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你這是當副科長啦?”
聰明的高曉珊在棉紡廠上班這一個月,在王民才愛人灌輸下,對于干部工資那可是門清。
“嗯!”
“二丫頭,副科長是什么官?”高繼祖好奇追問。
“爹,副科長要是放在咱們鄉(xiāng),就是副鄉(xiāng)長。”高曉珊解釋。
“咣當~”旱煙袋掉落在地,高繼祖大腦宕機。
“祖墳冒青煙啦,咱們家竟然出了當官的啦!眲⒋涮m喜極而泣,想想也是,祖祖輩輩都是在地里刨食得泥腿子,家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當官的,能不激動?
“老大!讓你娘給你拿點錢,去供銷社打點酒,咱們家今兒好好慶祝一下!备呃^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心里想著抽個時間回村,偷偷去祖墳祭祖。
劉翠蘭數(shù)出五毛和一張酒票遞給大兒子,隨后又數(shù)出5元,想了想老二好歹是干部了,又數(shù)了5元遞給高曉光當零用錢。
全家激動慶祝時,卻不知道一場危機即將降臨……
劉翠蘭得知中午有客人上門,又在高曉光強烈建議下,用豬油燒了個紅燒排骨、燉了一鍋蘿卜排骨湯以及紅燒魚,涼拌四季豆、炸花生。
香味彌漫整個后院,紡織廠賈家,兩個小屁孩嚷嚷著要吃肉,換來一頓掃帚炒肉。
賈家祖孫三代占據(jù)后院兩間偏房,兩間倒坐房,整個后院就他們家住房最寬敞。
至于剩余的兩家,都是未結(jié)婚的單身青年。
至于江世峰家,因江世峰特務(wù)身份,王大媽平日與閨女都躲在房間內(nèi)不出門,街道干事也暗示讓她們家搬離雨兒胡同。
事實上街道也因江世峰特務(wù)身份吃了瓜嘮。
“正陽哥,你來就來,還帶禮物干嘛?”
高曉光將許正陽迎進屋內(nèi),見許正陽手里拎著一瓶二鍋頭和一包糕點。
不善言辭的許正陽,與眾人打過招呼,將禮物放在桌子上。
“許同志,快上坐!眲⒋涮m將許正陽請到上首與高繼祖挨著坐。
這時高曉珊將最后一道湯放在桌子上,同劉翠蘭就要離開時,高曉光開口,“今天沒有外人,娘和姐也上桌吧。”
劉翠蘭和高曉珊見高繼祖同意,拿了兩副碗筷入座。
豐盛的午餐讓眾人食欲大振,因許正陽借工作期間不飲酒,讓高繼祖、高曉斌兩人也沒喝盡興。
與此同時。
海北公園內(nèi)。
李德利拿著一本散文小說坐在石凳上,低聲與旁邊釣魚老者交談。
“禿鷲,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jīng)邀請高曉光今晚去全聚德。”
“干的不錯,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我安排你去港島!
帶著草帽的禿鷲,將藥包遞了過去,“這藥你看著讓他喝下去,剩余的事情我們來做!
“這……這是毒藥?”
“蒙汗藥!”
聞言,李德利將藥包裝進口袋,合上書起身慢慢悠悠離開后,一個拎著馬扎的男子,從樹林里走了出來,坐在老者旁邊。
“這個人不能留!彬笊叩吐暤。
“放心!”
禿鷲頭也沒抬,專注著手中的釣竿。
“這是特派員最新指示!彬笊邔⒒鸩窈衼G在他腳下。
禿鷲打開火柴,取出小紙條看過后,將紙條吞進肚子內(nèi)時,魚竿下沉,他起身溜魚。
很快,一條三斤左右的黑魚被釣了上來。
“老同志,你這魚調(diào)劑嗎?”一個豎著三七分的男子上前搭話。
“這魚我要帶回去給兒媳婦下奶!
禿鷲收起魚竿,拎著魚簍離開,而一旁的蝮蛇,拋著魚竿帶著草帽,表面看似在垂釣,心里卻完善著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