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撩動,溫涼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她的手指又在墻壁上摳了一下。
她沒看到周宴時的眸光,他知道她躲在后面,卻不曾想是以這副樣子……
有男人說過,情 趣的東西千千萬萬,男人襯衫算一件。
“宴時,”項漫見他不動,叫了一聲。
周宴時放下窗簾,并擋在了前面,“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 改天再看吧,我送你回去。”
項漫愕然,想到他那一瞬間的異樣,看了眼窗簾,隨著他離開。
溫涼聽到汽車引擎聲越來越遠,她才從窗簾后面出來,此時后背已經(jīng)緊張的生出了一層簿汗,將白色的襯衣浸濕一小片。
雖然她沒睜眼,但也知道周宴時定是看到自己的樣子了。
如果有時機光,她真想把這一段給抹掉。
顧不得多想,她連忙的就往洗衣房那邊跑,想趕緊換回自己的衣服離開。
在經(jīng)過咖啡機的時候,瞥到她杯子里的咖啡……
原來,他從來進來就知道她沒走。
所以,她這一會的緊張不安還有窘迫都是他故意的。
周宴時,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她憤憤的換回了衣服,逃似的離開,只是昨夜剛下了場大雪,現(xiàn)在連出租車也很難打,可她一秒都不想再在這兒了。
萬一周宴時回來了,她和他遇上,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溫涼把電話打給了許瑞,這個時候找他最合適,畢竟我現(xiàn)在情況特殊,她不能讓秦墨來接她。
現(xiàn)在她似乎意識到了有個男朋友,哪怕是臨時的,關(guān)鍵時候也管用,更何況她還要問問他為什么昨晚她打電話找的他,來的卻是周宴時?
許瑞還真是合格的的假男友,隨叫隨到不說,而且?guī)追昼娋桶衍囬_過來了,似乎他就等著她似的。
“女朋友,早,”許瑞一臉的笑意,并側(cè)身為她打開了副駕的門。
溫涼不禁想到昨晚周宴時把她抱到后座的情景,現(xiàn)在想想心里還不爽,她負氣的坐上去,還用力帶了下門。
許瑞輕笑,“一大早誰惹你了,這么大火氣!
“你昨晚為什么沒去警局?”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
“我去了,但你走了,帽子叔叔說你是被小舅接走的,”許瑞的謊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溫涼一雙清麗的眼睛盯著他,“你沒有給周宴時通風報信?”
“我給他通風報信?為什么?”許瑞問他。
溫涼想到他與周宴時僅有兩次見面的生疏,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她把頭扭看向窗外,“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你這是一大早給我上庭審課嗎?”許瑞戲謔。
溫涼也覺得自己多疑了便沒有再出聲,許瑞看著她,“去哪?醫(yī)院嗎?”
“嗯!”
許瑞接著說了句,“我也剛好去醫(yī)院!
跟他相處舒適就是因為他不會讓人尷尬,也不會讓氣氛僵滯無話可說。
“去做什么?”溫涼總要問一句。
“沒啥大事,就是嗓子有些疼,找醫(yī)生拿點藥,”許瑞車開的很慢,不光是他,路上的車都是這樣。
除了路滑,還有欣賞雪景之意。
“沒吃早飯吧,”許瑞問出這話時,遞過一個袋子。
溫涼看向他,許瑞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回她以笑容,“你最愛的那的麥燒!
溫涼接了過來,打開袋子一看還真是,“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個?”
“因為我是你男朋友啊,連你喜歡吃什么都不清楚,哪天丈母娘審我,那不得露餡了,”許瑞真是太愛笑了。
他幾乎是不笑不說話,都說愛笑的人最好命,他肯定也是一樣的。
溫涼吃完他為自己準備的早餐,車也開到了醫(yī)院,也不知道是病人還是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還堆起了幾個形色各異的大雪人。
“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世界的人才太多了,你看看這雪人堆的個個都能申請世界遺產(chǎn)了,”在他的眼里,真是世界沒有一處不美好的。
溫涼突的想起一句話,你若心中向陽,世界萬般美好。
“來,我給你拍個照,得把這美好留下,”許瑞說著便掏出了手機。
這兒是醫(yī)院,來往的都是熟悉的同事,她拒絕,“我不拍。”
“那你給我拍,”他這一點有些像沒長大的小孩子。
溫涼這么麻煩人家,又剛吃了他的早餐,自然不好拒絕,她給他拍了幾組照片。
在他終于離開雪人,溫涼以為可以走的時候,只見他跑向一個人,把手機給了人家,“來,麻煩給我們倆拍個照!
他說完就跑向了溫涼,不由她拒絕的把她帶到雪人前,讓對方拍了照。
“太美了,你瞧瞧,”他把手機舉給溫涼。
的確如他所說,雖然她不太情愿拍,但出片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我得發(fā)個朋友圈,跟女朋友的初雪,”許瑞的話讓溫涼想到了昨晚,想到她主動親吻周宴時被呵斥的情景。
她嘲弄的一笑,沒去管許瑞抬腿走了。
她的背后沒有長眼睛,沒有看到許瑞對著她的背影拍了個照,發(fā)給了某個人:【安全送達,早餐也吃了,完成任務!
周宴時那邊秒回:【把朋友圈刪了!
許瑞:【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quán)這樣要求。】
周宴時:【那就把她P掉。】
許瑞內(nèi)心OS:什么人也。
許瑞沒刪,設(shè)置了一下權(quán)限,僅溫涼可見。
不是他存別的心思,而是他想讓她看到這世界的美好。
初雪過后就是陽歷的新年,之后就是我們的春節(jié),溫涼天天兩點一線,最多往我這兒拐個彎。
我的預產(chǎn)期也到了,肚子大的讓我覺得特別痛苦,每天睡覺都不安寧。
“我能不能提前生?”我問了溫涼。
“你現(xiàn)在是38周+了,是可以提前生的,但我還是建議你等著瓜熟自落順產(chǎn),”溫涼這個婦科主任建議。
她接著又給我做了科普,說是提前生的寶寶雖然足月,雖然也是熟瓜,但強摘的跟自己落地還是有區(qū)別的。
既然她這樣說了,我也只能辛苦的繼續(xù)等著,在臨近春節(jié)的前三天,我的肚子突然發(fā)動了,我住進了醫(yī)院。
可是到了醫(yī)院,溫涼給我做了檢查之后,說只是假性宮縮,還沒開骨盆,但也是快了,讓我在醫(yī)院里等著待產(chǎn)就好。
想著有她在醫(yī)院里,而且我也是住的發(fā)VIP單間,也就住了下來。
溫涼給我安排了專職護士,只不過這人我不認識,要知道我都能算半個婦產(chǎn)科的人了,從醫(yī)生到護士哪有我不熟悉的?