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表情凝固,轉(zhuǎn)過身來,努力讓自己平靜,道:
“真巧,你也在這!
瀟湘庭主神情自若的挽著斗笠男人來到他跟前,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域外的朋友,陳若江,追求了我一千年!
“我被他誠心打動,答應(yīng)他求婚了,成婚時你來喝杯喜酒吧,也不枉我們相識多年了!
咚——
陳望道心臟停止了跳動,喉嚨中仿佛被一萬根刺堵住,疼痛得說不出一個字。
她……居然要嫁人了。
頃刻間,陳望道只覺得萬念俱灰。
濃濃的懊悔籠罩在心田。
明明成婚的該是他們。
他強(qiáng)作歡笑的頷首,卻不知自己的笑容何等僵硬。
陳若江似笑非笑了聲:“瀟湘,這就是你說的朋友陳望道吧?看上去不怎么樣!
“嫁給他還不如給我當(dāng)小妾呢。”
什么?
陳望道陡然瞪大瞳孔,心里涌出數(shù)不盡的怒氣,道:“瀟湘,你居然是嫁給他當(dāng)小妾?不行!我不同意!”
若是嫁給別人當(dāng)妻子,他無話可說。
但當(dāng)小妾,他無法接受!
小妾是何等低微?
自己最愛的女人,是何等優(yōu)秀?
給這個人當(dāng)小妾,不是作賤自己嗎?
瀟湘庭主皺眉道:“你管得著嗎?我愿意!
“這是為什么。俊标愅兰钡弥迸拇笸。
瀟湘庭主微微一嘆:“望道,認(rèn)識你的時候我還是少女模樣,如今快兩千歲,已是半截身子在棺材里的人了!
“我最美好的時候,一直在你身邊,你卻不肯要我!
“如今老了,更不會要了。”
“陳若江不嫌棄我年老色衰,我已是感激,妻還是妾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說罷,眼中含著水霧訣別的看了陳望道一眼,挽著陳若江擦肩而過。
陳望道慚愧之極。
他何嘗不知道瀟湘庭主的心意,而自己又何嘗不喜歡她?
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擔(dān)心拖累她,所以一直不敢表露。
沒想到,被她誤會不要他。
如今自甘為他人之妾。
到了這地步,他如何還顧慮得了那么多?
陡然轉(zhuǎn)身喝道:“誰說我不要你!”
“瀟湘,跟我走,我娶你為妻!”
練成線的淚水,順著瀟湘庭主的臉頰劃過。
這句話,她等了一千年了!
“望道!”嬌呼一聲,她撇下陳若江,轉(zhuǎn)身撲進(jìn)了陳望道懷里。
后者也老淚縱橫,當(dāng)街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兩人在大街中相擁而泣。
陳若江微微一笑,壓了壓帽檐,無聲消失在人流里。
他來到瀟湘庭主下榻的院子里,褪下裝束,自然是江若塵無疑。
等待許久。
瀟湘庭主滿面紅光的趕回來,上來就給了江若塵一個親切的擁抱,道:“小師弟,太謝謝你了。”
“嫂子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說完就立刻取出鹿鳴草,同時又取出了一顆須彌戒指。
“你先拿著,等我們成婚時,你以媒人的身份參加大婚,嫂子再給你一份大禮!
江若塵笑嘻嘻的接過,往須彌戒指里一探,臉色大變:“一千萬晶石?嫂子,真使不得!”
一千萬晶石什么概念?
起碼是瀟湘庭主十分之一的財產(chǎn)。
她辛苦一百年,也未必能賺這么多。
瀟湘庭主卻滿眼都是開心:“若沒有你,我和望道這輩子怕都不能結(jié)合,一千萬晶石值了!”
“拿著,不許推辭,就算你自己不需要,青云宗也需要用到吧?”
念及青云宗的處境,江若塵感激的拱手:“我替青云宗上下謝過嫂子!”
“到時大婚,我請掌門師兄來給你當(dāng)司儀!”
瀟湘庭主眼前一亮。
能讓風(fēng)月大陸第一強(qiáng)者當(dāng)司儀,那是多大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