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襯衫在我們進(jìn)來后,對于陳沛瑤和王大餅三人便毫不客氣,一副完全不近人情的樣子。
王大餅指了指我,用粵語怒道:“我們是你金總請來的朋友,你要干什麼啦?”
“市場規(guī)矩,進(jìn)來者皆要搜身檢查!”黃襯衫道。
“檢查?好啊,我這包里面有好多貴重的物件兒,要是磕了碰了,你們金家是不是要照價賠償啊?”王大餅說著,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了黃襯衫。
黃襯衫絲毫不吃這一套,拿著背包就要打開查驗。
“行了!”
我頓時冷喝一聲,沉聲模仿金日輝的聲音,道:“我的客人,來之前看過了,沒有什么問題,讓他們進(jìn)來,別耽誤時間!”
黃襯衫停住手,扭頭看向我,為難道:“金總……”
我沒說話,沖王大餅揮了揮手。
王大餅頓時會意,搶過自己的背包,冷哼一聲撞開黃襯衫,帶著陳沛瑤和陳平一起走到了我們的跟前。
進(jìn)入山洞,我們眼前呈現(xiàn)出來的,便是所謂的地下交易市場金門了。
這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但有著不少人工開鑿的痕跡,在山洞的墻壁里,還開鑿著幾個石屋,屋內(nèi)此時都亮著昏黃的燈光,房門緊閉,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金日同給我們介紹這叫做金屋,里面做的一些交易,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而且基本上都是金家的貴客,會在其中。
王大餅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便問他是不是金家的尸體以及明器的交易,也在這個地方。
金日同搖搖頭,說那些東西是最后的才會出現(xiàn)的物件兒,而且非金老爺子親自認(rèn)證的人,是不能進(jìn)入其中的,他這么多年以來,也就進(jìn)去過一次,都還是被蒙著眼睛帶進(jìn)去的!
這種做法,我倒是也能理解,畢竟這些東西,是金家的命脈根基所在,一旦被外界發(fā)現(xiàn)或者出現(xiàn)問題,整個金家都有可能因此覆滅,謹(jǐn)慎為上是沒有錯的。
“那金日輝呢?他進(jìn)去過沒有?”王大餅在一旁問。
金日同搖頭,道:“不知道,這事兒老爺子不讓進(jìn)去的人說,所以他從來也沒跟我說過!
“這件事情不在我們的計劃之內(nèi),我們想要的就是尋天劍,以及找到文才的尸體,其他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去管。”陳平在一旁提醒道。
“我這不是好奇嘛!蓖醮箫炂财沧臁
“在這個時候,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好奇心!标惼皆俣壤渎暤馈
王大餅撇了撇嘴,沒有再吭聲。
“這不是多余的好奇心!
我搖頭道:“之前那個私家偵探跟我們說過,文才被金家害死,尸身被煉成了僵尸,這正符合金家老爺子的尸體交易,如果說他想賣掉文才的尸身,說不定就會將尸體帶到交易的地方!”
“三年都不賣,怎么可能現(xiàn)在賣?”
陳平看向我反問,道:“文才的尸身,一定還在金家的地下交易市場之中,說不定與尋天劍是在一起的!”
“都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亂猜測了!
陳沛瑤搖了搖頭,道:“小天哥哥頂著金日輝的這張臉,一路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關(guān)注我們了,我們少說話,先找到尋天劍的蹤跡再說吧!”
“行!”
我們幾個人沒有再過多交流,跟著金日同一起,往前走去。
走了沒有多久,突然有一隊胳膊上帶著袖章的黃襯衫出現(xiàn),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看向我和金日同,帶隊的青年抱拳道:“金總,二爺,老爺子已經(jīng)在會客廳等你們了,讓我來請你們過去!”
我和金日同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沒吭聲。
“金總呀,那我們就在這里先看看咯,等你出來咯!蓖醮箫灹ⅠR用粵語開口道。
我回頭沖他點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里面裝著的五帝錢劍,時不時的看向金日同,他卻沖我眼神暗示,示意我鎮(zhèn)定,不要亂了陣腳。
在這些黃襯衫的帶領(lǐng)下,我們穿過交易市場,來到了其中的一間石屋的門前。
帶隊的青年敲了敲門,向里面通報一聲,隨即打開石門,請我們走了進(jìn)去。
金日同率先開道,進(jìn)了石屋,我則跟在他的后面。
石屋從外面看不大,但一進(jìn)來就覺得分外寬闊,裝修更是紅木加上鎏金彩漆之類的,顯得富麗堂皇,分外奢華。
廳內(nèi)的沙發(fā)座椅等,皆是紅木制作。
在靠近墻壁中間的位置,有著一張最為寬大的紅木桌子,桌子后面此時坐著一個老人,正是金家家主金正茂!
金正茂微微瞇著眼睛,手中拿著拐杖,看向我和金日同的方向。
屋內(nèi)除了他之外,并無其他人。
他先是看向我,我為了防止與他對視,微微頷首避開他的目光,他沒說什么,沖我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阿輝,你先坐下!”
我沒說話,坐在了沙發(fā)上。
金正茂再度看向金日同,臉上漏出打量的神色,好久之后,才嘆息一聲,問道:“阿同,這么多年,我有虧待過你嗎?”
“爹!”
金日同咬牙喊了一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低下了頭。
“為什么?”金正茂問。
金日同抬起頭,臉色發(fā)狠道:“爹,因為你虧待我!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虧待我!”
金正茂眉頭頓時皺起,目光朝著我看了過來。
金日同順勢指著我,怒道:“爹,你就只有我們兄弟三人,大哥死了之后,理應(yīng)是我來幫您操持家中事務(wù)!可您直接饒過了我,把集團(tuán)和家族,全部都給了阿輝!他是老三,我是老二,為什么大哥死了之后,主持家族的不是我,而是他?!我不服!”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真正的真情實感,神色憤怒,略顯猙獰。
“就因為這個?”金正茂皺眉又問。
金日同咬了咬牙,看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氣,道:“還有!阿玲和小幺!爹,南洋扒皮鬼的事情,您是不是知情?!”
“什么南洋扒皮鬼?”金正茂的神色頗顯詫異。
他這個表現(xiàn),讓我和金日同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