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個人在客廳內(nèi),各自思索接下來的辦法。
想來想去,我又想到了王阿福。
既然他能打探出來這么多的消息,那說不定還能給我們想想辦法,看一看能不能把我們帶進他們交易地點。
我拿出他給我的名片,剛準備撥打電話,但被敲門聲給打斷了。
突兀的敲門聲,讓我們四個人都是一愣。
王大餅起身上前,看了一眼后打開房門,結(jié)果竟然是金日同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并沒有開什么祭祀大典的高興,反而滿是陰沉,進來之后便坐在了沙發(fā)上,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后,吐出煙霧,才開口道:“秦天,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還算話嗎?”
聽到這話,我楞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心中有了底,笑呵呵問道:“我說什么了?”
金日同表情一滯,目光看了看陳沛瑤等人,道:“咱們能單獨聊聊嗎?”
陳沛瑤和王大餅聽到這話,便準備起身離開,我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對金日同說:“這些都是我最為信任的人,有什么話咱們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說,沒有回避的必要!”
金日同咬咬牙,點頭深吸一口氣,道:“南洋扒皮鬼的事情,你們能不能幫我解決?”
“南洋扒皮鬼?”
陳平聞言一愣,一副恍悟的模樣,道:“怪不得你們能識破郝家的易容術(shù),原來是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此物挺陰邪,必須要有童子俯身,精血供養(yǎng)才可,你們金家竟然有這玩意兒?!”
金日同聞言,神色更加難看。
我看向陳平,將之前關(guān)于南洋扒皮鬼與金日同妻兒的事情,說了出來。
聞言,陳平的神色詫異,道:“竟用自己兄弟妻兒來供養(yǎng)?!”
“小兒他好像……好像不行了!”
金日同神情悲憤,咬牙看向我,道:“我知道你師承陳阿生,這姑娘又是陳阿生的親孫女,你們應(yīng)該有對付這南洋扒皮鬼的手段,如果你們能解決我妻兒身上的東西,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考慮答應(yīng)!”
“只是考慮?”我問。
金日同深吸一口氣,道:“不考慮,答應(yīng)!”
“這南洋扒皮鬼,是金家現(xiàn)在的掌門人金日輝,指定的由你家供養(yǎng),你就不怕將其解決之后,金日輝找你們一家人的麻煩?”陳平問。
“我想好了,只要能救了他們娘倆,我就讓帶著她們離開金家,去一個他們完全找不到的地方,過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絕不會讓她們再受到任何的傷害!”金日同咬牙道。
“金家二爺?shù)纳矸莶灰耍繕s華富貴不要了?”王大餅問。
金日同搖頭,無奈一笑,道:“什么榮華富貴的身份,在金家,只不過就是他金日輝的傀儡罷了!他當(dāng)家主,卻讓我的妻兒來承受不該承受的東西,我不想再看阿玲這樣了……”
“迷途知返也是好的。”
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確實可以幫你,但若在金家里面,來解決這南洋扒皮鬼,難免會搞出問題,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走不了,這樣吧,你找時間帶著你的妻兒先離開金家,到了地方之后給我們打電話,我們?nèi)フ夷,幫你把這事兒解決了,如何?”
金日同點頭,道:“你們的要求是什么?”
“要求很簡單,我們要去金家暗地里的交易市場,而且,你要告訴我們關(guān)于尋天劍的一切!”我道。
“尋天劍就在交易市場之中,作為鎮(zhèn)族之寶,放在最顯眼的位置。至于交易市場,等你解決了阿玲和孩子的事情后,我親自帶你們進去!”金日同看著我道。
“可以!”
我沒有絲毫的考慮,便直接點了點頭。
南洋扒皮鬼這個東西,是金日輝指定他們家供養(yǎng),這其中定然也得到了家主金正茂的默許,金日同想要解決此物,那就是已經(jīng)明擺著與他們對立甚至決裂,所以我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對我們使什么套路。
他是金家二爺,知道的定然比我們還多,有他的助力,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很多。
看到我同意后,金日同站起身,與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隨即徑直走出了宅院。
他走后,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心中都已經(jīng)權(quán)衡了利弊,便沒有繼續(xù)討論下去。
各自又閑聊了一會兒后,便回屋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
翌日一早,我便接到了金日同的電話,他告訴了我一個地址,隨即便將電話掛斷。
我們四個人便開始收拾東西,帶好所有的物件兒后,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離開了宅院。
金家村寨的路上,已經(jīng)有零星的人出現(xiàn),不過對我們幾個并沒有多少的關(guān)注,再加上有邀請證的加持,我們很輕易的便離開了金家的村子。
出了村上車,我朝著金日同給的地址而去,期間為了防止被跟蹤,專門故意饒了幾圈,多用了一個多小時,確保身后沒人之后,才到達目的地。
金日同選擇的地方,是在山腳的一處小吊腳樓。
從吊腳樓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況,看樣子他的心中,也格外防備。
我們四個人下車上了樓,在門前敲了敲房門,不一會兒,金日同便打開門,請我們走了進去。
進屋之后,一股明顯的檀香味彌漫在我們的周身。
屋子的設(shè)施很簡陋,只有一個地毯鋪在地上,一個看起來約有三四歲的小男孩躺在地毯上面,四肢蜷縮雙手緊握,臉上消瘦的已經(jīng)幾乎沒有皮肉,印堂發(fā)黑青面獠牙,看起來情況分外嚴重。
看這個情況,似乎隨時就會斃命。
而在窗戶下面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阿玲蹲坐在桌前,雙手死死的捂住那紅布包裹的東西,滿臉疲態(tài),也是一副印堂發(fā)黑的模樣。
“這……還有氣息嗎?”王大餅看著小男孩的模樣,忍不住皺眉問道。
我深吸一口氣,道:“現(xiàn)在還有,但如若再晚一些時間,恐怕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