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好像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南潯不在的時候,就只是等她。
之前她“加班”,他就乖乖蹲在外面等到深夜,說了很多遍也還是不聽。
這次倒是聽話了,直接等在實驗室門口。
“潯。”
他海洋般的藍眼睛涌動起純粹而感染人的喜悅,飛快跑過來,彎下腰給她摸頭。
“摸。”
南潯揉了揉他順滑的黑發(fā),順手捏了捏那張臉,面頰柔軟,像是面團一樣。
“摸。”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耳旁,自己也擁住她粘人。
小狼今天格外熱情,甚至難以招架。
他似乎忘了自己的體型比她大得多,幾乎又要掛在她身上,好在她還能站穩(wěn)。
“玩夠了嗎?”
她現(xiàn)在沒心思陪他玩,忙著給妹妹寫答案,她安撫撓了撓他下巴就徑直朝外走去。
沒想到走出大樓之后,遠方一道幽幽的視線就定在了她身上。
抬眼一看,藍眼睛的小狼正哀怨盯著她看,那眼神就像是在說:
你在外面有其他的狗了。
再轉(zhuǎn)頭,一模一樣的臉正朝她笑,簡直毫無破綻。
再聯(lián)系她臨走前不穩(wěn)定引起警報的源體,還有什么猜不出來的。
這家伙居然可以部分離開研究所,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的原因大概是祂根本沒想往外跑。
既然可以出來,之前為什么不?
祂倒是聰明,還知道屏蔽一路走來包括這里所有的監(jiān)控。
南潯揉了揉眉心。
“阿琉,咬祂!
早就敵意十足的南琉接到指令后立刻迫不及待竄了上來,和一模一樣的“自己”纏斗。
幼時的實驗改造使他的尖牙鋒利無比,利爪也能自如改變。
即使面對的人和自己有著一樣的臉也毫不留情,甚至因為祂居然偷他的臉接近南潯而無比生氣。
他順利撕咬下來一大塊血肉,但是瞬間化作黑霧飄散。
他有些懵,然后就看見對方也跟著化霧,暫避鋒芒。
不是因為打不過,而是察覺到某人的偏心。
飄散在空中,祂朝南潯那里“看”。
她還是站在別人那一邊,還是一樣討厭祂。
源體委屈。
源體說不了。
“好了!蹦蠞〕在撲咬霧氣的南琉招了招手。
他小跑回來,卻敏銳聞到她身上別的“狗”的氣味。
眼神又變得幽怨起來。
“親!
少年彎腰抱住她,低頭索吻,藍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
“呼吸、我會了!
他驕傲向她展示自己學(xué)習(xí)的成果,但是到后面還是差點忘記呼吸。
把自己親得暈暈乎乎。
而源體就這樣靜靜看著,雖然更多是想認(rèn)真學(xué)習(xí),但是內(nèi)心卻多了其他的想法。
【親……】
“這是什么意思?”
密閉實驗室里的研究員們再次聽到源體說話,仔仔細(xì)細(xì)記錄下祂說過的每一個字。
分下去給各個人研究。
源體究竟怎么了,近百年祂都穩(wěn)定十足,近半年卻頻繁出現(xiàn)往常絕不會出現(xiàn)的異常。
“輕?侵?”
“難不成祂在傳遞什么信息,想侵略人類?”
“那你怎么解釋之前祂說的【喜歡】?當(dāng)時你不還猜是喜歡人類嗎!
“咳咳咳。很合理啊,最近死的人都變少了!
“可祂也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了,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不管怎樣,今天大家又要加班加點研究源體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研究員們雙眼放光,想著說不定又能讓自己的實驗獲得突破性的進展。
對自己造成的一切一無所知的源體此時自以為悄悄咪咪地蹭上了南潯回家的車。
偽裝成了車尾氣。
很天才的想法,還好其他人沒有注意看,否則就能看見奇怪的車尾氣根本沒有被吹出來的流動性。
而是綴在排氣管后面,一動不動。
“姐姐!”
曲錦早早就等在門口,見熟悉的車來了,還沒等人下車就立刻撲到了她懷里,緊緊摟著她的腰。
她對很少見面的母親的憧憬逐漸被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
姐姐和母親一樣厲害,而且會關(guān)心她、會摸她的頭,不在乎她有沒有“價值”。
她喜歡姐姐,比喜歡母親還要喜歡。
原本纏在南潯身邊的小狼被毫不留情擠走,又開始瞪她。
“你、煩!
“你也煩!
她這次是光明正大捶他,力度也比上次大多了。
小狼不甘地回了輕輕一拳,然后被重重一拳回?fù)簟?br>
然后又是循環(huán),小學(xué)生打架一樣。
南琉深呼吸,數(shù)個眼刀欻欻欻飛向她,但還是沒有告狀。
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要偷偷告狀,這樣子就可以多親很多下、親很久。
跟在她們兩個后面,他偷偷去勾南潯的手,得到回握后又喜滋滋偷笑起來。
之前的“其他狗”事件,也完全被忘在了腦后。
被無數(shù)人懼怕的源體終于沒有再假裝車尾氣,而是光明正大飄進了曲家。
【潯……】
“尋?循?”
實驗室的不同地方是同樣的騷亂。
“祂肯定是在找什么東西!”
“有可能是其他語言也說不一定?”
“快點給我找詞典!有沒有精通多種語言的研究員!
“有有有!
“多年苦讀就為了這一刻了,破譯源體的語言,和祂交流,我們會被印在科研的豐碑上!
精英中的精英們滿心振奮,不知道源體已經(jīng)和人跑了,而且還在絞盡腦汁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