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速度極快,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把我拉到了小巷子之中。
我奮力掙扎,但他的力量更大,硬生生的鉗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別動!”
到了漆黑的巷子里,他在我的耳邊低聲呵斥一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不由一愣,頓時停止了掙扎。
不是別人,竟然是陳平!
陳平松開了我,我扭頭看向他,分外詫異和不解,道:“是你?!”
“我再晚來一會兒,你們見到的,就不一定是我了!”
陳平?jīng)]有廢話,看了一眼巷口,又道:“快點給他們兩人打電話,讓他們來這個地方!”
我愣了愣,見他神色嚴(yán)肅,也不多說什么,點點頭給陳沛瑤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不一會兒,陳沛瑤和王大餅跑了過來,看到陳平之后,王大餅頓時戒備的將我拉到他跟前,皺眉道:“你干什么玩意兒?!”
陳平皺眉,冷聲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了?在徐都把金家的小孩折磨個半死,現(xiàn)如今來到別人的地盤,還如此大搖大擺的拋頭露面,嫌自己命長了?”
我們仨對視一眼,神色皆頗有些尷尬。
“那我們還得多謝你提醒我們了!
王大餅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對陳平挺大的怨氣,說完這話之后,梗著脖子又道:“沒啥事兒,我們就先走了,拜拜!
說罷,招呼我和陳沛瑤離開。
“你們不是一直想找進(jìn)入滇北金家的突破口嗎?我可以幫忙!”陳平淡淡道。
聞言,我停下了腳步,皺眉道:“你突然來研城,就是專門來幫我們的?”
“談不上,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幫你們是順便!标惼降。
“你有什么辦法?”我又問。
“金家的祭祀大典還沒有結(jié)束,地點在香格里拉附近的一處山腳下,明天是合作伙伴開放日,我可以弄到票,帶你們進(jìn)去。”
陳平說罷,頓了頓道:“不過你們?nèi)齻人不能是這個模樣,在進(jìn)金家之前,要先改變一下妝容,盡量避免被人認(rèn)出來。”
“你為啥要幫我們?”王大餅斜眼問。
“我說了,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标惼降。
他的性格一直如此,不冷不熱,不急不躁,幾次的接觸下來,對我們沒有什么惡意,反而一直在幫我們。
據(jù)他自己所說,這么做是想要彌補對于守陵人一脈的過錯,想要快點重新找回十大靈器,讓其物歸原位,算是給自己贖罪。
但有時候他的做法,也讓我多少無法分辨還壞,所以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好事壞,在我的心中也是一個問號。
不過他此時這些話,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
我們?nèi)缃駚磉@邊,宛如無頭蒼蠅一般,是需要能夠接近滇北金家的條件,而且,金凱在徐都的事情,金家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陳沛瑤以及王大餅的模樣,恐怕也早就在金家之中傳遍了,如果混入金家,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
到那時,得不償失。
想了想,我對陳平道:“你給我們找好了易容的人?”
“跟我來吧!
陳平點頭,帶著我們朝著小巷深處走去。
我們仨互相對視一眼,王大餅皺眉道:“你倆還敢相信他嗎?”
“應(yīng)該能信吧!
我點頭,好奇反問:“餅哥,你跟他之前,有啥問題?我記得之前你倆不還合伙,在我和瑤瑤面前演過戲嗎?”
“甭提那事兒!”
王大餅頓時煩躁擺手,率先跟上陳平,邊走邊道:“你們信,那我就跟著你們信,走吧!”
我和陳沛瑤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多說什么,一同跟上前去。
陳平帶著我們,在小巷子里面越走越遠(yuǎn),又繞了幾條小路后,最終來到了一處藏在巷尾角落處的院子前。
進(jìn)了院子,來到堂屋,卻看到了一個讓我們無比熟悉的老婦人!
原鬼市古龍客棧的老板娘,花雪蓮!
看到她之后,我們仨都傻了眼。
花雪蓮的臉上,倒是帶著笑意盈盈的神色,與我們打了個招呼,便邀請我們?nèi)胱?br>
“怎么……怎么會是你?!”
王大餅擰著眉毛,顯得分外詫異和不解,道:“你還會易容術(shù)?!”
“行走江湖,什么手藝都要學(xué)一點。呵呵,你們誰先來?”
花雪蓮一邊說著,一邊擺弄著自己小桌面前的工具,笑著向我們?nèi)藛柕馈?br>
“陳平,你在跟我們開玩笑?!”
王大餅頓時站起身,憤怒的看向陳平,道:“她在鬼市的時候,差點把我們?nèi)齻人給害死了,現(xiàn)在你告訴我們,讓她來給我們易容?!你安的什么心!”
說罷,拉著我和陳沛瑤,便往外走去。
“大餅!”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背后,突然響起了楊老鬼的聲音。
這聲音讓我們仨都是一驚,同時回頭看去,就見原本小桌前坐著的花雪蓮,變成了楊老鬼的模樣!
只是身上的衣服,還是剛才那一套!
這一幕,讓我再度傻眼。
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她竟然快速完成了易容,并且如若不仔細(xì)看,與楊老鬼的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這種易容的本領(lǐng),簡直是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呵呵,來吧,給你們易容。”
小桌前的她,伸手撕下了臉上的偽裝,模樣再度變成了花雪蓮的樣子。
“就算你有這個本事又如何?當(dāng)時你快害死我們了,現(xiàn)在我們能信你?!”王大餅嗆了一句,再度招呼我和陳沛瑤離開。
“呵呵,如若你們不去藏仙閣,你們的尸體現(xiàn)如今,恐怕已經(jīng)在鬼市發(fā)臭腐爛了!
花雪蓮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是看到有高原人進(jìn)了鬼市,說是要取你們的性命,才讓你們?nèi)サ牟叵砷w!”
聞言,我們仨又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
“如果花阿婆真的對你們有歹心,我怎么會請她前來為你們易容?”陳平看向我,神色認(rèn)真嚴(yán)肅道。
“小天,你怎么看?”王大餅扭頭詢問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沒有多說什么,邁步走到花雪蓮的小桌旁坐下,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花雪蓮笑了笑,低頭開始在小桌上面準(zhǔn)備東西。
經(jīng)過一陣漫長的化妝過后,花雪蓮拿出了一面鏡子,放在我的眼前。
我看了一眼,給自己都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我,面部已經(jīng)完全不是本來的樣子,而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三十來歲的模樣,與我之前的樣貌,找不到一絲一毫的關(guān)聯(lián)。
“如何?”花雪蓮看著我問。
“不錯!”我分外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大餅和陳沛瑤也被這個手藝所折服,贊嘆過后,皆接受了花雪蓮的易容。
我們?nèi)齻人全部都易容好后,看著對方都覺得十分陌生,甚至能產(chǎn)生恍惚的錯覺。
“易容不止面容,身形和著裝,都要符合年齡,你們要去采買與自己年齡相符的衣著,再裝扮一下,基本上看不出來任何的問題!”
花雪蓮忙完后,起身看向我們,道:“還有聲音,盡量的改變一下,但不會成為什么大問題!
“多謝花阿婆!”陳平在一旁抱了抱拳。
花雪蓮擺擺手表示不必,目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沛瑤,點點頭道:“去吧,該做什么做什么,我這個老婆子,要休息了!
說完,自顧自的進(jìn)了里屋。
陳平便招呼我們,轉(zhuǎn)身離開。
路上,我們?nèi)耘f在研究臉上的妝容,花雪蓮告訴我們,此妝容可保我們七天不會改變,無論洗漱還是做任何事情,都不受影響。
這讓我們仨更加放心,不需要有任何的拘束。
……
到了巷口,陳平停住腳步,對我們?nèi)说溃骸懊魈煸缟习它c,仍舊在這個地方,我等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與我一起,前往滇北金家的祭祀大典!
“行!”我點點頭。
陳平不言其他,轉(zhuǎn)身離去。
他走后,我們仨商量一下,最終決定,先去集市上買幾件符合我們面容的衣著,不再去古街閑逛,早點返回酒店。
一切弄好,回到酒店,我們簡單洗漱一番后,便各自睡去。
一夜無話。
……
翌日一早,我們便早早起身,收拾好各自的東西,離開酒店,再度回到了與陳平相約的巷口。
我們到巷口的時間,是早上的八點鐘,幾乎分毫不差,但在這個地方,卻沒有見到陳平的身影。
等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仍舊沒有見到陳平的身影。
這讓王大餅徹底不耐煩了,忍不住罵罵咧咧道:“小天,我看這個陳平,是在故意耍我們玩呢?這都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了,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要不咱們自己想辦法去吧,別等他了!”
“不急,再等等。”
我皺眉看向周圍,有著一些擺攤的小販,人不算多,但卻還是始終沒有找到陳平的身影。
“等個雞毛,走吧!”
王大餅煩躁的說了一句,甩手就要離開。
“去哪兒。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中年男子,攔在了我們的跟前。
他的面貌我格外陌生,但聲音與陳平一樣,戴著墨鏡笑意盈盈的看向我們仨,道:“走吧,想去哪兒,我?guī)銈內(nèi)ィ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