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折枝道君的事,宿主有什么頭緒嗎?】
系統(tǒng)信任自家宿主,但和擔憂并不沖突。
【算是有吧,總之不用擔心~】
南潯興致勃勃幫著扶月曬藥草,頓覺自己這個世界真是收斂了許多。
過于歲月靜好了,所以她下個世界有點想放縱。
不過那也是下個世界的事了。
【小九,你說,扶月拿到斬云會的名次之后,送什么給她會比較好?】
009:【宿主您送的話,當然什么都可以。】
話是這么說啦。
但這可是修仙界所有年輕天驕都會參加的活動,將直接關(guān)系天驕榜上的排名。
她毫不擔心扶月會得不到名次,因此想要提前把禮物給準備好。
如果南潯沒記錯的話,地級到天級丹師的坎,似乎需要煉出天級二品以上的丹藥。
【尋仙果,那個目前還存世嗎?】
009搜索了一番:【有的,在某個上古秘境里,開啟的鑰匙在人間界皇宮收藏。】
【不過,被人皇送給了陵昭!
小狗?
南潯視線投向不遠處那個兢兢業(yè)業(yè)蹲著給靈植澆水除草的身影。
絲毫不顧昂貴衣衫染上臟污,本性喜潔,卻好似看不見手指被泥土弄臟。
少年劍修隨手擦擦臉蛋,立刻變成小花狗。
敏銳察覺到她的眼神,陵昭身體立刻僵硬起來。
她慢慢走到自己面前。
“你的劍呢?”
“在那!
他不敢和她對視,指了指剛剛來時看她椅子不平隨手塞到椅子腿下的劍。
劍鞘里的劍身一陣嗡鳴,仿佛在委屈主人將它遺忘在那兒許久。
“師姐!”
陵昭死死咬唇,眉宇之間充斥懺悔。
不需要對方命令,他直接跪了下來,心悅誠服。
最后一絲扭捏和桀驁就此消弭,低下了他高傲的頭。
“對不起,我以后會守男德。”
“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多看一眼,也會和所有異性保持距離!
對方只輕嗯一聲,抬起他下巴,指腹擦拭他臉上的泥。
陵昭內(nèi)心忐忑不安,“那我,還是師姐的小狗嗎?”
他不敢上手,而是低頭蹭蹭她手掌,乖巧極了,俊秀臉龐只余臣服。
“嗯,乖狗狗。”
他不是流浪狗了!
陵昭眼神放光,握住她手腕親親她手背,“師姐,這可是你說的,不要丟掉我!
南潯隨意揉亂他的發(fā),又輕撓他下頜,把他逗得心花怒放。
“對了,你手上是不是有瀾滄秘境的鑰匙?”
“嗯嗯,有的!
即使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很珍貴之物,但小狗還是毫不猶豫找出來送給她。
他遞出一塊古樸厚重的玉,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像是一塊籽料,卻又自帶玄妙之機。
“師姐需要這個?送你。我所有的東西都是師姐你的!
說完他還不忘補充,“我也是!
“嗯。”
南潯接過玉,之后就立刻抽身離遠了。
“你繼續(xù)弄靈植!
陵昭的笑一下垮了下來。
所以師姐只是為了秘境鑰匙才、不過沒關(guān)系,至少他又是師姐的狗了。
他安慰自己,然后有些扭捏羞赧道:
“對了,師姐,我最近學了好多秘術(shù),今晚上可不可以來找你?”
怕她又毫不留情拒絕,陵昭眼淚汪汪。
“可以!
“真的嗎!”
陵昭立馬用手背擦了擦臉頰的塵土,收回眼淚。
心臟怦怦跳。
暗下決心,他一定會做得比大師兄更好。
*
這……
這……
之前的過程陵昭正腦子不清醒,只記得模糊的感受了,居然完全忘記步驟。
他就像臨上考場因為太過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的考生一樣。
恨不得現(xiàn)在立馬翻自己的小本本。
但是這樣的話未免太過丟臉。
親完之后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跪在地上的小狗捂臉趴在南潯膝蓋上,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正在此時,大門發(fā)出吱呀一聲。
“二師妹!
祝衍清對房間內(nèi)的曖昧氛圍視若無睹,直直走到他倆身邊。
燭火下那張臉更美得驚心動魄,不過小狗也不遑多讓,骨相極佳,自帶少年氣。
“大師兄,你怎么在這?!”
“來找她!
祝衍清丟下這三個字就坐在了南潯身旁,眼神不帶任何感情。
大師兄、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壓下心底的疑問,陵昭對他的行為感到很憤怒。
大師兄沒看到自己和師姐……咳咳,他往?蓻]有這么無禮。
就算是要競爭,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南潯摸了摸趴在自己膝上陵昭的發(fā)絲算作是安撫,立馬讓他嘿嘿傻笑起來。
她道:“大師兄這么晚來找我做什么?”
祝衍清只是雙手放在膝蓋上安分坐著,垂下眼。
“不知道。”
只是不想待在祝家,洞府的山峰也很空曠冰冷。
沒有感情的指引,他只知道服從理性判斷,自己要參加斬云會,之后服從家里安排。
他想怎樣,不知道,沒有那些多余的想法。
也沒有想來找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來了。
不知道。
不清楚。
不明白。
仿佛有水滴滑下臉頰,祝衍清轉(zhuǎn)頭看她,雖感到視野一片朦朧,卻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眨眨眼,眸中依舊毫無感情。
陵昭愣了。
“大師兄,你哭了……”
沒有表情的美麗臉龐,就算流淚也是冷漠的,淚珠卻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眸中紫色變得更加深邃美麗,緊緊盯著南潯。
如同被供奉著的仙人像,毫無預兆滲出淚水,神圣卻詭異。
她伸手接住他的眼淚。
就連淚都是冰涼的。
多美啊,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她愛這世間一切極美,但是,好吧,她得承認,她對祝衍清抱有憐憫。
可沒辦法,封住情竅又解封,沒那么簡單。
祝衍清面無表情擦去臉上淚痕,就連疑惑的情緒也失去了。
只是機械地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大師兄,別哭了!
陵昭看著他,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
“實在不行,我們一起——”
南潯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捂住小狗的嘴,防止他說出更多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