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一進(jìn)門就看到喻舒白把玩著手中的小小擺件,強勢坐在正中央,而身后跟著一排排alpha下屬。
屋子里的燈開得不明亮,就像是在刻意營造具有壓迫感的氛圍。
“好久不見,南潯!
喻舒白的聲音又低又輕,最后念他名字的時候就仿佛將那兩個字如敵人般咀嚼。
“嗯,好久不見!
面容清冷的beta即使是這種時候依舊從容,站在他的對面如同松柏,挺直的腰背不曾彎下半分。
沒有懼怕,也沒有忌憚,甚至連那一點點驚訝都只有短暫的幾秒鐘。
本就被身體的疼痛感折磨的喻舒白更加覺得煩躁,手一揮,讓下屬們?nèi)汲鋈ァ?br>“這……”
有人擔(dān)憂自家BOSS的安危,但omega投來的眼神無比恐怖。
“我說,出去!”
“是!
大家恭恭敬敬全部離開,在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喻舒白就把手里的擺件給捏碎了,記恨的眼神投向?qū)γ妫?br>“跪下!
而南潯不慌不忙,反而還靠在了墻邊,“為什么?我可是通關(guān)了的贏家。”
“屢次三番威脅我,還對我拍下那種照片,我分分鐘可以把你送上法庭,判你終身監(jiān)禁!”
“是嗎?你說的是這張照片?”
南潯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還直接把之前拍下的照片投影了出來。
穿著綜合軍校制服的omega在曖昧的光線當(dāng)中衣衫不整,漂亮臉蛋上滿是慌亂神情,制服冰冷,顯得他的脆弱更惹人憐愛。
他露出來的鎖骨和小半胸膛因為羞憤而泛粉,上面甚至還有紅色的痕跡。
喻舒白的瞳孔頓時驚訝縮得如同針尖般大小。
眼前的照片讓他感到憤怒又羞恥,別說是不知情的人了,哪怕是他這個親歷過現(xiàn)場的人,第一眼也覺得那照片看起來就像是事中或者事后。
自己被毫不憐惜抵在冰冷的鐵皮柜上,強迫仰起頭,就像是剛被親吻完。
一連串消息提示響起,是南潯把拍的照片都發(fā)給了他。
“你要告我是嗎?那你就自己把這些照片發(fā)給聯(lián)邦軍部吧!
喻舒白發(fā)現(xiàn)南潯對自己的態(tài)度比起之前的冷漠更多了幾分嫌惡和憤怒。
只見她站直身子,慢慢向他逼近,作戰(zhàn)靴踩在地上踏出沉重的聲響,如同踩在了人的心上。
喻舒白第一次看到這個beta露出這種表情,卻還是為了另一個人。
“讓你不準(zhǔn)再查,你卻還是在試圖挖出草莓蛋糕的身份,各方面想找到你想要的把柄!
但她的斥責(zé)還沒結(jié)束,而是繼續(xù)向前走,彎腰把剛剛還姿態(tài)高傲的喻舒白直接抵在了柔軟的座椅靠背上。
喻舒白向后仰頭,氣得呼吸發(fā)抖,想立刻推開她離開,卻被冰涼的手直接鉗制住兩只手腕。
往上一推,他就只能維持著這個屈辱的姿勢。
手臂上的傷口也因此扯痛,他卻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想泄露出任何示弱的聲音。
“南!”
“喻舒白!
這兩個名字一前一后響起,前者帶著滿腔憤怒,后者則是極致的平靜。
南潯繼續(xù)說:“除了針對她,你還報復(fù)我,故意推波助瀾增加最后一關(guān)的難度,想看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掙扎求生的模樣,對嗎?”
她空著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讓喻舒白只能仰視她。
omega生氣的模樣美的驚心動魄,剔透的眼瞳被憤怒和屈辱浸染,在光線反射下更是如同寶石。
他不知自己的憤怒正被觀賞,而是嘲諷狡辯:
“那又怎樣?你不是也通關(guān)了嗎!
“強詞奪理!
南潯冷茶色的眼眸冷漠更甚,而這眼神無疑刺激到了喻舒白。
“我惡毒,我強詞奪理,你的心里就只有那個草莓蛋糕是嗎?”
喻舒白幾乎被怒火掠奪所有理智。
或許是爆發(fā)了潛力,也可能是南潯故意放水,他居然就此掙脫了鉗制自己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但是最終喻舒白還是不敵南潯,美麗的臉蛋被毫不憐惜壓在了門板上。
又是像上次一樣!
他怒火叢生,奮力掙扎。
門板很隔音,但里面的動靜實在是太大,響聲讓外面的下屬擔(dān)憂詢問:
“BOSS,出什么事了嗎?”
聲音傳過來有點模糊,喻舒白不想讓自己現(xiàn)在的狼狽模樣被看到,只好大聲回答:“沒事,不用管!
南潯在他身后輕輕嗤笑:“喻舒白,身為綜合軍校最受歡迎的omega,你不也有自己的秘密,卻總是對另一個和你處境相同的人追著不放。你說,我要是在這里對你做什么,你在混亂區(qū)還有威信嗎?”
她說著,一只手就這樣滑到了他衣領(lǐng)處,卻停頓于鎖骨之下的部分,無意識輕嘖一聲。
喻舒白怒了。
“你嫌棄我?你有什么資格!”
他轉(zhuǎn)身,揪住了她的衣領(lǐng)怒火洶洶質(zhì)問:“你對我做的這些算什么?你以為你有多清白?我們之間早就不清不楚了,拍下我的那種照片,你以為被草莓蛋糕知道了,她會覺得你和我之間什么都沒有嗎?”
喻舒白清楚看到剛剛無論如何都平靜冷淡的beta,在他說出這些話的那一瞬間微微皺了皺眉。
南潯的情緒只會因為草莓蛋糕而牽動。
意識到這一點的喻舒白更加憤怒。
不知是什么驅(qū)使著他,讓他直接仰頭吻上了南潯冰涼的唇。
“你!”
喻舒白幾乎下一秒就被推開,脊背撞在合金制的門板上生疼,然而他已經(jīng)拍到了照片。
昏暗光線中,他扯了扯嘴角,眼底滿是惡毒和得意,漂亮的唇瓣亮亮的、泛著水光。
他慢悠悠把照片發(fā)給了南潯,像她剛才對自己做的一樣。
“你看,現(xiàn)在我也有你的把柄了。聽星網(wǎng)上的那些人說,她苦追你許久終于打動你,還用了各種極端的方法。無論她是不是omega,心理都很脆弱吧,你說看到照片的話,她會不會難過到自殺?”
喻舒白就這樣威脅著她,看到她終于也開始為自己而情緒改變,盡管是生氣還有煩躁,他也覺得快意。
同時又不可避免升起嫉妒之心。
那雙眼睛終于將他看在眼里了,可是卻又是因為其他的人,那個草莓蛋糕。
他嫉妒到發(fā)瘋。
于是喻舒白甚至來不及思考,直接開始威脅她:
“你不想讓她知道的話,那就吻我!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一聲嘲諷的笑,輕飄飄的,讓他臉上臊得慌。
“喻舒白,你還是omega嗎?賤不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