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羞辱,喻舒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被罵也無所謂。
強忍住內(nèi)心生氣的那股怨憤和嫉妒,他依舊執(zhí)拗看著和自己的距離幾乎近到呼吸交融的南潯。
“你就當(dāng)我廉價、惡毒,我改主意了,我不僅要你吻我,還要你和我做。”
南潯的眉頭皺得更深,緊緊盯著他。
“不答應(yīng)嗎?那我就把剛剛我們兩個親吻的照片發(fā)給草莓蛋糕,你不是在乎她?你忍心讓她受傷?”
喻舒白伸手扯著她衣領(lǐng)的同時也用精神力壓迫著面前這個強大的beta靠近自己。
離得這樣近,他甚至可以望進(jìn)她的眼底,看見她所有的因為他而牽動的情緒。
這讓他興奮得頭皮發(fā)麻。
他其實也早就為南潯在戰(zhàn)場上的姿態(tài)癡迷,可是這個人如此疏離淡漠,無人可以靠近,除了那個草莓蛋糕。
讓人咬牙切齒的……草莓蛋糕。
可是現(xiàn)在,在戰(zhàn)場上大殺四方享受眾人歡呼的天才機甲兵,最后不也還是要受自己威脅。
而且還要背叛在乎的人,和他親吻、和他做。
他知道自己賤得慌,在抓到南潯把柄的第一時間,想的居然是威脅她對自己以下犯上。
尊貴的omega向來是挑剔又眼高于頂?shù)男詣e,他這種想法完全是上趕著把自己當(dāng)做一盤菜給別人吃,可是他卻興奮得要命。
之前他以為他想看到她在戰(zhàn)場上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模樣,想報復(fù)她,實際上他內(nèi)心深處卻想要南潯那雙眼睛只看著自己。
她在情動的時候,還能保持從容,對他如此冷漠嗎?
即使是用厭惡的眼神看著他,也會因為他的討好和親吻而呼吸紊亂、意亂情迷對吧?
喻舒白直接吻了上去,比起剛才沒持續(xù)多長時間的吻,這次的顯然更加激烈。
他察覺到她的不配合,一邊輕啄著她唇瓣,一邊低聲威脅:
“照片!
曾經(jīng)被用來威脅喻舒白的手段,現(xiàn)在成了他反制的把柄。
南潯終于動了。
但她的動作可不會有多輕柔,直接把他推開,在喻舒白以為她又會毫不猶豫拒絕的時候,她卻把他壓在了冰冷的合金門板上。
往常清冷疏離的眉眼之間醞釀著滿眼的嫌惡,卻什么話都沒有說,捏著他的臉吻了上來。
這就是答案。
這一刻喻舒白幾乎想要笑出聲來。
他立刻抱緊了她回吻,微斂的眼眸中滿是計劃得逞的得意還有對南潯在乎的那個人的惡意。
自認(rèn)為終于占據(jù)上風(fēng)的獵人,殊不知自己才是獵物。
南潯表現(xiàn)得真的如同被威脅的人一樣,下手沒輕沒重也自然被理解成了不情不愿的憤怒。
她捏著omega漂亮臉蛋的手十分用力,在對方如白玉一般無瑕的臉上留下了指痕,就像是打上了屬于她的烙印。
嬌氣的小少爺受不了,想伸手拍開卻做不到,只能生氣瞪她。
“痛!”
她沒理,抓著他的頭發(fā)再度吻上去,無比粗暴。
“這不是你想要的?”
“你個該死的卑賤平民beta——”
往常喻舒白面對其他知道自己真面目的人,從不吝嗇刻薄的言語,攻擊力強到?jīng)]邊。
現(xiàn)在罵她卻像是調(diào)情,不僅聲音軟得像蜂蜜水,話語之間還夾雜著親吻的聲音和他難以抑制的氣喘。
喻舒白可沒有忘記他們現(xiàn)在是在門邊,外面就是自己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下屬。
就如同之前南潯說的那樣,被知道他這樣的一面,在混亂區(qū)他還有什么威信可言。
即使這個房間的隔音再好,他也不想賭外面的人聽不到里面的任何動靜,所以他只能盡量壓抑自己所有的聲音。
偏偏南潯并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幾乎讓人窒息的親吻結(jié)束,南潯直接扯開了他的衣領(lǐng),手指從臉下移到鎖骨,按在了胸肌之上。
喻舒白立刻緊緊抿住唇,這才沒有驚呼出聲。
“別表現(xiàn)得像是我在強迫你一樣,惡毒又放蕩的omega!
南潯罵完這句之后,自然又是將喻舒白氣得眼角發(fā)紅。
“你以為我對所有人都這樣嗎?”
“誰知道呢。”
聽到這個回答,喻舒白更加咬牙切齒,狠狠堵住她的唇,接著開始試圖解開她的腰帶。
但是未遂。
南潯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清楚知道對方想要看見自己失控的模樣。
但她必須占上風(fēng),所以應(yīng)該是她先看到嬌貴的omega少爺可口的模樣才對。
“你!”
喻舒白這次是真的沒有控制住喉嚨之中的悶哼,接著立刻呼吸急促,頭微微后仰著,忍到睫毛都在顫抖。
深紫色的眼眸也泛著水光,朦朦朧朧的,其中既有痛恨又有其他的情緒。
殘存的理智提醒他外面有人,于是他趕緊捂住了嘴。
想看到的南潯意亂情迷的模樣沒有看到,反而是他自己,露出了他最討厭的情態(tài)。
“omega!
南潯這句帶著點嘲諷的簡短的指代詞在空中如同輕飄飄的煙霧,卻好像化作繩索纏住了他,讓他腦子混沌的同時感到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她幾乎要和他鼻尖碰鼻尖,但是喻舒白仰頭吻上去,南潯卻避開。
面前的視野從清晰到模糊又變得清晰,他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喻舒白依舊捂著自己的嘴,掌心觸碰的皮膚愈發(fā)灼熱,他險些沒法站穩(wěn)。
“好好忍著。”
南潯冰冷的聲音拂在他耳畔,“喻舒白,你一會兒最好也要好好忍著,別讓你的下屬們聽到他們的BOSS發(fā)出什么上不得臺面的聲響!
因為這短暫的松懈,她讓喻舒白吻到了她。
對方說不出話,利用親吻忍住聲音,發(fā)泄憤恨。
這只是開始。
房間內(nèi)光線不足,沉迷的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南潯的手環(huán)傳來異樣的仿佛被入侵和定位的紅點。
隨延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第七軍的長官想查誰的定位,到現(xiàn)在才查到,這已經(jīng)算很慢了。
或者說,也是另一方有意放水,想要讓以后的局面更加刺激。
同一時間的另一個地方,黑發(fā)黑眼的alpha不再冷靜,交疊的雙手微微扣緊,無意識往前傾身看著光屏上的地圖。
一個紅點精確定位到經(jīng)緯度,赫然是草莓蛋糕當(dāng)前所處的位置。
他當(dāng)即皺眉。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那個監(jiān)察對象,似乎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