的,做為一國權(quán)臣,天花板級的人物,和許林林也算是平起平坐的人,居然如此打扮,他怎么可能相信。
呂曉新:“怎么?懷疑這詔書是假的?是我偽造的?”
牧雨瞪大眼睛,這話他不敢說,否則要被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牧雨此時想不通,他原本以為這個村全是靠許林林的關(guān)系,才能如此繁榮,不受政策影響。
可是看到呂曉新太宰的詔書之后,他懷疑了,心里的猜測被顛覆了,因?yàn)樵S林林還沒有權(quán)利主導(dǎo)太宰的出任。
呂曉新看著牧雨,是越想越氣,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
不過剛抬起手,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了:“曉新叔,算了!”
隨后兩道光芒閃過,牧塵和小黑子出現(xiàn)在旁邊,正是牧塵和小黑子。
呂曉新停住了。
不過還是不甘心,“呵忒”直接一口八二年的老濃痰吐在牧雨臉上,這才走開。
牧雨沒有去擦拭臉上的口水,眼神呆滯住了。
他剛剛看到了什么?看到了牧塵兩人是飛過來的,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對方是仙人。
仙人,那是一個傳說中的詞匯,就算是他牧家最巔峰的時期,也沒見過仙人。
可是現(xiàn)在卻距離他如此之近,仙人居然是他兒子!
想到這里,牧雨不由得慘然一笑,沒想到自己處心積慮,從小折磨到大的兒子居然會成為他遙望而遙不可及的仙人。
此時的牧雨只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牧雨身后的幾個妻妾也在愣神中,都沒去擦拭牧雨臉上的老濃痰。
他們此時的心中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牧塵居然成了仙人?這是一個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shí)。
牧塵:“好了,曉新叔,沒必要的!”
在牧塵看來,曾經(jīng)的事真的沒必要跟牧雨計較,應(yīng)該是他來到清仙村后,漸漸就把曾經(jīng)的恨和痛都治愈了。
呂曉新:“哼!小牧塵既然替你說話了,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了,提醒你們一句,清仙村不是你們?nèi)鲆暗牡胤,再有越界,我就算把你們都埋了,也沒人敢對我說一句!
此時的牧雨呆滯之后,連忙爬過去抱住牧塵的腳,如同抱住了救命稻草:“牧塵,原諒爹吧!爹當(dāng)年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牧塵皺眉看著這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父親,那時的他從不正眼看自己,那也是他曾經(jīng)最渴望的。
不過現(xiàn)在,這些情緒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或許現(xiàn)在他最想被認(rèn)可的人是師父吧!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才是他真正的父親。
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標(biāo)是好好修煉,希望被師父夸贊,認(rèn)可!
牧塵一腳把牧雨踢開,一句話沒說,直接化為一道宏光消失不見。
牧雨呆呆地看著牧塵消失,頓時面如死灰。
“都散了,都散了!”呂曉新對周圍人說了一句后就走了,地還沒鋤完呢!他還要趕著回去鋤地。
“哼!”許二柱看了一眼牧雨,哼了一聲,隨后也走了。
沒有熱鬧可看了,其他人也紛紛散去。
牧雨和一眾妻妾癱坐在地上,臉上依然帶著呆滯。
這個結(jié)果,是他們一直沒有預(yù)料到的。
“夫君,我們還是走吧!”其中一個妻妾爬到牧雨身邊,用手帕幫牧雨擦去臉上的老濃痰。
誰知牧雨卻是咬牙搖頭:“不行,不能走,既然牧塵能來阻止他們打我,肯定是還念及我是他父親,還有希望的!”
隨即牧雨又站起身來,來到陳氏身邊,居高臨下地質(zhì)問道:“你到底去說什么了?為什么他說你冒犯皇后娘娘?”
“他,他說他是太宰,我怎么可能相信,我就說他要是太宰,我還是皇后娘娘呢!”陳氏痛苦地說道,身上的傷還在折磨著她。
她也非常后悔,為什么要說那種話。”蝗思易プ“驯苯哟虺蛇@樣。
牧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說完直接走入了客棧之中,看都不看陳氏一眼。
最后還是其他妻妾看不下去,一起把陳氏扶了進(jìn)去。
但是牧雨還是沒有走,繼續(xù)留了下來,或許,是心里還抱著希望。
但是在三天后,有一個妾室突然又被打了。
牧雨去理論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之前他打聽時,說是逃難來的那個,頓時脾氣又上來了,他是看不起這人的。
于是就跟對方展開激烈的理論,后果可想而知,牧雨又被揍了一頓回去了。
臨走前,那人道:“可能你不知道,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飛仙宗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