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單薄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并且一把從地上把他抄起。
接著便快速跑向了后方陣地,隨著后方戰(zhàn)士發(fā)起最后的沖鋒。
這個單薄的身影卻是逆著這股洪流,一直把他背到了后方戰(zhàn)地醫(yī)院。
接著就是一天一夜的昏迷,當張軍長再次醒來之后。
楊朝就在他身邊守著,并且這小子還悠閑的剝著花生。
不時的往嘴里丟上一顆,當時的張軍長清醒過來之后。
第一反應就是想知道,這小子到底怎么全身而退的。
可這個小混蛋直到把上級領(lǐng)導,給他送來補身子的花生吃光都沒告訴他。
張軍長也是個驢脾氣的死心眼,楊朝不說他越要問。
最后楊朝被他問的實在受不了,直接說你不是想收我做干兒子嘛!
只要你別再問這事我就認你做我干爹,當時已經(jīng)傷愈的張軍長思量了一下。
覺得這買賣做的不虧,就答應了楊朝的這個提議。
從這里開始他們才真正成為了父子,接著一路同生共死的走來。
父子二人的感情越來越深直到現(xiàn)在,和真正血脈相連的親父子也沒什么不同。
如今張軍長和這世間最后的羈絆,也被一幫混蛋強行扯斷。
既然這賊老天要如此待他,那就先把在人間的這幫混蛋收拾了。
要是真有神仙鬼怪的話,張軍長也不介意到了下邊和他們斗上一斗。
要是在下邊能遇到,自己那無法無天的兒子,張軍長就更是如虎添翼怕的何來。
今早醒來已經(jīng)是五點多鐘,張軍長先是留下了一封絕筆信。
對,就是絕筆信。
雖然楊朝還有呼吸可從醫(yī)生的話語中,已經(jīng)聽出醒來的希望十分渺茫。
張軍長在聽到結(jié)果的那一刻,已經(jīng)下定了必須要報仇的決心。
他們父子兩人一樣的脾氣,恩情記得清清楚楚。
仇怨更是不會忘記,如今楊朝成了這個樣子。
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張軍長值得留念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就算那父子兩人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可殺子之仇不能親手得報。
作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就真的白在這世上走這一遭了。
絕筆信是寫給老政委的,內(nèi)容沒有多少,先是謝過了老政委這么多年的照顧。
接著就是做出了對楊朝的安排,要是他報仇以后,楊朝到一個月頭上還沒醒來。
就讓老政委幫著把楊朝送走,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
絕對不希望自己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最后就是把他們父子的骨灰,帶回張軍長的老家安葬。
他想帶著楊朝落葉歸根,死后一家人能真正團聚在一起。
做完這最后的安排,張軍長就出了醫(yī)院,一路趕往了調(diào)查部的所在地。
至于怎么進調(diào)查部弄死那兩家伙,這就要看能不能糊弄住老王那個家伙了。
要是糊弄不過去那就只能玩點手段,至于對不對的起這個做了大部長的老王,他要是不服就到下邊找來算賬。
調(diào)查部對于很多違紀犯法之徒,不亞于龍?zhí)痘⒀ā?br>
張軍長雖然是第二次來這地方,又是抱著要在此地大干一場的心思。
可對于內(nèi)心早就放下一切的他來說,這和出入自家大門沒什么區(qū)別。
張軍長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向著調(diào)查部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