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耶律山就獨自一人離開了部落,而雪石部落內(nèi)部,一切如常,平靜如昔。
雪華部落的人沒有走,耶律夢自然是閉門不出,樂生也差不多如此,一日三餐都是耶律宇親自送到房里。
邊云好幾次欲要登門拜訪樂生,要么是被耶律林兄弟倆阻擋,要么是樂生親自出門與之交談,反正就是不讓他進屋。
十天之后,外出的耶律山歸來,將集齊的靈藥全部交給樂生。
樂生將各種靈藥的用法細節(jié),仔細給耶律夢的母親紅云講述一遍,由她來照顧沖關(guān)的耶律石。
之后,耶律石夫婦就開始閉關(guān),而耶律夢在樂生的建議下出關(guān),來轉(zhuǎn)移雪華部落一行人的注意力。
盡管耶律夢不愿見邊云,可為了父親閉關(guān)順利,也只能露面。
雖然少了耶律石夫婦,但有耶律山和耶律夢兄妹的作陪,雪華部落倒也是風(fēng)平浪靜,賓主盡歡。
只有樂生一切如昔,每天待在房間里,很少露面。
轉(zhuǎn)眼又是十天,一間封閉的石室中,打坐沖關(guān)的耶律石,全身皮膚漲紅,大汗淋漓,皮膚下還有一道道暴起的青筋,且不斷蠕動,像是一條小蛇在其體內(nèi)游竄。
他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臉龐更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扭曲,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怖。
紅云待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她親眼見證了耶律石這些天都經(jīng)歷了什么,每一次沖關(guān),每一次凌遲般的痛苦,每一次都如在生死之間徘徊,自己除了擔心之外,還是擔心,別無他法。
在紅云的注視下,耶律石那顫抖的身體慢慢有血絲滲出,直至全身各處都是如此,猶如整個人被浸在血水之中,從鼻間發(fā)出的痛哼聲,猶如野獸的低吼,在這個封閉的石室中回蕩。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xù)了盞茶時間,耶律石突然睜開雙眼,并發(fā)出一聲沉悶的低吼,伴隨著肉眼可見的氣浪,其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股絕強氣息,瞬間將其體表的鮮血全部震飛,衣衫也轟然爆碎。
勁風(fēng)襲來,紅云忍不住后退幾步,足足數(shù)個呼吸,那彌漫整個房間的強勁氣息才如潮水般退去。
再看耶律石,發(fā)現(xiàn)他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如同大病初愈,但他的眼神很亮,有驚喜,也有劫后余生。
面對赤身的耶律石,作為老夫老妻的紅云恍如未見,急忙上前問道:“怎么樣了?”
看著妻子緊張的神色,耶律石微微一笑:“僥幸突破了!”
“好……”
紅云難掩心中的激動,卻還是立刻拿來一件衣服為耶律石披上,然后才問道:“你突破了,怎么看上去這么虛弱?”
“這幾天的連續(xù)沖關(guān),已經(jīng)對全身經(jīng)脈造成很嚴重的傷害,雖然破關(guān)成功,但受傷的經(jīng)脈卻還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行!”
“嗯……成功就好!”
“是啊……這次還要多謝先生,沒有他,雪石部落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現(xiàn)在我們雖然還處在劣勢,卻也有了一爭之力!”
“石哥……我覺得先生的來歷很不簡單,不然……”
不等紅云說完,耶律石就將其打斷,微笑道:“他的來歷如何,與我們無關(guān),因為他是我們的朋友,這就足夠了!”
“走吧……我們也該向雪華部落做一個答復(fù)了!”耶律石起身,雖然臉色蒼白,但神情卻很是冷冽,忍耐許久的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不再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