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聽到父親只準備了六百塊錢,閻解成就知道他那摳病又犯了。
他成天在街面上晃蕩,早就聽說了軋鋼廠,一個學徒工就低不了六百塊錢。
這錢想進保衛(wèi)處純屬是在做白日夢,立馬在家里就鬧騰起來。
閻阜貴看的是心頭火氣,直接給了他兩大耳帖子。
閻解成一邊哭泣,一邊嘟囔著老閻在耽誤他。
一旁的三大媽心疼兒子,也是勸慰老閻要不再取點錢回來。
三大媽這話一出,閻阜貴就立馬心疼的跳腳。
他活了這么多年,不包括那些小黃魚總共才攢了兩千多塊。
他可是有三個兒子的,這要是給閻解成花出去一大半。
剩下的兩個兒子怎么辦?他以后的養(yǎng)老怎么辦?
何況閻解成年齡也不小了,馬上就到了娶媳婦的時候。
這又是一筆不小的花銷,就這點家底給閻解成折騰光了。
以后的日子還過不過了,就在閻阜貴極度糾結的時候。
閻解成自然了解自己老頭的性格,要他花錢那比割他肉都難。
可事到如今只能趁熱打鐵,提出了每月利息多加一分的請求。
這才治療好了老閻的摳病,閻解成個不識數(shù)的不知道,每月多加一分的利息意味著什么。
閻阜貴可是心里門清,這一算不止本錢能快速回籠。
就連收益那也是翻著跟頭在漲,最終同意再去取二百回來。
要是還不夠再給兩百的活動余地,這樣才讓閻解成破涕為笑。
他心里也合計這個價錢差不多了,想必楊朝他不敢太貪。
自從把錢取回家以后,閻阜貴每天都在等楊朝回家。
可等了許多天,連個楊朝人毛都沒遇上。
這讓三大媽每天家門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注意家里進賊那就損失大了。
閻阜貴有心問問院里人,楊朝最近去哪里了?
可一想院里那些家伙,哪里會知道楊朝的去向。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許大茂,可這家伙最近又下鄉(xiāng)沒在。
再一個就是后院的呂正陽,閻阜貴一天晚上試探著問了一句。
呂正陽立馬就要作勢拿出銬子,說他打聽領導隱私。
問他到底有何不軌企圖?要拿他去保衛(wèi)處問問。
嚇得閻阜貴連連道歉,直說好久沒見了隨口問問而已。
呂正陽知道這群人的德行,見嚇唬住了閻阜貴,就懶得再搭理他。
調查部原本這幾天已經輕快了一些,主要是這些人一抓回來。
在知道自己的上面和下面,都有人被抓回來,也就沒了抵抗的心思。
基本上只要問上一問,大部分都把事情給撂了。
就算不說的也只是想隱藏自己的罪行,可只要把口供對上一對。
再問一次也就把他們掏的差不多了,也就剩余秀梅這個石頭。
那真是又臭又硬,不止問死不說簡直是打死都不說。
調查部的人大記憶恢復術,翻來覆去的用了幾次。
這娘們愣是一聲不吭,一直抵抗到了如今的地步。
在楊朝找到一絲頭緒之后,調查部的人又重新捋鋼鐵廠這幫人。
這幫人可沒有余秀梅的硬骨頭,沒多大會就被收拾的哭爹喊娘的。
第一個就是從那個王書記開始的,誰讓他是最大個的一個。
這老家伙就連和兒媳婦有一腿的事,都被調查部問了出來。
可關于余秀梅的事情,他實在是再也說不出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