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不放心德古拉的傷勢,想再替他看一看。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
倉鼠的第一反應是看向眼前的這位貓族青年,只見他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似乎并沒有太在意兔子小姐的舉動。
真是沉得住氣呀!
倉鼠在心里想著,如果是他的話,這會兒肯定早就酸死了,也許會說出不悅耳的話,被妻子嫌棄,被后來者居上。
他得多向這位貓先生學習學習。
零發(fā)現(xiàn)了倉鼠的熱情。他嘴角噙著一絲笑,和他聊著太陽嶺的許多事情。
進屋后,余芝芝替德古拉檢查了一下傷勢,和昨天相比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只是對方不愿意讓她檢查羽翼。
余芝芝慢慢收回治愈之光。
她有預感,德古拉似乎就要離開了。
猶豫再三,余芝芝小聲問道:“那個……可以給我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
余芝芝可以給地下城寫信。
但是那樣的話,就太慢了。
要是能有德古拉的聯(lián)系方式,有空了便嘗試和他通訊,也許久了就熟悉啦。
怕德古拉拒絕,余芝芝繼續(xù)說道:“偶爾也想要和小月亮通話,而且可能還會有其他事情方便請教你!
德古拉沉默片刻,他攤開手,就在余芝芝疑惑的時候,他抓住了兔族雌性的手,在她溫暖的掌心中,用淡淡的靈氣留下了自己的通訊方式。
身前男子寫字的時候,掌心處傳來微微的癢。
余芝芝看著他的指尖,一筆一劃,輕和卻認真。
留下聯(lián)系方式后,德古拉便離開了。
余芝芝慢慢攥住掌心,不管怎么說,德古拉愿意和她有私下的聯(lián)系,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征兆呀~
等回了領(lǐng)地后,就要想辦法和他多多的“培養(yǎng)感情”。
一回生,二回熟嘛!
就在余芝芝還在滿腦子想著德古拉的事時,零也來到了這個房間。貓族青年站在門口,他輕輕的叩門。
余芝芝回頭,看到零后露出一絲笑容。
零:“貳號已經(jīng)走了!
余芝芝點頭:“嗯!
貓族青年倚著門欄:“等找到肆號使者,我們也一起離開太陽嶺!
余芝芝的眼睛驀地亮起——
零還記得小章魚!
他知道自己放心不下……
嗚嗚!零真是太好了!
余芝芝連連點頭:“零,你和我一起回領(lǐng)地吧?”
貓族青年看向她。
這樣口頭上的邀請……
只是普通的邀請而已。
貓族青年臉上的笑容不變:“是我將你傳送過來的,也一定要讓你平安回到天星領(lǐng)地!
余芝芝看到零答應了,心里很開心。
飯煮好了。
松鼠雌性熱情的邀請他們。
零先過去,余芝芝在屋中換上了新的衣服,是一件淺棕色的束腰長裙,款式普通,在太陽嶺很常見,這樣走在街上不會太過顯眼。
吃飯的時候,倉鼠還在感慨黑翼先生就這樣離開了,真想多留他幾天啊。
余芝芝咬了一口松軟的奶油面包,她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著零和倉鼠隨意聊天。
零好像就是這樣哦,他跟誰都能聊得來。
太陽嶺一年四季都是陰沉沉的天氣,空氣中總是彌漫著血腥味,好幾塊區(qū)域都長年累月處于戰(zhàn)爭狀態(tài),而今日卻罕見的看到一絲陽光,地面上的水坑也很快蒸發(fā)。
外出歸來的符箓,浮現(xiàn)在貓族青年的肩頭。
零詢問:“找到肆號了?”
符箓咕嚕咕嚕的吐了兩口墨綠色氣泡:“找到了,不過,我也不敢太確定……”
它沿著這個小道,一路朝北尋去。
最終,在太陽嶺的海域附近,找到了可疑的家伙。
符箓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神殿聯(lián)盟的肆號使者,只是覺得它們之間的氣息有些相似。
零大概明白了符箓話里的意思。
他掏出一枚銀色銀幣。
這枚銀幣上面散發(fā)著淡淡的紅光。
符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之前給肆號占卜用的硬幣!”
在肆號使者加入神殿聯(lián)盟的時候,零便為它做了占卜,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答案。
零坐在地窖上方,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回過頭,視線落在正在跟松鼠一起掰玉米的兔族雌性身上,他眸色微頓,站起身朝她走去:“找到肆號了!
他的口吻無比確定。
符箓咋舌——
還真是!
零肯定是透過這枚占卜過的硬幣,察覺到了什么。每一個硬幣,都會或多或少伴隨著被占卜者的時運而改變,可能也是因為這個,零從兔子小姐的占卜硬幣里,看到了某些畫面。
過去的。
或者是未來。
余芝芝連忙站起身,她將手中的玉米放到了架子上:“在哪?”
“跟我走吧!绷愕恼Z氣溫和。
余芝芝向松鼠雌性告別。
她跟在零的身旁,兩個人一起朝著遠處走去。
松鼠雌性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想,貓先生和兔子小姐看起來真般配啊,不過他們的相處不太像戀人,這么一想,真的有點可惜。
“你可能要有些心理準備。”
零從懷中掏出了神殿的白色面具,戴在臉上。
這個面具,余芝芝無比熟悉。
——這是要使用神殿使者的身份了?
余芝芝發(fā)現(xiàn),即使是太陽嶺,在某些區(qū)域,神殿的人也可以自由通行。
只不過任務有的時候,需要隱藏身份。
現(xiàn)在任務做完了,零可能是為了方便行事,所以戴上了象征著神殿的白色面具。
貓族青年說的話,讓余芝芝頗為在意:“什么準備?”
她臉色忽白,該不會是小章魚出事了吧!
察覺到小兔子氣息的轉(zhuǎn)變,零開口安撫:“它還活著,只不過和從前的它大不相同!
“它怎么了?”余芝芝的心慢慢揪起。
“變異了!
白色的面具下,零的雙眸緩緩抬起,看向天邊被烏云遮住一半的輝陽。
肆號使者和預言中一樣變異了。
零現(xiàn)在無法確定的是,這種情況是因為它自身命運軌跡的發(fā)展,還是因為來了太陽嶺,淋了一場雨。
是良性,亦或是惡性?
可控,還是不可控?
他所能掌握到的訊息不夠充沛。
余芝芝聽到“變異”二字,手指微顫,在太陽嶺,變異的獸人似乎隨處可見,但更多的都是變異失敗的,無論是外貌還是脾性,都變得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