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長說笑了,我就是一個窮酸書生,豈能入你們這樣的修行者法眼,若是我們書生的窮酸氣,淡化了少族長的豪氣,豈不是罪過!”
邊云笑笑,話鋒一轉(zhuǎn),道:“不知先生對修行者有何看法?”
“修行者眾多,有的豪氣干云,有的俠義在心,有的自由瀟灑,有的陰險詭詐,有的狠毒無情,不一而足!”
“先生真是明鑒……若是先生能夠修行,想必一定會是一個行俠仗義之輩!”
“不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自然也想成為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之輩,只可惜天意弄人,讓我只能做一個窮酸書生!”
“雖不能行俠仗義,卻還能教書育人,與人為善,也算彌補(bǔ)一下無法修行的遺憾!”
邊云呵呵一笑:“在下倒是覺得俠者難為,若是一不小心惹火燒身,豈不冤屈,在這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方為上策!”
樂生搖頭笑道:“少族長說的有理……但在下倒是覺得,男兒于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遇弱勢強(qiáng),遇強(qiáng)則退,豈不是小人所為!”
邊云雙眼一縮,隨即笑道:“但有些事也要量力而為,否則就會害人害己啊!”
“少族長說的是……”
邊云端起面前的酒碗,道:“先生身子單薄,烈酒如火,能夠暖身,邊云敬先生!”
樂生也不推辭,端起一碗酒,就一飲而下。
當(dāng)他將酒碗放下,忍不住咳嗽幾聲,臉色都變得漲紅。
“在下不善飲酒,就不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先行告退!”樂生起身微微施禮,不等眾人開口,就轉(zhuǎn)身離開。
耶律石立刻開口,道:“宇兒,還不送先生回屋!”
“是……”
耶律宇快步跟上樂生,并低聲說道:“先生剛才那番話,真是把我驚出一身冷汗,還以為先生要和他們攤牌翻臉呢!”
樂生笑笑,沒有說話。
當(dāng)二人回到房間,耶律夢立刻迎了上來,急聲道:“怎么樣?”
樂生淡淡一笑:“這個邊云的確不是一個善人,不能與之為伍!”
“就這些?”
“他們這次可是抱著必成之心,但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有事,二小姐安心在這里待著就是!”
耶律夢無奈道:“可我也躲不了太久。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過于憂心,安心修煉便可!”
“也只能如此了!”
耶律宇隨即問道:“先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樂生呵呵一笑:“放心,天無絕人之路!”
這樣的回答,倒是讓耶律夢和耶律宇的眼神微微一亮,以為樂生真的會有化解危機(jī)的辦法,殊不知,樂生暫時是真的沒有辦法,只是讓他們安心罷了。
耶律宇離開,繼續(xù)參加那未完的晚宴。
一直到深夜,晚宴才算結(jié)束,眾人是各回各家。
而在晚宴散去沒有多久,在樂生和耶律夢各自靜坐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先生……”
樂生立刻睜開雙眼,道:“族長請進(jìn)!”
進(jìn)來的可不只有耶律石,還有他的妻子紅云,兄弟耶律山。
“父親,母親、二叔你們怎么都來了?”耶律夢也醒了過來。
耶律石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對樂生微微施禮,道:“我來是想請先生帶夢兒離開,最好是離開極北之地,去往中土!”
“我不走……”
樂生則是淡淡一笑:“族長這是何意?”
耶律石輕嘆道:“先生也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夢兒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羊入虎口,還是離開的好!”
“而且,有先生照顧,我也放心!”
“我若帶二小姐離開,你們豈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