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長相,一看就不像是正經(jīng)的模樣,尖嘴猴腮,眼神里面呆著一種猥瑣的模樣,舉手投足之間,都給人一種很狡黠的感覺。
他主動找上我們,讓我的心中頗有些防備,看著他皺眉問道:“你說的哪個人?”
“文家老爺子,文才!”
這廝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張名片,地給我道:“我叫阿福,私家偵探,專門幫人找人跟蹤,兼顧賣線索!
名片上寫著的,就是阿福偵探社社長王阿福。
“怎么收費(fèi)?”我看著王阿福問。
“很簡單的啦,你們要是要消息呢,就五百文一條,要是說想要我親自帶領(lǐng)你們找到他呢,就五千塊錢一次,先付款后辦事,童叟無欺的啦!
王阿福有著明顯的桂省口音,說話頗有意思。
“那不行!”
我搖了搖頭,道:“在沒有見到人之前,我是不會給錢的。不然你要是騙子怎么辦?騙了我們的錢不干事兒,我們豈不是想找都沒地方找!
王阿福愣了愣,搖頭道:“不不不,老板,你誤會了啦,我是沒有能力親自帶你們?nèi)ヒ娢募依蠣斪拥睦,他在的那個地方,我是不敢進(jìn)的啦!
“他在哪個地方?”我順著話頭問道。
“就是那個……”
王阿福指了指廣場上搭建好的建筑,話說一半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無奈道:“老板,你這樣就不對了啦,這樣套我的話不合適,給錢給錢。”
“給什么錢?”
我輕笑一聲,道:“我有說要找你打聽人嗎?咱們這不是在閑聊,你跟我們說的?”
“老板,做人要講誠信的嘛,我這都告訴你消息了,信息費(fèi)是要給的嘛。”王阿福拉著我的衣服,一副吃準(zhǔn)了我的樣子。
“你給我什么消息了?你話不是沒說完嗎?沒有完整的消息給我,我怎么給你錢?”
我看他這樣子,應(yīng)該是知道文才的下落,便繼續(xù)引話,道:“你跟我說清楚了,我可以把這個信息費(fèi)給你,如何?”
“先給錢!蓖醢⒏=鋫涞目粗业。
我沒說話,從兜里拿出錢包,數(shù)出來二百五給他,道:“你剛才話說一半,我就先給你一半的錢,完整信息給我之后,再給你另一半!
王阿福接過錢,塞進(jìn)口袋后,道:“文家老爺子在后面的星月洞的嘛,那個地方是金家的禁地,沒有金家人的允許,誰敢進(jìn)去呢。”
說完,朝我伸出手。
“文家老爺子,為什么會在金家的禁地星月洞里面?”我不解又問。
王阿福動了動手指,道:“一個消息五百塊嘛,老板你剛才已經(jīng)問過一個了,再問我的話,那就是另外的價錢啦。”
“不說是吧,行,那另外的錢也就免了!
我擺擺手,招呼陳沛瑤和王大餅陳平三人就要離開。
“老板,老板!”
王阿福追上來,無奈的看著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行啦行啦,就當(dāng)我今天倒霉啦,告訴你們好啦。”
“哥們兒,遇到我們不是你倒霉,是你幸運(yùn)了!”
王大餅在一旁唱紅臉,拍了拍王阿福的肩膀,道:“咱倆是本家,我不坑你,實(shí)話跟你講,這位是我們徐都首富,你要是消息給我們的精準(zhǔn)又是事實(shí),錢肯定少不了你的,高興了直接入股你的私家偵探社都有可能!”
王阿福聞言一愣,目光看了看我,上下打量一番,擰著眉毛道:“徐都首富?這一身打扮,也不像。
“秦天,你打聽打聽,是不是徐都秦氏集團(tuán)的老總!蓖醮箫炘俣忍嫖掖祰u道。
“你們等我一下!
王阿福二話不說鉆出人群,過了一會兒后,走到我們的跟前,看著我神色開始激動起來,舔了舔嘴唇,拉住我的手,躬身卑微道:“秦總秦總,是我有眼無珠,沒有認(rèn)出來秦總啦,我們能不能到一旁聊聊?”
“當(dāng)然!蔽尹c(diǎn)頭。
王阿福領(lǐng)著我們,走到一處沒有人的角落,四處看了看后,深吸一口氣,道:“文家老爺子文才在星月洞的事情,我們滇北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據(jù)說是因為當(dāng)年他在始皇帝陵那邊搞出了事情,逃到了金家,金家老爺子保了他一命,就送他進(jìn)了星月洞里面!
“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你找我們要五百?”
王大餅皺眉不爽的拍了他一巴掌,怒道:“你這廝也太奸詐了吧!”
“滇北人都知道,你們外地人不是不知道嘛,我這賺個信息差的錢,沒有什么問題吧老板?”王阿福雙手一攤道。
“說正事兒,說點(diǎn)你知道的,別人不知道的事兒來!
我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疊現(xiàn)金。
王阿?吹浆F(xiàn)金之后雙眼冒光,上來就要搶,被我躲了過去。
他尷尬的撓撓頭,點(diǎn)頭道:“那別人不知道的,可能就是明天的祭祀大殿啦。這金家說是什么祭祀大典,實(shí)際上就是要借這個事情,在那星月洞里面,交易見不得光的百寶物明器之類的東西啦,在場能有入場券的人,基本上都是金家的客戶,我今兒就見到好幾個海外的面孔啦!
“金家以倒斗販賣文物尸體為生,做出這些不奇怪!标惼皆谝慌越釉挼。
王阿福一愣,看向陳平道:“這位老板知道金家的底細(xì)呀?這話可不敢在這里亂說,別被黃襯衫聽到嘍!
“所以你說點(diǎn)有用的,你現(xiàn)在說的,我們基本上都了解!蔽铱聪蛩馈
王阿福舔了舔嘴唇,再度四處張望了一番,咬牙看向我,道:“行,那我就說點(diǎn)老板關(guān)心的,就系這個文家老爺子文才嘛,外界都說是在金家躲著,但實(shí)際上據(jù)我了解不是喔,他三年前來這里之后,就被金家給徹底閉嘴了喔,這三年時間,估計已經(jīng)煉成大僵尸了喔!
“什么?!”
這話讓我心中一驚,愕然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說,文才已經(jīng)被害死,并且被金家煉尸了?!”
王阿福點(diǎn)頭,道:“今天來的幾個老外,其中有一個人就系來買尸的喔,我打探到的消息,文才會被金家賣給他喔!”
我看了看王大餅,他也一臉驚愕的看向我。
老酒鬼之前就跟我們說過,趕尸匠李南與滇北金家有尸體買賣上的交易,但我沒想到的是,這金家竟然也會煉尸之法,而且還將文莉的爺爺文才給煉了!
文才當(dāng)年當(dāng)了金家的白手套,將鎮(zhèn)龍碑從守陵人家族內(nèi)帶走,結(jié)果不僅沒有得到好處,反而被金家滅了口,這足以表明,金家做事兒的兇狠程度了!
“老板,我知道的我都說了喔,這些事情,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讓金家知道了,那我真是有命拿錢沒命花了喔!蓖醢⒏5。
“那你要知道這個,還敢找我們要錢?不怕我們把這個消息,透漏給金家家主?”王大餅在一旁瞇眼問道。
王阿福楞了一下,隨即搖搖頭,道:“你們不會的,據(jù)我打聽的消息,你們跟金家不對付的喔,你們想要的東西,跟金家有沖突喔!
“呵呵,你有點(diǎn)意思!
我將錢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名片我收下了,有空我再聯(lián)系你,希望你的消息是真的!
“保真喔老板!
王阿福接過錢,嘿嘿一笑,沖我雙手合十道:“老板發(fā)財,拜拜!
說罷,又鉆進(jìn)了人群之中。
我們四個人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朝著暫住的宅院走去。
……
回到宅院,關(guān)上房門,坐在客廳里面,四個人對望一陣兒,王大餅率先開口。
他看向我,道:“你覺得那個私家偵探的話,能信幾分?”
“大致上與我們了解的差不多,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我想了想,分析道:“如果說金家真的做出了卸磨殺驢的事情,那文才現(xiàn)在活著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之前文莉也說過,她做夢夢到了文才,還拉著她的孩子要走,活人是不可能托這樣的夢的,除非是人死了,并且死后還遇到了什么事兒,才會如此!
“這人雖然說面相有些猥瑣,但我想應(yīng)該不會騙咱們!
陳沛瑤順著我的話,道:“我剛才仔細(xì)的觀察過他,說話沒有那種說謊的下意識動作,應(yīng)該是能信的!
聞言,我點(diǎn)點(diǎn)頭。
王大餅看向陳平,道:“對了,你能搞到入場券,那能不能想辦法帶我們進(jìn)他們的交易場所?咱們只要是進(jìn)了他們交易的地方,那什么事兒不都清楚了嗎?”
“我們現(xiàn)在是肯定進(jìn)不去的!”
陳平搖頭,道:“我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金家自然知道我們來此,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絕不可能暴露在我們的面前!”
“他知道我們想要找尋天劍,但不知道我們要找文才!”王大餅道。
“不管找什么,金家不會把自己的底細(xì)漏給我們!”陳平搖頭。
想來也是這么個道理,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易容,而后又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金家對我們自然是有所防備,只會讓我們表面上參加祭祀大典之后走人,不可能讓我們深入其中。
若是想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必須要另辟蹊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