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不耐地嘖了一聲,“暗十三。”
從房檐上面跳下來一個男子,“主子。”
“去吧!
“喏。”
沈婼棠給歲歲換了一身衣服,從內(nèi)殿出來,看到的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玄澈,對立而站。
歲歲眼睛圓圓:“兩個……父皇?!”
兩個玄澈都轉(zhuǎn)過來看他們,冷冷的眼神一模一樣,只是緊接著左邊的這個露出沈婼棠熟悉的眼神,沖著歲歲招手:“過來!
歲歲歡呼著跑過去:“父皇!
另外一個玄澈跪在地上:“主子!
玄澈將歲歲抱起來,“去陪著賢妃,朕就在翊坤宮歇著了!
“喏!
沈婼棠看著另外一個陌生的玄澈,一陣詭異的割裂感襲來,后背發(fā)涼。
翊坤宮內(nèi)殿的門被打開,井德明笑瞇瞇進(jìn)來,沖著玄澈俯身:“陛下!
“跟在暗十三跟前,有任何情況,直接來報。”
“喏!
“玄澈”去了怡春宮,聽?wèi)崙嵅黄降牧魑炚f,怡春宮還叫了兩次熱水。
沈婼棠不方便和她說明實際情況,只能尷尬地坐在院子里面的秋千上,聽流螢和畫屏,一口一個負(fù)心漢,一口一個陳世美。
流螢和畫屏倒是輕松了,旁聽的沈婼棠心情那是相當(dāng)沉重,總擔(dān)心被殿內(nèi)的玄澈聽了去。
“娘娘!
“娘娘?”
“?”
流螢擔(dān)憂地看著她:“您別傷心了,從剛才開始,您就滿臉憂心忡忡的!
沈婼棠想說,自己確實憂心忡忡,但是擔(dān)心的重點和流螢想的完全相反。
“估計是御花園里面的桃子熟了,你們?nèi)フ獛讉。”
“喏!
流螢要走,畫屏沒動。
沈婼棠有些好奇:“畫屏,有什么事情嗎?”
畫屏搖頭:“奴婢在這里守著您,萬一您想不開了,奴婢得攔著!
沈婼棠不禁笑了起來:“趕快去吧,我真的沒有想不開,我向你們兩個保證,這總行了吧?”
畫屏猶豫,沈婼棠起身,將她推到流螢身邊:“快去,快去!
打點著她倆離開,她才敢偷偷摸摸溜進(jìn)殿內(nèi)。
玄澈正和歲歲一起搭積木,兩個人不亦樂乎。
見沈婼棠進(jìn)來,玄澈席地而坐,盤著腿,將歲歲放在膝蓋上面:“囡囡終于想起朕了?”
沈婼棠臉一紅,“沒有!
“你身邊這兩個宮女,倒是挺伶牙俐齒的,就是這心思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上。”
玄澈冷笑著,明顯對于流螢和畫屏的不敬感到不悅。
沈婼棠心中警鈴聲響起,忙搖頭:“流螢和畫屏只是為我打抱不平,她倆很好的,謹(jǐn)之不要傷害她們!
玄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色慵懶:“朕無非就是說說而已,囡囡那么緊張做什么?”
“暗二!
房檐上面跳下一身玄色的男子:“主子。”
“將小太子帶去國子學(xué),今日起開始由文華殿大學(xué)士親自教導(dǎo)!
“喏!
可憐歲歲年紀(jì)小,并不知道文華殿大學(xué)士多威嚴(yán),國子學(xué)多煎熬,甚至拍著小手叫好。
也許他覺得國子學(xué)是一種點心,文華殿大學(xué)士是一種飲品。
被暗二抱起來,走出門的時候,還樂呵呵地沖著沈婼棠笑。
這個小傻子。
玄澈起身,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面,沈婼棠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陛下,您不忙政事了?”
玄澈直接躺在軟榻上面,翹著二郎腿,吃著杏仁酥:“不去。”
奇了怪了,以前天塌下來都要將奏折批改完了的玄澈,今日第一次表現(xiàn)出叛逆。
“這怡春宮的玄澈在花前月下,朕做什么要去苦哈哈地批改奏折?不去,不去,不去!”
沈婼棠抿唇:“要不隨臣妾去后院里面的小廚房里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